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这话令人难堪,好像她跟他就是为了这些,当然,不可否认,她确实曾经追求过这些,但后来一切都变了。
  吃饱饭的小孤女,有了大理想,她还想要爱和尊严。
  可能靳斯年永远都不会懂。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棠妹儿维持着淡然的语气和表情。
  “就当是试错。我和靳生在一起的这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至少证明了我们不合适,不算白折腾。”
  靳斯年沉静地看着她,片刻,凉凉发笑,“棠大状的时间还真是便宜,拿几百天出来浪费,最后也觉得无所谓。”
  心口最软的一处,被人狠捏了一把,险些疼呛出声,棠妹儿吸住鼻子。
  “明知是浪费,又能怎么办呢,靳生,你做生意蚀本不是也要认么。”
  “我没有蚀本。”靳斯年连看都不再看她,拉过文件,大笔一挥直接签下名字。
  “我得到3%的股份,不止不蚀本,简直是狠赚。”
  第69章 叫找死是那种会出现在午夜电影里的男……
  周末两天用来搬家,棠妹儿有得忙。
  从早上起来收拾,一直到中午,也只是把卧室里的东西分类打包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住了一年多而已,竟然攒了那么多东西。
  买的时候不觉得,收纳的时候犯嘀咕。
  为什么一模一样的裙子买了两条,为什么家里会有几十把梳子,而她的头发才只有短短不过脸而已。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最荒谬是衣帽间最里面,整整一柜的情|色|内|衣和玩具,光是看到已经令人心虚气短。
  穿着它们时的种种画面,在大脑里忽然唤醒,身体残留的记忆又痛苦又愉快。
  棠妹儿瞬间掉回烧灼的地狱。
  水声伴随着清脆的皮肤声,在狭小安静的洗手间里响动起来。
  花洒的冲淋下来,棠妹儿仰头,身体开始颤抖,双腿无力,想要合拢,她手撑墙壁,尝试着用靳斯年的方式,控制着一切,只为尽快抵达。
  这个时刻,她既沉迷身体的享乐,又痛恨那个人男人,他教她打开潘多拉魔盒,可却不教她如何驾驭。
  反复的来去,都好像不得其法,棠妹儿有些心浮气躁,不得已闭上眼,幻想他还在,是他在控制——
  一串没有停歇的、没有怜爱的巴掌,落在她身上。
  同时,他还会她耳边轻柔地说话,那些最肮脏最下流的语言,以最具蛊惑性的方式灌进她耳朵。
  每一个可以接收的通道,都被他占据才能获得真正的充盈。
  玉白柔韧的身体包裹在水流下,手上一滑,那一根歪打正着,棠妹儿身影晃动,终于被高|潮|击中,余韵流窜,令她轻轻发出叹息。
  洗手间里慢慢地重新安静了下来。
  类似某种戒断反应,在最初级的欲望得到缓解后,马上情绪反扑——无比厌恶自己薄弱的意志力会再次想起那个男人——身体已经离开,精神还会被他影响。
  不争气的自己,简直不能原谅。
  棠妹儿洗过澡走出来,把那根东西扔回箱子里,还有小衣服,剪刀剪碎,胶带封死,抛尸一样,她专门下楼把这些东西扔到垃圾桶。
  棠妹儿恶狠狠地扔完,转身上楼。
  谁敢说精神胜利不是胜利?
  还有靳斯年的其他物品,一趟一趟搬出来丢掉,不知有多解恨,他不是狠赚么,不是不蚀本么,让靳斯年和他的破玩意一起去见鬼!
  做完这些,棠妹儿心情稍微好过。
  走出电梯,她去摸钥匙,就在这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身后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她后背。
  “别动,打劫。”
  棠妹儿心口先是一凛,然后慢慢转身,一张套着丝袜的无脸怪,再次冲击她的神经,可定睛一看,她又气笑。
  踮脚、伸手,抓着头顶多余的一截,她硬生生把丝袜扯下来。“你吓唬谁呢!”
  金刚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皱着脸,“我也不想的,是我们少爷叫我吓你的。”
  “那你倒是装得像一点啊,你这样简直……滑稽!”
  本来就专业对口,真的绑匪都不一定比金刚身手好。
  靳佑之笑笑地从楼梯间走出来,“装太像,真的吓到你怎么办。”
  棠妹儿略感无语,而金刚站一旁还在猛点头。
  她叹口气,问:“那你们找我做什么来了,捉弄一下我?”
  “我们来帮你搬家,”靳佑之从金刚手上,把红酒亮了亮,“庆祝你的乔迁之喜。”
  从豪宅换到出租屋,绝对算不上乔迁之喜。
  因为时间赶,棠妹儿临时租到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勉强能看海,考虑到通勤方便,只好牺牲屋内装潢,迁就又老又旧的设施。
  金刚进进出出搬箱子。
  靳佑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品酒,与此同时,嘴还不闲着,风凉话说了一筐。
  “……你跟了我大哥一场,离开的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把他面子削这么光,不叫清高,叫找死。”
  棠妹儿踢了踢靳佑之的长腿,等他让开,她蹲下开始收拾茶几里的零碎物品。“我把支票和信用卡送回去,他都收了,没你说得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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