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谢言玉握紧手机，低声问：“是谁？”
  江淮顿了顿，声音显得更加低沉：“是莱恩基金会的首席顾问，米勒。他负责基金会多个核心项目，而这些项目，都涉及‘光环’实验。”
  谢言玉眉头微蹙，声音冷静却透着一丝隐忍的愤怒：“继续查。我不需要推测，我要真相。”
  他挂断电话，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冷光灯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他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危险的冷意。
  “纪清、楚予斐，棋局在这里结束之前，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掌控这场游戏。”
  第42章 棋局中的暗涌
  夜晚的书房里，冷光将谢言玉的脸庞映衬得更为深邃。他靠坐在椅子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掠过桌上的文件，目光如霜，带着一丝警惕与克制。刚刚过去的对话还在脑海里回荡，那句“纪清的每一次出现，恐怕都不单纯”，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些被他刻意忽视的真相之门。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电显示是江淮。他接通电话，声音低沉：“继续说。”
  江淮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谢总，我们追踪到纪小姐账户中转的最后一笔资金，已经与莱恩基金会的实验项目对接，但那笔资金的流向被故意加密了。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我们推测，她的行程和接触对象，可能直接与一个名为‘行为优化实验’的项目相关。”
  “行为优化实验？”谢言玉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压迫感。
  “是的，具体细节还在调查，但这个项目似乎涉及某种心操控技术——可能与‘光环’效应的机制有关。”江淮顿了顿，补充道：“此外，楚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最近与该实验有间接联系。楚予斐恐怕早已介入，只是他的立场和目的不明。”
  谢言玉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冷光，缓缓说道：“继续追查楚氏的动向，无论需要多久，我要知道他究竟在隐藏什么。”
  挂断电话后，书房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的醇香掠过舌尖，却没能冲淡心头的疑虑。他的思绪被打乱了，像一池平静的水面被丢进了几块石子，波纹散开，直至无法恢复。
  就在此刻，门铃声忽然响起。他皱眉，放下酒杯，起身走向门口。
  门外站着的人果然是楚予斐。他穿着一件墨绿暗纹的中式长衫，袖口精致的刺绣隐约可见，个人带着一股轻佻而优雅的气质。看到谢言玉，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谢总，这么晚打扰，是不是该罚我一杯酒？”
  谢言玉眉头微蹙，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你总是擅长在我不需要的时候出现。”
  楚予斐像是没有听出他的疏离，迈步走进书房，自然地坐在沙发上。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语气轻飘飘地道：“看来，谢总最近在为纪小姐的事费不少心。”
  “如果你是来继续用这些无聊的暗示浪费时间，那么现在就可以离开。”谢言玉走回书桌前，重新坐下，神色冷淡而疏离。
  楚予斐的笑意不减，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谢总，难道你就不好奇，你身边那位纪小姐，到底是谁安排到你身边的吗？”
  “楚予斐，你的耐心是为了什么？”谢言玉抬起眼，目光凌厉，声音低沉，“你一直在强调她的问题，却从未真正说明自己的目的。”
  楚予斐闻言，唇角微扬，笑容中带着点讽刺：“谢总，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让你知道，这场棋局里，唯一站在你这边的人，是我。”
  谢言玉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冷冽：“你是想告诉我，我该把你当成朋友吗？”
  “朋友？”楚予斐低笑一声，靠向沙发后背，眼中带着几分妖娆的戏谑，“谢总，你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世界根本不按照你的规则运行，到时候，你还能相信谁？”
  谢言玉眯起眼，声音低沉：“你似乎忘了，什么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重点？”楚予斐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带着微微的压迫感，他靠近谢言玉一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重点是你信不信我，纪清的问题已经摆在你面前，但谢总，你的冷静却让你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你这样下去，不觉得累吗？”
  谢言玉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上，声音沉稳：“楚予斐，如果你真的站在我这边，先证明你的价值，而不是用这些无意义的试探浪费我的时间。”
  楚予斐看着他，目光复杂，似笑非笑间却流露出一丝未被察觉的认真。他没有多说，转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声音低沉却意味深长：“谢总，有些事，不是我能说清的，但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莱恩基金会的‘行为优化实验’，不仅仅是操控情感，它的最终目标，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险。”
  谢言玉盯着他的背影，声音冷冽：“危险？我从来不怕，只是讨厌被人耍。”
  楚予斐停下脚步，轻轻笑了笑，侧过脸，目光带着一种戏谑的温柔：“谢总，如果有一天你被逼到绝境，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他走出书房，留下片刻的寂静。谢言玉看着门缓缓关上，眉头微微皱起。他坐回到椅子上，目光落回文件，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楚予斐的话语像是一枚暗示，虽然未曾点明，却足以让他更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