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用,用手……”沈蔺声如蚊蝇,压着枕头闷闷的,自己都没有听清。
  “玉琢,害羞做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谢裕还在不依不饶。
  沈蔺怕他右手动作,只能忍着羞耻,又是不情不愿地重复了一遍,“用手……”
  “用手?”
  谢裕一挑眉,“怎么用的?用的哪只手?在哪里用的?”
  沈蔺:“……”
  他是长舌妇吗怎么什么都要问!
  这让他如何问答!
  “不想说?”谢裕也不强逼,说了一句更为畜生的话,“下次给我看看。”
  沈蔺:“……?”
  还来不及在心中咒骂一句“畜生”,谢裕又是话风一转,一改暧昧,犀利地说,“本王还以为,玉琢的身子,在本王不在京城的这几天,已经被人碰遍了。”
  他又开始自称本王,还有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裕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说什么?”
  沈蔺转过头,有些不敢置信地询问。
  “怎么,本王说错了,还是玉琢心虚了?”
  “本王不在的这两月,玉琢日日出府,是想做些什么?”
  “甚至在本王还在京城的时候,”他俯下身,用力掐住了沈蔺的双颊,“你就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和萧行云和萧明宜见面。”
  “玉琢,”谢裕轻轻说,“你还想瞒我多久?”
  沈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计划败露后的无措,不过很快,又被他强行遮掩了过去。
  沈蔺冷着声说:“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沈蔺听不懂,也不明白。”
  “不明白?玉琢聪明绝顶,到现在还装糊涂。知道为什么本王从来都不戳穿你吗?”
  “沈玉琢,你给我听好了,”谢裕骤然加重音量,“本王将你养在府中,是怜惜你,给你机会。可你若是连一只小小的金丝雀都做不好,妄想逃了出去,你大可以试试。”
  “你出府的那一日,只能是我对你厌了倦了,不想再睡你了,像扔物品一样把你扔了出去。”
  “可就算你被扔了出去,你也永远只能是我谢裕不要的东西,一辈子被打上我的烙印。”
  谢裕轻叹了一声,“今日上朝,本王一直在想,我该如何疼爱你呢,我的好玉琢,毕竟你送了我一份这么大的惊喜。”
  “后来我想到了。”
  谢裕不知道从哪准备了四条粗麻绳,直接圈住了谢裕的双手,将它们绑在了床头的小木片间隙之上,双脚也是同。
  四肢完全失去控制,刚刚被谢裕质问的那一刻,沈蔺没慌,被谢裕言语威胁的那一刻,沈蔺除了感到不适恶心,也没慌,可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份慌乱不安。
  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谢裕,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疯了?”
  谢裕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他直接将沈蔺的衣摆拉到了高腰处,露出刚刚被他掐过的侧腰。
  “玉琢,你怎么总是这样听不进话呢?本王刚刚就说过了,你就算是死,也只能被打上我的烙印,坟头印着我的名字。”
  “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玉琢,”谢裕的语气堪称怜惜,“也休怪我无情,这就是你该受的。”
  谢裕拿起了桌上的物什,那物什不是其他,正是谢裕命明松给他找的银针和刺青用的染料。
  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在脸上黥刺,谢裕这是准备在他的腰上刺青?!
  这一真相的发现无疑让沈蔺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是不得不在王府谋生,委身于谢裕身下。
  可是谢裕怎敢,怎敢……?!
  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谢裕!”沈蔺愤怒地嘶吼。
  “嘘,玉琢。”
  谢裕温柔一笑,看在沈蔺的眼中却是通身生寒。
  “很快,就不痛了。”
  第五十一章 这才是恨啊
  预想之中的疼痛久久没有落下,正当沈蔺心存希冀,以为这只是谢裕一时的恐吓威胁,只是为了让他安分守己乖乖听话的时候,侧腰突然传来了一阵针扎的疼痛。
  一开始,那银针只是浅浅刺入了皮肤表层,沈蔺埋下头去,不愿与谢裕服软,还能一声不吭,硬生生忍耐。
  他不知道谢裕在他的侧腰刺了个什么字,或者是什么花纹。谢裕的指腹一寸寸摸过他温热的肌肤,本来是炙热的触感,伴随上这春日夜晚的凉风,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战栗。
  “啧。”
  半晌,谢裕终于丢下了那枚银针,他低着头,轻垂着眼眸,神情专注地欣赏自己的作品。
  在沈蔺的侧腰位置,一簇还未上色的沙漠玫瑰摇曳生姿,在他雪白肤色的照应下,更像是汲取了沈蔺身体的血肉作为养料。
  墨白色的玫瑰还未上色,只在玫瑰花心的位置,微微渗出了一滴血珠,顺着花瓣缓缓滑落,更加妖冶异常。
  谢裕停顿片刻,突然俯下了身子,轻轻吻了上去。
  不知是否是错觉,谢裕的吻中,竟然隐隐带着某种虔诚的意味。
  这是一个不沾任何欲望的吻。
  谢裕只是在看到那滴血珠的时候,心中萌生了这个念头,于是他便真的这么做了。
  “疼?”
  察觉到沈蔺的后背一片僵硬,谢裕拧着眉头,指腹蹭过他紧绷的肌肉,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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