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不起……”张灵玉终于说出口，“其实一直以来最糟糕的人是我。”
  漫长的寂静后，随着这一声全场哗然。
  “原来是真的，张灵玉真的有过女人！看不出来啊”
  “是谁，究竟是谁？谁做的！！”
  ……
  “啊，我原来还以为那个视频是假的呢？”
  “什么视频什么视频？”
  “有人偷录的张灵玉和一个女孩子的拥抱，不过离得太远灯光不好镜头也没对准，很不清晰。我还以为是假的，故意弄出来骗点击的”
  “哇塞，是谁是谁？”
  “据说，唔……好像是涂山情女？”
  “还有昨天张灵玉挺身护的那个狐狸耳朵的！”
  “傻子，那就是涂山……”
  “咦，你们有人看到老天师旁边站的那个小姑娘嘛？她是谁啊？难道也是张灵玉的……”
  “哇哇哇，难道不止一个吗？”
  ……
  在场外站着的，赵青青双手攥紧了拳头，无人看到，她的眼睛正在慢慢染上腥血之红……
  杀意，无穷无尽的杀意，想要撕裂一切。倘若是命运造下的孽，那么，就撕破它。
  妖怪就是妖怪，赵青青本性之中就带着乖张暴戾，天性就是冷漠兽性的。以前是人的时候受了十几年的礼仪教化，但即便如此也从没让她变成一个知礼守礼大爱无疆的人，否则也做不出那种强上的事情。
  而虽然涂山狐妖能够懂情知爱，但人和妖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物种。赵青青因爱而生出的力量，是无比强横与野蛮的。她的爱，从来是妖性之爱，充斥着暴力与掠夺。她是这世间第一只觉醒的涂山狐妖，而且还是人身返妖脉，不论是力量还是妖性都旷古烁今。
  而她即使再努力地学，再努力地模仿，也不可能是人。如果说原先还是披着一副人皮，那么当她觉醒了妖体之后就真真正正地完完全全地的不是人了。压抑自己的本性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因为妖怪，从来只用利爪撕碎一切，一切让它觉得不适的人和事。
  这种强横的杀意与兽性的冷漠率先席卷的就是站在赵青青身边的陆瑾和老天师，陆瑾右手已经悬起，面对这种级别的力量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犹疑。
  而下一刻，老天师直接抓住了赵青青的手腕，轻轻叹息：“小姑娘，你的戾气未免也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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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改一下。
  还有谢谢各位小仙女的鼓励！爱你们(＾u＾)ノ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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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听到张灵玉一番剖白，张楚岚愣了半晌，忽然一笑：“我，不，接，受。”
  他闭上眼睛，难得带了些正经的温柔：“你这算是哪门子道歉啊，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别墨迹了，从阴雷里逃出来已经浪费了我太多力气，迅雷状态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不过呢，我也说一句，你这货，以后，要油滑一些哟。听见没有？”
  “唔……”张灵玉吐出一口浊气，也第一次以一种平静的姿态来对张楚岚，道：“张楚岚，你也要更端正一些。”
  两人都为当世之翘楚，阴阳五雷又同源相生相克，解开心结之后，两人这一战酣畅淋漓、目眩心惊。
  但老天师与陆瑾都没工夫在关注了，这场上还有一颗核弹要爆呢！
  老天师一把抓住赵青青的手腕，陆瑾更是布下符箓阵自成一个小空间，以免杀气外泄，引起恐慌。一边埋怨道：“诶，你这老东西总是惹事，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其实赵青青被抓住手，抬头的那一瞬间眼中血色已淡去很多。老天师老神在在：“诶呀，那可真是谢谢您嘞！”
  他又凑过去，对赵青青说：“小姑娘，还醒着吗？灵玉教过你念咒吧！”
  赵青青仿佛有了些神志，抬眼望他。
  老天师笑眯眯：“来，今天师傅再教你一个净心神咒。来，听我念——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　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张灵玉当年教她，只是以金光咒带她入门。但虽然未学这净心神咒，正所谓一法通时万法通。赵青青一时不能竟皆领会这净心神咒，但何必全部领会，但只一句便已经够用了。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倘若这妖性、兽性、杀性还能压制，那必然以智慧明净，而至心神安宁。
  孺子可教也。老天师一脸欣慰，眼看着赵青青眼中血色尽退，慢慢放开了手，袖里的金光也慢慢撤去。这位狐妖小姐的手下颇多玄妙，倘若真在这动起手来可不妙。
  等这边的事了了，那边张灵玉与张楚岚的战斗也已经到达尾声。张楚岚的小白长虫干翻苍穹，张灵玉被掀翻在地，衣衫破碎。
  “了不起，奇诡莫测，你竟把阳雷用出了阴雷的风格。”他慢慢站起来，“你这一击，能逼得我用十成力量去化解，很了不起……必须承认，你的天分在我之上，如果说今天你败了，那也只是因为你我在修为上的差异而已……”
  这次罗天大醮中，这大约是张灵玉唯一一次全力出手，但也是最狼狈的一次。连衣服都被阳雷震碎了，露出颀长结实的身体……
  赵青青的暴走的妖力一下子如潮水般退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无力感，她向老天师道谢：“多谢老天师。”然后又看张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