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靳斯年:“联姻和做生意是一样的,开价、交换,然后双赢。”
心口终于流经温热的血。
棠妹儿竭力克制,可还是被靳斯年发现端倪,“嗯……”爽到额头青筋暴起。
“你看,多聪明的女孩子,我一说,你就明白。’有些感受是做不了假的,如果她不明白,又怎么会用迷人的身体回报他。
靳斯年进一步圈紧了她,试图给此刻体验更上一层楼,“联姻是联姻,我和那位未婚妻,不涉及感情,自然也不会上床,能和我做这事的,只有mia。”
“我只要mia。”
倏地,心跳惶然地自己屏住呼吸。
经过短暂的缺氧,棠妹儿吭了一声,小小的、轻轻的,她紧紧抿住的嘴,不自觉向下,心酸委屈终于漏了出来。
“既然是和别人做生意,为什么靳生都不肯亲口告诉我一声?”
“我做过的每单生意,都要经过棠大状首肯吗?”靳斯年玩笑着发狠,“好,我下次一定先拿文件给你过目。”
热烈的温度,好像把她的心贴在煎板上,收缩卷曲,然后里外熟透。
什么是联姻,什么是生意,靳斯年又是如何定义二者的。
大脑来不及思考。
他给的太多太震撼,单是主动开口这一件,就已经是天大让步。
意志在动摇,连冰山也要融于大海。
可靳斯年的话和人,还在拼命地贯穿她。
“只是一个名不副实的未婚妻,就把你吓退,我的mia这么软弱的吗,叫我好失望。”
“我只是,只是知道你有未婚妻,还是听别人说的,你不同我讲话,也不同我见面……我就以为你不要我了……”
“那我现在做的是什么?”靳斯年声音越发低沉,“看着我!回答我!”
棠妹儿绷起身体,已然顾不得回答,她下意识回头,一把被靳斯年逮到,他吻她,欠身的动作,致使男人的袍子落到腰间,精健的肩膀在外,只有小臂上还挂着衣袖,被拢在袍下的,是最后的时刻。
抱住,再吻。
双脚无力,只能用双手去撑。
棠妹儿抠住柜边,试图稳住身体,靳斯年贴在她耳后。“喜欢吗?”
棠妹儿被迫仰头,露出洁白修长的天鹅颈,男人低头一边噬咬一边说。
“mia,你看你,吞个不停,不知多热情多开心,除了我,谁还能给你这种体验,除了我,谁还填得满你?”
“再看看你这双眼,里面的野心跟你的水一样,藏都藏不住,早就淌出来了知不知道?你想要的权力地位,哪样没给你,你真的想离开吗?你舍得吗?”
是氧气扑火,是针尖刺破气球,是午夜突袭玻璃的大雨。
盛大的欢愉,伴随毁灭忽然而至。
棠妹儿用力仰头,慢慢闭上眼。
地板上,两双脚踩在泞湿中,滴答滴,今夜还在继续。
第31章 谈尊重棠妹儿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一季的文心兰,不知道是浇水太多,还是温度不够,开得无精打采,要不得了。”靳老爷子站在温室的泥地刨出几颗开败的兰花。
“看看,还不如这片野草一样的莺尾花。”扔到一边。
莺尾花。
棠妹儿晃神,她记得家中摆得那幅画,就是梵高的《莺尾花》,湛蓝的花瓣,纤长的枝叶……还有站在那副画前,靳斯年对她的折磨。
将她逼到战栗。
“嘿!”靳佑之突然拿胳膊肘顶她。
棠妹儿猛地反应过来,“怎么了?”
“爷爷问你要不要拿一盆文心兰回去养。”靳佑之抱臂歪着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棠妹儿赶紧应了一声,“好啊!”
老爷子穿着雨靴,在园圃里除草,根本没注意她的走神,过了一会儿,他拎一捧带花苞的文心兰,交给身旁佣人。
“找个轻便的盆,给mia打包回去。”
他脱掉泥手套,对棠妹儿笑着:“养花也分人,看你八字属相了,如果跟它合呢,花就开得旺,不合的话,照顾得再精心也没用。”
“我和文心兰就不投缘,看你了,mia,看你能不能把她养起来。”
棠妹儿微笑着,说,好。
“我试试,之前没养过花,怕养不好。”
“怕什么,养好了,就拿回来给爷爷看看,养死了,就偷偷扔掉,谁还会查你业绩。”
靳佑之没心没肺的话,逗得老爷子一阵轻笑,“你呀,早晚把mia带坏。”
管家叫人端来热毛巾和普洱茶,老爷子洗过手,招呼他们两个来茶桌上坐。
宽大的黄花梨桌,透着古朴,连上面的自然裂纹也不加掩盖。
靳宗建执茶盏饮了一口,“那天的订婚宴我没到场,钟家和你大哥说了什么没有?”
这话是对靳佑之说的,他瞥了棠妹儿一眼,笑着说:“您不去,明面上谁敢说什么。”
“小姑姑的追思会之后,谣言就出来了,说您要弹劾大哥,大哥转头就和钟家搞在一起,摆明了要和您打擂台,您还顾及他们感受做什么,大家拉开拳脚,干就完了。”
靳宗建煞有其事地一声叹息,“大家毕竟是一家人嘛,我老了,并不想和一个孩子斗,何况他也是我孙子,在我心里,斯年和你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