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与此同时，楚予斐正坐在自己的公寓阳台上，脚边是一杯散发着清香的乌龙茶。他不喜欢红酒每晚都占据他的选择，有时换种清淡的饮品反而能让他思路更清晰。夜风拂过，他伸手取过旁边一件外套披上，目光落向远处的夜景。
  他的公寓并不奢华，甚至算得上低调，但装修风格却极具个性。摆件的选材透着一股雅致，墙上的画作却是浓烈的现代风格，如同他的内心，既有深沉的情感，也有隐藏的躁动。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还未拨出电话，对方的名字却已刻在心头。他没有主动联系谢言玉，因为他知道，对方今晚必然会失眠。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让他心情愉悦，唇角扬起一抹笑。他低声自语：“谢言玉，你的智也许会让你坚持很久，但终究会被真相击溃。”
  想到这里，他将手机放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这杯茶过于苦涩，似乎冲泡时间过长。他将茶杯放在栏杆上，低头看着楼下的街道，思绪却已飘向更远的地方。
  次日清晨，谢言玉如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公司，但眉眼间透着淡淡的疲惫。江淮将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谢总，这是我们追踪纪清资金流向的新发现。”
  谢言玉打开文件，目光落在那几行关键的文字上。他沉默片刻，将文件合上，声音低沉而坚定：“继续追查，同时密切关注她今天的所有动向。”
  江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谢言玉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目光望向窗外，心中却在反复推敲着楚予斐的那句话——“纪清不过是一只木偶。”这句话让他感到不安，甚至隐隐感到一丝愤怒。
  中午时分，他收到消息，纪清正与楚氏某高管见面。他没有派人打扰，而是静静等待她回到公司。等到纪清出现时，他正在办公室内处文件，眉眼冷峻。纪清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笑意：“言玉，我回来了。刚刚去谈了一些合作项目的细节。”
  “合作项目？”谢言玉抬头看着她，声音平静却透着压迫感，“纪清，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的私人账户与楚氏的资金流向存在交集？”
  纪清的脸色瞬间苍白，目光慌乱地闪躲了一下，但随即用力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可能……可能是他们的财务失误，或者……”她的话音越来越弱，显然无法为自己找到合适的借口。
  “纪清，够了。”谢言玉将手中的文件推到她面前，声音低冷，“你最好想清楚，在我彻底失去耐心之前，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
  纪清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咬着唇，低声说道：“言玉，我没有想骗你……只是……只是楚总曾经联系过我，说可以帮我更接近你。我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谢言玉听到“楚总”两个字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缓缓靠在椅背上，冷声问道：“楚予斐对你说了什么？”
  纪清显然不敢再隐瞒，声音颤抖着将楚予斐的几次“暗示”说了出来，但这些内容并未提供更多的实质性线索。谢言玉冷冷看着她，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厌倦。
  “出去吧。”他挥了挥手，不再看她。
  纪清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冷漠目光逼得噤声，只能转身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谢言玉的目光落向窗外，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他的思绪逐渐清晰，却又充满矛盾。
  夜晚，楚予斐坐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薄薄的烟雾在夜风中缓缓散去。他轻声笑了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纪清发来的消息：“楚总，他开始怀疑我了。”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唇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怀疑得越多，真相就越近。谢言玉，我只想看看，当你真正面对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第32章 谜题的裂口
  深夜，谢言玉站在家中的书房，面墙的落地窗将外面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他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深邃得像沉入了无底的深海。书桌上摊开的文件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些关于纪清的资金流向和行动记录，像一张网般将她与楚予斐串联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试图驱散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纪清的眼泪、她的小心翼翼，与楚予斐的目光、他的笑意和那些挑衅的话语混杂在一起，逐渐模糊了智与感情的界限。
  谢言玉将烟随手放在窗台上，转身走到书架前，从最顶层取下一瓶陈年的威士忌。他倒了一杯，酒液在水晶杯中散发着琥珀般的光芒。他靠在沙发上，微微闭上眼，喉结微动，将酒液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城市中，楚予斐正在一间画室中。他单手拿着一根炭笔，另一只手懒散地插在裤兜里，面前的画布上是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房间内没有开主灯，只有几盏射灯将画布照得明亮，而其他地方则隐匿在暗影中。
  他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炭笔，目光专注地盯着画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助站在门口，轻声说道：“楚总，您需要的调查结果已经发到您的邮箱。”
  “嗯。”楚予斐并未转身，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炭笔的尖端在画布上划过，又停住。他放下笔，走到一旁的高脚椅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拂过椅背，目光落在那幅画的脸部轮廓上。
  “有趣的人，总是需要更特别的方式来对待。”他低声自语，拿起手机翻开那封邮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