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朝廷值得你们信任,是陇南县令从中作梗,瞒着朝廷。若不是途经陇南的商人见少,商路被断,朝廷更不会知晓此事。”
  “陇南县令害民伤财,我想,大家早对他怀恨在心。为防陇南县令截断朝廷的赈灾粮,不如大家,听我一言。”
  几句下来,收拢人心。
  站在人群中讲话的裴问礼,过分耀眼啊。封长诀被吸引得挪不开眼球,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几日后,姜家的钱财到了,信服裴问礼的人越来越多。
  听到姜家带钱来救济的陇南县令坐不住了。他晚上睡不着,在庭中来回踱步。照这样下去,百姓们根本不会暴动,裕王交代给他的事完成不了。
  现在只能想办法阻断朝廷的赈灾粮,量姜家也捐不了多少钱财,只要熬到姜家不再救济……
  忽然庭外有风声,树叶沙沙作响。
  “谁!”
  顿时庭外传来一阵喊打,火光四起。
  “大人,不好了,外边有百姓起兵造反了!”
  陇南县令担忧的石子落地,他大笑不止:“哈哈哈,造反了好啊!”
  他脸色一变,坚定道:“我就要他们造反!”
  “守住府邸!”
  屋檐上有个挺拔的青年抱剑站立,看陇南县令狂笑,他也勾起嘴角。
  “县令老爷,什么好事值得你开心成这样,说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高处落下声音,陇南县令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当然是这群蠢货造反如了我的意……”
  “你谁!”
  只见那人动作敏捷地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然后步伐稳健地走向有亮光的地方。
  随着他逐渐走近,灯光也渐渐照亮了他的身影,那身形修长、气质不凡的青年,可不就是封长诀!
  “你!你来干什么!”
  封长诀的到来,让陇南县令隐隐约约有些不安,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来干什么?”封长诀狡黠笑笑,“我当然是来看戏的。这一出好戏,无人观赏,岂不埋没了我们小裴大人的心思。”
  下一刻,庭内四面八方涌进安和众,他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沾血的刀,整齐地划分开一条路出来,裴问礼身着白袍,踏雪而来。
  封长诀和裴问礼对视一眼,两人会心笑笑。
  “你不是那个非衣公子?!”陇南县令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一头雾水。
  “重新认识一下吧,在下刑部郎中,裴问礼。”
  听到他的身份和名字,陇南县令从头凉到尾,这个姓氏,让他不知道都难。
  圣上的眼线。
  “陇南县令,你贪污害民,有意隐瞒灾情,使陇南民不聊生。你可知罪?”
  陇南县令面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双腿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软绵绵地弯曲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人都跪在了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千百义愤填胸,学着金保翻了个白眼。
  陇南县令被吓得哆嗦不已,他哭喊道:“不是我想这样干的,都是、都是……”
  “啊!”
  一声惨叫响起,陇南县令的喉咙处插着一根冰冷的银针,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捂着脖子,试图将银针拔出,但却无能为力。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最终砰然倒地,一命呜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他们纷纷望向四周,试图寻找凶手的踪迹。
  眼尖的封长诀立刻朝寒针飞来的方向看去,踏步几下翻过庭院。
  “封长诀,别追了!”
  然而裴问礼话音刚落,封长诀就没影了。
  夜色正浓,敌人在暗处,他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于无形,可见功夫不差。若是一时不慎,封长诀很有可能遭遇敌手!
  裴问礼看着地上陇南县令的尸体,不安涌上心头。
  “千百,把他找回来!”
  千百听到命令飞快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裴问礼眉头紧锁,他派人盘查县令府邸,看看能不能找出指向裕王的证据。
  此时城中屋檐上,一前一后。风声划过面颊,封长诀快步追赶前方的黑衣人,后者偏头看了看,甩手抛出五根银针。
  封长诀身体一侧,惊险地避开了这一击。那五根银针几乎是贴着他的腰部划过,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如果他再慢半拍,恐怕就会被这几根银针射中。
  看来是个狠角色。
  黑衣人跃到一处屋顶上,也没再跑,他转身,脚擦着正脊划过,飞速后退。等封长诀跃过来,他止住步伐,五指捏紧,又朝封长诀挥出五支银针。
  后者拔剑挥出,银针碰到剑身弹飞出去。黑衣人双手挥去银针,封长诀飞快旋转剑身,银针碰到剑身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即被弹飞。
  “呵,有点能耐。”
  黑衣人冷笑一声,取出腰间的长剑,用力挥去。
  第28章 青龙白虎
  “砰!”
  两剑相抵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封长诀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对方的剑身传来,他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衣人再次出手,手中的长剑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如行云流水般挑开了他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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