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鹤爵道,“赵管家,明天叫食材商来家一趟,送点上好的燕窝和西洋参,给望崽补补身体。”
  沈望原本打算说不用了,赵管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对鹤爵道,“西洋参容易上火,还不如从x国空运来几瓶人参膏,暑天之后就是秋凉,趁早给沈先生滋补身体。”
  沈望小声抗议,“我一个大老粗,似乎也没什么可补的啊。”
  为了方便吃避孕药找借口,他也不得不应承下来。
  鹤爵拉着他一起坐上室内电梯。
  沈望还在嘀咕自己看起来挺不错,真的不需要滋补,他真的不想吃什么燕窝,小燕子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
  鹤爵将他的肩膀搬正,伏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沈望:“......”什么情况?
  究竟是什么情况?!!
  鹤爵短暂地吻了他一下,两人只是四片唇瓣碰触在一起,微微沾了沾,连口液都还没来得及分泌,已经彻底结束的幼稚式接吻。
  沈望的脸却像放进空气炸锅的苹果派,红扑扑得鼓起两团。
  鹤爵认真打量着对方一点一滴地变化,直到把沈望给活生生看害羞了。
  鹤爵说,“今天没人会干扰我们。”
  最近几天都不会。
  鹤爵的个子高,凭借身高优势形成的阴影笼罩而下,几分不容抗拒的威压感从头而来。
  沈望除了眼睛能稍微眨动一下,其余的部分都像是被人强行设定好开关似的。
  不准他移动。
  鹤爵微侧了一下头,示意在室内电梯的一角安装着监控摄像头。
  他可并不想让豪门内过于刺激的画面,流露到任何不堪的地方,成为密辛。
  鹤爵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三层楼的高度对于沈望来讲,忽然变得像逐渐推进烤箱的托盘,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讲,完全属于恨不能一步就位。
  当电梯终于打开之后。
  鹤爵一挫身,将怔若木鸡的男人扛上肩膀,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卧房内走。
  沈望双手紧紧攥着装着避孕药的塑料袋,低声唤道,“鹤爵,我想先喝口水。”
  不管什么长期的,短期的,起码先吃一颗啊!!
  鹤爵俨然转断独行的暴君附体,扛着沈望一路走进浴室。
  他的浴室内有一口按摩浴缸,佣人每天都进屋清理消毒,但他从来只选择淋浴,从不怎么使用浴缸。
  鹤爵给人放进浴缸内,沈望四脚着地立刻往出爬。
  被人从后面咬住了腰侧。
  虽然鹤爵是收敛了一些劲儿的,不过依旧挺疼。
  真正的猎手并非只会攻击猎物的脖颈,因为猎物在慌不择路时处处充满漏洞,所以才轻易沦为口中餐飨。
  沈望腰际一疼,人立刻软绵绵地滚落浴缸里,嘴里不忘还击。
  “说好只给你闻我的味儿,不带接吻和做别的!”
  鹤爵对这个抗议嗤之以鼻,毫无顾忌与正面滑回来的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这一次的吻,不是之前的幼稚型,转而成为攻击者与被攻击者、胜利者与沦陷者。
  两个从心理到生理都绝对成熟的,男人之间的抵死缠吻。
  沈望根本坚持不到一分钟,彻底地缴械投降,一双手从紧紧攀附着浴缸边沿,到紧抓着不停用力量在征服他的男人。
  嘴硬是吧?
  沈望的舌尖都快吮吸麻了。
  鹤爵则余力甚威说,“我还没好好吻过你呢,这一次的吻,你亏欠了我十几年。”
  第33章 父女过招
  余下的, 鹤爵说的话,沈望已经听不是特别清楚了。
  他开始缺氧。
  先是从嘴里被一点点地被抽走,然后是脑袋,昏昏沉沉的。
  最后是灵魂。
  不知是谁误触了浴缸内的开关, 温度适宜的水淙淙流向正中心, 一寸一寸地将沈望雪白的肌肤淹没。
  鹤爵并不允许他回头。
  沈望糊里糊涂地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三天三夜, 鹤爵基本上全部从后面抱住他。
  从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到落地窗户间的玻璃前, 再到一切方便的地方。
  沈望使劲哭, 使劲哭, 鹤爵并不怜悯他, 只是变得更加凶残。
  沈望说想要去解手,鹤爵端着他走, 沈望说口渴或饿了, 鹤爵也没准他彻底离开, 从冰箱里翻找出巧克力和饮料。
  沈望现在偶尔都会从内心咒骂,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强而有效的药剂,让冷静自若的鹤爵,摇身一变成了衣冠禽兽, 单纯依靠巧克力和饮料, 就能维持寻常人不能比拟的超高体能。
  大概, 因为鹤爵是命定的天生大反派吧。
  沈望当时也是有体香的,不过因为刚成年, 体香的味道清浅芬芳,只是属于含苞欲放的稚嫩香味。
  现在不同了。
  他成熟得要命, 正是绚烂绽放的最佳时期。
  沈望逐渐闻到自己的体香开始喷发,浓浓地漂浮在水蒸气中, 氤氲成浓烈到分不开彼此的稠白,又重新糊了他自己一身。
  鹤爵迷恋着他的后腰。
  沈望的后腰微微弯曲成诱人的曲线,腰窝里盛满了不知是水,或者是汗汁的东西。
  鹤爵啜了一口,冷硬的声线早已经变得迷乱,似乎他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爵爷,而是一个区区坠落红尘之中的俗客。
  吃世俗的粮食,饮世俗的酒液,说世俗里不堪入耳的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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