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于是乎,等方辞洗漱完毕的时候,摄像机就里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平日里,连站都不好好站着的方辞,竟然在给陆西洲揉肩。
画面中的方辞:“力度合适吗?”
陆西洲淡淡道:“嗯。”
“???”摄像机后的导演组集体揉眼睛。他们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总导演甚至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没错啊。所以这是这么个情况?
方辞:别问。问就是尊敬前辈。
揉了几分钟,林师父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看到方辞,林师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哟,方半碗醒了啊。”
紧接着,只见林师父似有感慨地打量着方辞道:“别说,我活了好几十年,还真没见过半碗就倒的人。徒弟啊,你可真是让为师好好长了一把见识。”
方辞借机停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回怼道:“或许,只是因为师父你见识的还不够多罢了。”
得,刚说不到两句话,两人就又掐起来了。
导演组习以为常地看着这一老一少,甚至还朝前推了个特写。
经过两天的时间,他们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这对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不出五分钟,肯定会吵起来。
吵完以后,两人同时冷哼一声。
林师父摇着蒲扇:“今天要学酿酒,你可别刚闻到酒味就晕了。”
方辞神色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放心,倒之前,我一定会特别注意,不把你的宝贝酒碰倒在地。”那就怪了。
林师父胡子一吹,心想:我信了你的鬼。
与此同时,方辞心里想的则是:一大早起来就嘲讽徒弟,糟老头子真是坏的很。
别说,某种程度上讲,这对师徒还挺心有灵犀的。当然,对于这个说法,他们肯定都不会特别高兴。
第30章 身子借我下
对于酿酒这件事,林师父完全无愧于卡片上的人设,在原料的把关上十分严格。
从采花瓣,到将桃花清洗干净,两人足足花费了几个小时。期间,方辞还被林师父好一顿冷嘲热讽。
每次,当方辞准备怼回去的时候,都会看到导演组伸出一块大字板:注意高冷人设!
方辞深吸一口气。忍住,你叫方高冷。
看着偃旗息鼓的方辞,林师父轻摇蒲扇。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见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了,林师父从摇椅上站起,端着小酒坛,朝两人走了过来。
看到方辞盆里泡着的花瓣,林师父道:“哎呦,这是你采的花瓣啊?不错不错,比我用脚采的好多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了。
方辞“啧”了一声,语调慵懒道:“原来师父一直都是用脚采花瓣啊。怪不得大家都说师父的酒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原来是洗脚酒。”
“噗!”林师父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
方辞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后退半步,无辜眨眼道:“师父您慢点儿喝。放心,没人跟你抢。”
林师父一阵无语:“……”为什么听完方辞的话,手上的酒,它突然就不香了?
林师父瞪了方辞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听好了,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记不住不要来问我。”
也不管两人听没听见,林师父自顾自就开始说起来了:“这是发酵用的土陶罐、这是粉碎粮食的,除了大米和糯米,其他都要粉碎、这是那天你们要来的纱布……”
紧接着,只见林师父口若悬河地说了好十几分钟。
一开始,方辞还在中规中矩地站着。到后来,方辞直接搂着陆西洲的胳膊,将大半个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啧,脑袋疼。宿醉的后遗症怎么还没消除。
陆西洲身子一僵。太近了。他还是不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
至于方辞,就完全没有距离意识了。睡都睡了,搂个胳膊怎么了?
方辞没骨头似的贴在陆西洲身上,打了个哈欠道:“身子借我用用,谢了。”
陆西洲:“……”
于是乎,当林师父讲完,将视线转到这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那里睡觉的方辞。
林师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很好。
林师父深吸一口气,对着方辞的耳朵,中气十足地吼道:“比赛的时候,你要是敢把我的招牌砸了,我就把你做成酒!”
方辞揉了揉严重被摧残的耳朵,嘴角略显抽搐:“师父,金嗓子喉宝应该找你去代言。”
这一刻,方辞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唢呐般的声音了。好家伙,人家说话要钱,他师父倒好,说起话来,简直是在线索命。
其实方辞就是头有点儿晕,靠在陆西洲闭了会儿眼睛而已。关键部分,他心里都记着呢。
林师父冷哼一声,坐到旁边的摇椅上道:“做!现在就做。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个什么玩意儿!”
方辞懒洋洋地靠在陆西洲身上道:“放心吧师父,问题不大。我觉得,我们想要得倒数第一,可比要得正数第一难多了。”
毕竟,就算他闭着眼睛酿酒,也不可能输给钟禹的刺绣吧?
与此同时,莫名其妙被cue到的钟禹,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这喷嚏一打,直接把刚绣到一半的帕子扯断了。
看着对面的舒长歌,钟禹“啊”了一声,解释道:“这帕子不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