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祁离深趁机亲了口玺厌图的掌心,才慢悠悠回答:“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天宫雏形给那个主神,规则也是他定的,我只是挂着这个神殿殿主的名头罢了。”
  玺厌图点点头,再次好笑地把他脑袋推开。
  祁离深不满地在玺厌图手腕咬了一口。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像狗还是猫。”
  祁离深笑着回道:“可以是人,你的人。”
  玺厌图也笑:“早就是了。”
  长生天神殿之内,几个人沉默着看着漆黑一片的镜面,再也传不回来副本里的画面。
  “他俩是在商量怎么把我们灭掉吗?”叶礼捷法忍不住开口问道。
  颉克弥摇摇头:“有概率,但更多的概率,可能是在……”
  说到后面,他像是想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样,扶着额头不愿多说。
  许久未见的小情侣,找回曾经那么相爱的回忆,再见面,还是在婚礼这种场景,再怎么冷静克制,都忍不住发生点啥的吧。
  叙牧挑挑眉,似乎想到那画面,还有些遗憾没能看见一样。
  镜溟则是从镜中画面消失之后,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祁离深是杀过两个神殿殿主才坐上我们平起平坐的位置,你们与其在这里八卦他和玺厌图在干什么,不如想想,等他从副本出来,回到长生天,会不会直接来找我们麻烦。”
  镜溟平静说出这句话,落在其他人耳里却是让他们心情都极其复杂的。
  叶礼捷法无奈道:“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我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也没有折磨他们,也没有伤害玺厌图……”
  叶礼捷法越说脸色越难看。
  当初祁离深斩杀那两个神殿殿主的画面,她还记得呢。
  厄流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跟我们脱罪有什么用,看祁离深那样,巴不得把所有神殿殿主都死,你就算没算计过他和玺厌图,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厄流金又看了眼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的镜溟,冷嘲道:“毕竟这个被他们保送的神殿殿主,他们都不会放过呢。”
  闻言,镜溟睁开眼,看弱智的眼神一般扫了厄流金一眼。
  “我知道你蠢,但别用你的蠢来牵连我。”
  厄流金看起来要发作,但被旁边的颉克弥按住了。
  颉克弥心情复杂看向镜溟,提议道:“现在我们都在同一阵营,你反正不能置身事外,不如好好与我们聊聊自救的法子。”
  镜溟却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指向中间的主神之位:“事到如今了,你们看主神想管那两个无法无天的吗?”
  颉克弥又沉默了。
  自从上次见主神,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
  之前在叶礼捷法的副本里,玺厌图和祁离深想造反,主神还会出面阻止一下。
  现在,主神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
  怕是等祁离深杀回来,主神还要夸他杀的好呢。
  玩弄了太久他人的性命,轮到自己的命被这般玩弄之后,高高在上的神殿殿主们明显坐不住了。
  见这几人一言不发,脸上却显示着各怀心事的样子,镜溟就觉得可悲。
  她摇了摇头,感叹:“除了‘创世’一说,本就没有真正的永恒。长生天的副本玩家,并不是强行杀死现实玩家并收入长生天,而是随机挑选流转于世死后的灵魂,投胎一说本就不成立,长生天赋予他们死后再一次复活的机会,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责怪长生天再夺走这次生命呢?”
  说完,镜溟又顿了顿,然后又诛心般道:“而你们,之前也是留存于世的残魂,运气好,杀了上一任神殿殿主,成为新的神殿殿主,比这些玩家的残魂多活了这么久,那么迟早被杀返回这些多出来的时间,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怕的,迟早的事。”
  镜溟说的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似乎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也让其他神殿殿主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没再搭理这些人,镜溟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
  副本里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没兴趣再看下去了。
  就像厄流金说的那样,她确实是被祁离深和玺厌图保送进来的神殿殿主,非要说,她还算玺厌图安插进来的棋子呢。
  但到了肃清那天,祁离深可不管她是不是玺厌图的棋子,他只会想,镜溟之前折磨他和玺厌图的手段,不比厄流金和颉克弥恶劣。
  而最应该被算账的,大概就是叙牧了。
  毕竟叙牧的轮船,才是最恶劣的那个。
  祁离深不会允许游轮副本继续开下去的,也不会让那个叫玺季风的亡灵继续在副本里过得风生水起。
  天宫里。
  几个纸人跑来跑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互相碰面后又都摇着头,看样子是没找到,就又继续去其他地方寻找。
  而等它们走后,满是浮萍的水池中,水稳突然荡漾起来,随后一个人影便顶着头上的荷叶的青蛙,从水中探出头。
  “呸!”
  简月吐出嘴里的水与浮萍,又顺手把头上的荷叶青蛙扯下来丢一边,才四处观察起来。
  纸人们已经搜过这一片地方了,它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想到这里,简月麻溜从冰冷的水池爬了出来,冻的她牙都在打架。
  在屋檐上看着这幕的乌鸦使者也才松了口气。
  但简月不死心,也不服气,这些纸人跟她玩赖皮的,如果不是有那些黏着武器的操作,简月不信她杀不穿一堆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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