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看起来醉呼呼的一个人,说话却那么有条理。
  海楼觑了下眼,有些怀疑的问,“你真的醉了吗?”
  “嗯,醉了。”头往后靠,勾起了嘴角,用一种很慵懒的眼神看着海楼。
  海楼垂下眼眸,同她一样的姿势靠在墙上,心扑通扑通跳着,她被这样的眼神引诱到了。
  “真的,醉了吗?”
  “那你抬头看看啊。”
  低声的话语被人听了去,海楼朝她看去,触不及防的一个吻落在唇上,心快要跳出来了。
  偷吻的人就那么眉眼弯弯的看她,嘴角咧开了笑。
  “你…还真的没醉啊。”
  靠在墙上的人笑了笑,伸手挽上垂落在耳边的头发,“嗯,有被骗到吗?”
  海楼扯着嘴角‘哈哈’敷衍的笑了两声,随后又恢复之前的样子,“被骗到了。”
  说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啊。
  言书越跟着海楼出了电梯,歪七扭八的靠在墙上,看她一个一个字的输入密码。
  “你这密码是有什么讲究吗?”怪对称的。
  正要开门的海楼听她这么问,摇了摇头,把想要往外冲的两个小家伙给拦回去,“没什么讲究,单纯是因为这样方便记忆。”
  言书越倒在沙发里,馒头跳上来慢慢朝她靠近,伸着鼻子嗅了嗅,转头又跳了下去。
  给灌满水的水壶通上电,海楼看了眼沙发上抬手捏眉心的人,“你做什么要装醉?”
  闭眼的人扭头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晃着脑袋,“不想喝了呗,想早点回来。”
  毛绒地毯上,花卷坐那儿一下一下踩着她脚背,伴随着呼噜呼噜声,好不舒服。
  “给,蜂蜜水。” 海楼趿拉着拖鞋慢慢走近,递给她蜂蜜水,温热的水汽很快就消散了。
  “谢谢。”
  难受的嗓子在水的滋润下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紧着。
  “她们灌你酒呢?”海楼问她。馒头喵喵叫着让她走来,尾巴给裤腿挠的留下了不少猫毛。
  捞起小猫放腿上,伸手挼了两下,听身边人开口说:“她们看我长的一副不会喝酒的样子,轮番上阵,想从我嘴里套点东西。”
  “哦。”海楼不再钟情于小猫的耳朵,转而扭头看她,起了好奇心,“套话啊?那她们套到什么了吗?你有说什么吗?”
  言书越笑了,那笑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把水杯搁桌上,抱着手臂重新靠倒在沙发上。
  晃了晃手指,她脸上十分得意,“当然是什么都没套到啦,我这么聪明。”
  这次轮到海楼笑了,小猫窝在腿上,睁开眼睛望着说话的人,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
  “那她们都问了些什么?”海楼看她。
  身边人沉寂了很久,敲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时而苦恼的皱眉,时而开怀的抿笑。
  “是不记得了吗?”海楼添了一把火。
  “那怎么可能!”言书越炸炸惊惊的说了一句。
  很好,火的效果一下就出来了。
  指尖触及馒头粉色的小鼻子,湿润的鼻息落在指腹,痒酥酥的,“那让我听听,她们都说了什么。”
  “呣。”记忆这时候出了些差错,许许多多东西纠缠在一起,一时还理不清楚。
  海楼没说话,静静看她抬手不是敲额头,就是拍脸,一副挣扎着想想起来的样子。
  “ok,想起来了。”言书越扭头看海楼,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她们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可以好奇。海楼问她,“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记忆好像又断片了,言书越苦思冥想好久才终于记起了答案,“我说,从未动心于旁人。”
  “怎么说话突然变的文邹邹的,莫不是从哪里穿越而来的人?”海楼用话来逗她。
  奈何对面的人不着套路,伸手捏了捏馒头的猫爪子,“瞎说,只是想到这儿,说出来就是这么个调调。”
  馒头不堪其扰,蹭的一下跃下身子,抻了下胳膊腿儿,走远了去。
  “那还问了别的什么吗?”海楼看她。
  这下属实是有点为难言书越呢,她摇了摇头,回答的有些开心,“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记得呢,你还表现的这么开心呢?”海楼问她。
  靠倒在沙发里的人,虽然眯起了眼睛,可嘴角扬着笑,就像是简单了什么开心的东西。
  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当时及时赶到,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后来她明白了,这从来都不是赶到与赶不到的问题,从有了纠葛开始,这事就难以有个好的结局。
  “因为我记得,全是关于你的事,别的都不重要,才不要费那个脑子去记呢。”
  偶尔存在的抱怨让人心暖暖的,海楼看着她,心却止不住的一阵一阵犯疼。
  “阿徵,你醉了啊。”怎么会没醉呢,这人早就醉呢。
  靠倒在沙发上的人听不见她说的任何话,沉浸在梦境里的人嗫嚅着嘴,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把人放倒在沙发上,馒头驮着叠好的毛毯走到海楼腿边,手背轻挨了下它的脑袋,“我们馒头还是这么聪明啊。”
  抖落开来的毯子覆在人身上,把地暖的温度调高了些。
  馒头端坐在沙发边,一瞬不瞬的盯着睡着的人,偶尔抬手添下爪子。
  “那就麻烦你帮我看着她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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