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爷爷，您也太心急了，”还是晴琉劝住了兴奋的松平当主，表示他们已经和五条家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知晓是葵出面谈判，松平当主赞赏地点点头，又问葵需不需要他帮忙。
  “老头子活得久了走过的路总是多些的，”松平当主自夸道。
  应付五条家的老爷爷们确实有点心累，既然松平当主提出了，葵从善如流。本就是与松平家的合作，老爷子出面反而让葵更放心。
  “那就麻烦当……”葵刚要行礼，在当主一句“还不改口？”的疑问下她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那就麻烦爷爷了。”
  松平当主满意点头。当主这些年过退休日子过得有些无聊了，这会儿有了事干，摩拳擦掌相当拼搏，短短几天就已经搞定了五条家，效率高得不可思议，他教葵谈判桌上有些事该怎么处理还不忘评价葵的手下，他觉得葵太纵容手下了，缺乏当老板的威严。
  “我和爷爷还有晴琉的处事方式不一样嘛！”葵已经过了因为一句话而动摇的时候，她说今泉先生他们是和她有些共同目标的同伴。她以同伴来定义，松平当主诧异了一下。
  第79章合作
  “葵和那群老头子们说了什么啊？老爷爷们走在路上都会奇怪地笑出来，超诡异欸！”这日五条悟带了甜品过来，说起了五条家最近的变化。
  “五条家的长老们应该是很满意我们这边的条件吧，”葵笑，还问五条悟合同签约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哦，”他轻飘飘地说着。虽然贵为五条家家主，但葵发现他对家族里的事实在不怎么上心，松平当主这阵子接手谈判的事也发现了五条家的奇怪模式，他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葵五条悟这个家主在五条家到底有没有话语权，家主太过游离在外，松平当主差点以为五条悟只是个坐上家主之位的吉祥物。
  “有的吧，他上位之后有阵子还清洗过一波，五条家可以说是他的一言堂……”那是葵读修士的时候，虽然她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后果，但那阵子五条悟在她这边呆的时间有点久，期间他提过两句说五条家被他清洗了一波，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感情的叙述，那种非人感葵至今都印象深刻。
  “不过悟好像不怎么管理家里，”葵也搞不懂五条家的模式，在五条家呆了三天的她都能清楚地意识到那里的异常，一边是对“六眼”的极致推崇，无论五条悟说什么他们都会激动地应声，说是“宠”又带着某种宗教式的狂热，另一边是“恐惧”，狂热中带着对“神子”的恐惧，不敢抬头，不敢直视，生生地将五条悟隔离在“人”的定义之外，成为他们的“神子”。
  “偶尔也要关注点家里吧？”葵迟疑了一下开口：“不怕五条家被利用吗？这次是我爷爷去谈判的，他可比我厉害多了。”
  “我很讨厌那里，”他说，第一次清晰明白地告诉葵，他讨厌五条家。
  啊？虽然知道五条悟对家里的感情很微妙，但没想到会是“厌恶”的程度。这对葵来说有点超纲了，她一向是属于“温暖幸福”那一边的，家里虽说遭遇过厄运，但她的家人一直让她感受着爱与温暖。
  “但悟还是有好好地担起责任吧？”葵见过他处理家族里的事，也见过他拿着五条家家主的印信郑重地在某些文件上盖章，在大事件上他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家主，所以葵反而有点难以理解这次五条悟为什么会不参与与松平家的合作谈判。
  “葵，”他轻轻地笑，勾下眼罩露出他那双璀璨的天空之瞳：“我的六眼随时都在获取周边的信息，只要我想看，我就能看到……”
  “我有点好奇发生了变化的五条家会是怎样的，”他并非不在意，而是在等待。
  “啊，所以我理解不了你的视角嘛，”知晓他并非完全不在意，葵算是放下了心，好像那点令人心虚的算计已被抛开，她说起合同中的一些内容。
  合作基本上以经济方面为主，五条家虽然历史悠久，不过主要财产来源一是地产出租，二是咒具销售，松平家这边带来的合作以房地产和小家电制造为主，房地产是松平家名下产业葵见过合同后就没有参与，小家电这边的主导是她的太阳花株式会社，葵想借用五条家这边的相关咒术知识进行产品开发，虽说运用符咒与结界的小家电让五条家的人大呼“异端”，不过利益当前，五条家的人还是积极地参与到开发中来——小家电上所用到的都是些非常粗浅的知识，但利润非常让人心动。
  随着五条家族人的加入，葵很快就意识到了一点，五条家不少人脑袋有点不一样——不是指他们那封建古板的思想，是指他们其中某些人的大脑开发程度相当高，体现在外就是显得格外聪明。
  葵的研究所最近招了几位五条家的人参与结界术与反转术式的研究，五条家的人那点封建主义一开始还挺让人看不惯的，所以她研究所里各位顶尖大学研究员给了这些封建小古板们一点学霸的震撼，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有几位五条家人学得特别快，很快就能赶上一名修士生的知识储备并运用到实验中来。
  “是无下限术式对大脑的加持吧，”五条悟很快就明白葵在说什么：“五条家继承了无下限术式的人不少，只是没有六眼没办法做到精确运用。”无下限术式本身就涉及到空间操作，需要极高的数学分析能力，虽然没有六眼，但术式对大脑本身就有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