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江行简:“……”又被人忽视了。
午间滚烫的风掠过葱郁的崇山峻岭,大朵的白云自由的浮在上空。云走得很快,手表上不停飞奔的秒针“嘀嗒嘀嗒”地顺时针转动个没完没了。
窗外,两只麻雀在树上叫得正欢。
下午两点半上课。
一班。
数学老师发作业的时候,反复看了两眼作业本封面的名字,“郁桐。我记得郁桐不在我们班吧?他的作业怎么会在我们班?还有,许绥的作业呢?”
许绥站起来,不慌不忙地笑着喊了声,“报告,不好意思,应该是我交错作业了。”
数学老师是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抬头许绥,问他,“郁桐的作业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们是一个宿舍,平时也在一起学习,可能收作业的时候不小心装错了。”
老师没有立马把作业本给他,反而翻开郁桐的作业,举起来展示给众人看,“你们看看人家郁桐的作业,标准答案。还有人家这个字,临摹标本。”
他把郁桐的作业放在第一排,让大家传着看。
“许绥天天跟他一起学习怎么就不能练练你这个字。每次批改你作业搞得就像考古一样,我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转行吧。”
许绥只得干笑,这次是真没话说。字丑是硬伤,偏他的字还丑得很有个性。班里同学还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也有人在偷着笑。
“有些同学还在笑他,看看郁桐的字和人家写的作业,再看看你们自己的。反复讲反复提醒的点都能错,你们还能笑得出来。这么好的心理素质,我看你们高考肯定也没问题。”
下面瞬间一片鸦雀无声。
学校后来有段时间,所有老师都像魔怔了似的,所有人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被郁桐这个名字深深地支配着。但凡哪个班有人上课敢打瞌睡让逮住,耳边一定又是那句,“人家郁桐都在学习,你怎么睡得着?”
后来在宿舍,江行简还老是在郁桐耳边念这句话。郁桐听了踹他一脚,江行简嘴贱完扭头就跑。
许绥晚上洗漱完就上床睡觉,江行简又溜过去叉着腰质问他,“人家郁桐都在学习,你睡得着吗?”
许绥双臂枕着后脑勺,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怎么睡不着,两眼一闭该睡就睡。”
江行简对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狂赞,“天赋哥,牛逼。我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人上帝给他关了一扇窗的同时还给他顺道开了两扇门。字丑咋啦,咱们许哥从脚帅到头,虐一般人那就如呼吸啊。”
“可不,就这心态稳到高考保不准还能当匹黑马。”肖凡星插话。
许绥只笑两声不予答复。
以后的事,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郁桐擦着脸从浴室走出来,一只脚刚迈过阳台的门,又看某人躺在自己床上,动作也是越发的自来熟了。
“还是这里比较适合睡觉。”许绥倒在他床上,扭头看向旁边郁桐,一只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你还不睡吗?”
“这是我的床。”这人怎么能睡得这么自然,郁桐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他。
“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许绥翻身躺平,双手举过头顶抱在一起枕着后脑勺。
郁桐:“……”真的是厚颜无耻。
他转身拉开椅子坐下去,安静地刷了套英语期末模拟试卷才去了趟厕所,回来走到床边看着睡得很心安的许某人。
许绥接收到他的视线,很有眼力见的往外面挪了挪,示意他睡里面。
“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他跨过许绥在里侧安心躺下来。
许绥翻身像只八爪鱼似的瞬间将他缠住。
郁桐刚准备和平地伺候他两句,就听江行简那贱得不能再贱的声音无处不在地传了过来,“哟,这是睡一晚就上瘾啦。你俩该不会趁我们睡着后还偷偷抱一块了吧。好羞羞哦,啧啧啧。”
“要真能这样就好了。”许绥不但不解释,反而还说些更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话。
“哈……”江行简表情呆住,这两人该不会是认真的吧?绝对不可能,郁桐从没给许哥好脸色看过,这两人要是都能走到一块,他就倒立行走。
郁桐受不了某人一嘴的骚话,净说些棱模两可产生歧义的话,转身用力踹了他小腿一脚,“混蛋,再胡扯我真踹你下去了。”
“我错了,”许绥又黏上去,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郁桐翻身把脸转向里面,只留给他一个头发乌黑茂密的后脑勺。
许绥靠过去,在他耳边看似不以为意地吹了口气,“郁桐。”
“直接说事。”他耳朵痒痒地蹭了蹭枕头,这骚人就是故意搞这死出。
“听说桐花台附近新开了一家鬼屋,好多人去,我们周末也去鬼屋玩密室逃脱怎么样?”
“我倒是没意见。”江行简的声音适时从另一边传过来,他耳朵是真的尖。
肖凡星也挺来趣,他原本就打算有时间约上几人去鬼屋玩一遭。现在正好许绥提起,他也附和着江行简的话说了句自己要去。
郁桐抿了抿唇,不想扫几人的兴,从嘴里吐了三个字,“我都行。”其实那种无聊的解闷方式,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第16章运动会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周三早上,这是狂欢的开始,九点半是运动会开幕式,先是班级有序入场,再是校领导入座发言。一班旁边就是二班的队伍,运动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体育室那边已经划了每个班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