第7章

  他伸手直接将人推开,抬抬眼皮反问道:
  “什么剑?”
  时钊寒微微皱眉欲说什么,萧河却未给机会,快速出手了。
  两人又过几招,眼见着时钊寒明显占据了上风,招招压的萧河抬不起手。
  萧河到底是底子有所损伤,身形看似稳妥却未有余力,勉强接上对面之人的招式,却并无反攻的机会。
  时允钰笑笑,只觉得萧河不自量力。
  就连萧斐都不抱有期待,想让两人点到为止之时,突然台上传来兵器断裂的清脆声。
  众人皆一震。
  只见时钊寒又是一招攻上逼敌,兵器碰撞的刹那,萧河立刻向右侧侧移身位避开剑锋,并立刻变换为双手持刀的姿势。
  之后再次迎上一剑,萧河身体却快速下潜。
  仅仅一刀,便斩断了对面之人的兵器。
  第4章 杜府灭门惨案
  “钊寒师兄,承让了。”
  右手再也握不住的长刀,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萧河冲他勉强的一笑,脸色过于苍白,身形也站的并不稳当。
  时隔多年,再次唤起这亲密无间的一声“师兄”,而他已非昔日白衣少年郎了。
  自十三岁那年虎头山上初见,时钊寒一身白衣跟在莫离师叔的身后,萧河朝他望去的那一眼足够万年。
  那时的萧河,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听从父亲的传唤赴往凌天都,会再次遇见他的钊寒师兄。
  他以为虎头山一别,此后再难见面,更是苦熬时间。
  他是萧北侯的次子,即便是上头还有三个极为优秀的哥哥,身为萧百声的儿子,又岂能无所作为。
  而他的钊寒师兄,也许只是江湖闲散人士,清风霁月无所欲求。
  萧河心里藏了话,将说未说,只是在分别之时,拿出了纸笔。
  他将歧州老家的几处住址、甚至是凌天都的都写于钊寒师兄,他不愿就此断了联系。
  他拉着钊寒师兄的袖口,神情期待的嘱咐他:
  “师兄,你一定一定要写于我,我不会漏掉你的信!”
  只是那时的钊寒师兄并未细看,收起那张承载着满满希冀的薄纸,说道:
  “会再见的,阿鹤。”
  谁能想到,再次见面,那人却成了身份尊贵的四殿下。
  只是彼时的萧河从未想过那么多,时钊寒明明贵为皇子,却能远离皇宫,甘愿屈尊做一名江湖人士的弟子。
  明明他们曾经如此亲密,时钊寒却屡屡人前对他冷淡疏远。
  萧河明白却又不明白,他只是跟随本心,一直追逐着钊寒师兄的脚步而已。
  直到再后来,他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时钊寒,成了他的青君。
  曾以为这段婚姻是他们相爱的开始,却从未想过命运如齿轮,在虎头山初见的那一眼便吱吱作响。
  利用或背叛,争吵还是无言,交织的爱恨都葬送于一瞬间。
  成婚之后,萧河就再也没喊过钊寒师兄。
  不是他不愿,而是那人无情地再也未给过回应。
  渐渐地,萧河也忽然恍悟过来,时钊寒从未真心爱过他。
  如果他们没有成婚,他还是时钊寒那听话乖巧的好师弟,是他弄乱了这一切。
  ——————
  萧河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思铭正守着他,翘玉在一旁吹着刚熬好的汤药。
  二人见他醒来,终是放下心来。
  “我这就去叫二爷来!”说罢,思铭便转身去了。
  翘玉欲扶,萧河示意自己可以坐起身,见外面天已经黑透,忙问道:
  “现在何时了?二哥带我回来的?”
  “回五爷的话,现在已经戌时过半了,是二爷带您回来的,还请了郎中来瞧过了,这不刚凉好的药,您都得喝了。”
  萧河皱眉,捏着鼻子倒是一口气全喝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翘玉拦不住,正赶上萧斐到了门口。
  ”二爷您瞧,这可真不是我照顾不周,我是拦不住五爷的!”
  萧河见萧斐来了,喊了声“二哥”,示意思铭将外衣拿来,动作迅速地穿戴好。
  “阿鹤,你是有什么事要说,看你忙的身体都顾不上了。”萧斐是明白自家弟弟性格的。
  萧河笑了笑,“二哥,边走边说?”
  于是,夜深之时,两人又赶去了一趟凌渊司。
  萧河要问萧斐关于夏抚澜的案子,那必定要将见过方长恒的事说出来。
  但他有所隐瞒,只说了方长恒恳求他带话与夏娘子,其他并不适合多提。
  萧斐未想太多,叹了口气道:
  “也罢!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夏抚澜是个真真可怜之人,此案影响恶劣,王起绅多次想早些结案将其斩首示众。”
  “要不是我与程闯拦着,怕是拖不到今日。”
  萧河闻言,便顺着说下去:
  “此案可是有所隐情?”
  萧斐摇摇头,“隐情倒也算不上隐情,只是杜晚作恶已久,也算罪有应得吧!”
  杜晚作为凌天都有名的富商之一,其财力雄厚不可小觑。
  而凌天都官商勾结,大行方便之事也是人人皆知的事了。
  只不过杜晚并非只走寻常的钱财贿赂这一条路,他更善于利用人阴暗的一面,从而掌握他人把柄,更好的为己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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