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哥说:“家浩想要什么。”
  我看着我哥,伸手抓哥头发。
  我哥把我放下,抱着我坐在那一堆东西前面:“选一个,不是让你抓我头发。”
  我抓住我哥的手,往那堆东西中间探,我爸看的直着急,我大伯乐呵呵的往那一站,说:“家浩抓他哥的手,是要把东西给他哥的意思吗?”
  我哥说,周岁那天我抓了一堆东西,一股脑全往他怀里塞。
  我笑着点头,不然呢。
  不给我哥,我给谁?
  我这辈子,就该是为我哥活着的。
  我要为我哥活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爽吗,哥哥视角明天写吧。
  算是元旦番外呀!宝宝们一定要阖家团圆,幸福安康,啵啵啵。有我陪着你们一起过元旦呀[星星眼][星星眼]
  明后天想看什么就跟我说,在dy私信我,也行评论区艾特我也行,猫猫我超爱你们[比心][比心][比心]
  第11章
  我问我哥,他为什么不能怀孕。
  我哥骂我神经病,让我赶紧吃药看看是不是又到第二春了。
  我又不傻,知道男人不能怀孕,但是每次我盯着我哥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让我哥怀。
  天知道他有多适合当妈。
  他小时候管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哥身上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后来我压他的时候,他也从不暴躁,不在床上乱咬我,还要问我难不难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勾人?
  甚至我问出这傻逼问题,他只是骂我神经病而不是真的把我送去治病。
  用网上的梗来说,就是妈妈妈妈的叫。
  草,越想我哥越渴。
  哪哪都渴。
  我猜我哥也是。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我和我哥有个孩子,我爸就不会再赶走他,我就能和我哥顺成章的在一起,进不进祠堂都无所谓,我哥乐意就行。
  但是我估计他也不乐意,毕竟何家那祠堂,是他亲手砸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哥砸祠堂,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我不恨我爸,但我恨他的封建,恨他对我哥的态度恶劣,恨他骂我哥是野种。
  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
  但我哥,不行。
  我哥是我最后的底线。
  爷爷想见我哥,我爸恼的不像话,说让他回来干什么?!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大伯,我大伯的死,让他也很难过。我和我爸一样,都活在对我们彼此哥哥的愧疚中。
  所以我更无法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解我对我哥的感情,明明我和他都是一类人。
  我哥砸祠堂的那个时候,我离家出走后刚被我哥带回去,我很有出息,成功的爬上了我哥的床。
  并且有预谋有计划的要向他求婚,给自己博个名分。
  我一定要和我哥私定终身。
  我爱死我哥了。
  我这辈子要和我哥一同下葬。
  他先死的话我就去殉情,我先死的话就在天上看着我哥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他敢自杀我就去救他,他要是想我我就托梦,他要是想让我给他留下一些东西,我肯定会欣然答应。
  但那个时候估计我们都老了,没有精力再上床了,我能留给我哥的只有吻了。
  所以我要趁着年轻,多给我哥留些深刻记忆。
  我知道我哥心里肯定很疼,所以才会无助的,又堪称爆发性的拿着工具,冲去了我家祠堂,将那些贡品砸落在地,只剩一片废墟。
  荒芜的地方,开出了我哥这么一朵铁海棠。
  我哥只是在发泄这八年来何家带给他他所有的负面情绪,还有于我的离别之苦,相思之痛。
  这一切都源于我哥对我的爱。
  后来我问我哥,为什么砸祠堂,说不说都行我只是想和我哥说会儿话。
  我哥沉默了好久,好久好久。
  他说:“没了祠堂,你就自由了。”
  他知道他在说胡话。
  但是我很开心,很开心我哥这样说。
  我们从小长在祠堂的庇护下,知道它的威严,知道它不可侵犯,燃烧的线香表面是孝义,背后却是无尽的压迫,我哥看不见我跪祠堂的这八年,却看得见我乖顺表面下那颗离经叛道的内心,我哥的爱让我们年少时共同的敬畏出现裂缝。
  他纵容我思想上反抗,并亲手举起屠刀,引导着我遵从自己的内心,劈向已经完全血淋淋的封建。
  我哥像一棵参天的大树,枝繁叶茂,他的思想随着他的独立成熟逐渐茂盛,遮天蔽日。
  斑驳下,枯萎的衰草窥见了一丝天光。
  有人想要摧毁庇护我的参天大树,所以风暴来临时,我哥肩上所承担的责任让他不允许视若无睹,我哥对我赤诚又卑劣的爱意溢出胸膛,然后如雨后甘霖一般浇灌我的干涸。
  我哥真棒。
  我爱我哥的勇敢,爱他的无畏。
  我对我哥说。
  “我信仰谁,谁在这就是我的威严。哥既然是我的信仰,那就是我的祖宗,何家树做什么,我跟着做什么。”
  我没说那句不可侵犯。
  说实话,大逆不道的事我干的不少,尤其是对我哥。
  但他跟看不见似的。
  也有可能是我的伪装足够好,让我哥忽略了压抑不住的内心。
  因为我很有出息,在祠堂以一种特别的,大逆不道的方式安慰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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