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她陪伴在自己身边时,时而颓唐懒散,时而温柔淡笑,刻意避开注视他的目光,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观察他。
  时间没有多长,王震球却像是在遥远的已经被自己遗忘的过去,找到了自己出发的初心。
  [我想找到这世上最好的宝藏。]
  他远远看着飘忽不定的林惊蛰,观察她的一颦一笑,冷静地听着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一次又一次地验证,让他确定了对他来说最好的宝藏就是林惊蛰本人。
  他是一个没有方向的观光客,见证着世界的美丽过后,就可以获得短暂地快乐,可面对林惊蛰他却像个猎人,他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占为己有。
  他要今后或无聊或有趣的人生里都有林惊蛰的身影。
  所以,林惊蛰必须和他一起活着,颇具生命力地活着,直至他离开这世间。
  她不能被过去绊住了脚步,进退不得,沉睡不醒,擅自离开这场双方默认的游戏,这场没有终局的游戏不可以不经过他同意就擅自喊停。
  可是这场游戏是两个人的,另一方的人生,他始终无法操纵,既然如此,另一方任凭心意随意进入和退出,他又能怎么办呢?
  “哎呀,”他笑着感叹道,“还真是没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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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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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惊蛰昏迷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视力已经恢复了,只不过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纱布,只能透过纱布窥得迷蒙的天光。
  她伸出手,下意识去碰自己的眼睛,却碰到一个奇怪的硬物。
  她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凭触感感觉是个颇硌人的环状物。
  等等。
  环状物?
  还戴在手指上。
  她用另一只手,认真触摸手上的东西,然后摸到了切割得刚刚好的宝石面,顺着宝石摸整个东西,能摸到一个光滑的圆圈。
  啊,林惊蛰用她那个刚醒还不太灵活的脑子,认真思索了一下,想,这该不会是戒指吧?
  谁莫名其妙给我戴戒指?
  答案好像忽然变得很清楚。
  她想要喊一声,结果因为太久没说话,一出生,喉咙干涩不已,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比起喊人,似乎喝水就比较重要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一直呆在内景里,除了眼睛,她浑身上下健康的很,从床上跳下来,就算是遮住了眼睛,也活蹦乱跳的。
  或许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外面的人走进来了,听着脚步声,像是王震球。
  醒来第一个见的人就是想见的人啊,林惊蛰还挺开心的。
  得知了所有,又被廖景春亲手卸去过去的包袱,她变得轻松了很多,有些心绪也不再刻意掩藏。
  她招了招手,喊着进门的人:“王震球,你过来。”
  王震球站在原地似乎看了她很久,在她提出疑问的时候,才敷衍地“嗯”了一声,证明他确实听到了。
  “我想喝水。”
  林惊蛰失明后,使唤王震球成习惯了,因此即便恢复了视力,第一反应也是使唤他。
  王震球还是只“嗯”了一声,然后给她递上了水。
  林惊蛰接过水,喝了一口,感受到王震球坐到她身边,便转过头去,想听他说话。
  可王震球始终没说话。
  真奇怪,这家伙在林惊蛰面前向来是滔滔不绝的,尤其是罗天大醮这么大的热闹,他能没发现点乐子跟林惊蛰分享。
  “你……”
  王震球接过水杯,放到桌前,然后问她:“你是不是复明了?”
  呃,这也太敏锐了。
  林惊蛰本来还想装两天瞎子,找着借口让王震球伺候自己呢,这下一说出口,她倒不好再装了,于是她干脆伸手摸了摸自己眼前的纱布,打算拆掉。
  王震球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林惊蛰昂着头想借模糊的天光,看请王震球的影子,却被王震球忽然叼住了嘴唇。
  ?
  “惊蛰。”
  他在林惊蛰嘴唇上摩擦着,暧昧的轻语令林惊蛰忍不住浑身战栗,她看不清东西,所以对触感和听感尤其敏感,王震球反复挑拨无疑勾起了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欲念,她脸有些红,问他到底怎么了。
  王震球开了个头,却什么也没说,他伸手纱布盖住林惊蛰的眼睛,另一只手捧起她后脑的弯曲处,深深吻了进去。
  长时间的相处,林惊蛰已经习惯了王震球如此,面对他的侵占,林惊蛰一向采取的是纵容的态度,她温柔地顺从了他的动作,甚至配合地勾起他的脖子,把自己往他那边送,她被推到了柔软的被褥中,衣衫凌乱地窝在里面,纱布盖住了她的眼睛,王震球的手则彻底盖住了她能看得到的天光。
  她似乎又失明了。
  在令她恐惧和茫然的黑暗中只能抓住王震球。
  王震球一反常态地很沉默,动作也比以前每一次粗暴,林惊蛰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勉力抽身,推开王震球,却拉出一条透明的情丝。
  王震球将银丝,一点点画到林惊蛰脸上,就算她说不愿意也不停止。
  “你到底怎么了?”
  林惊蛰喘着粗气,总算把这句话问出口。
  王震球动作稍稍顿了顿,偏过头,酒红色的眼睛里折射出冷光,他盯着自己怀中不住反抗的猎物,冷漠地问她:“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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