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萧寂野怎会不知陈德海的心思,说不定还是萧崇的意思。
  担心我?萧寂野见时岁皱着一张小脸,他忍不住笑道。
  时岁闻言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当然了。
  三个字脱口而出了时岁才注意到萧寂野脸上戏谑的神情,他想否认又怕萧寂野不高兴,索性闭了嘴。
  你放心吧,贺礼我来准备。萧寂野见时岁脸都微微红了便不再逗他。
  好。书里的萧寂野就是因为[时岁]的阻挠才没准备成贺礼,这一次时岁可不会再干这种事。
  贺礼一事有了着落,两人便一道回了卧房。
  时岁等萧寂野上了床榻,照例给他按摩捏腿,按摩结束后,萧寂野也照例给时岁念书。
  平日里时岁都很享受睡前这段听书时光,可今日他却怎么也沉不下心来,老想着太后寿诞一事。
  萧寂野察觉到了时岁低沉的情绪,他合上书不再念。
  怎么了?时岁问。
  你有心事。萧寂野语气笃定。
  时岁见萧寂野已经察觉,便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明天能不去宫里参加太后的寿诞吗?
  第15章 入宫 夫人,欺君可是大罪。
  为何?萧寂野见时岁耸拉着脑袋,不由觉得好玩。
  时岁总不能说怕你被太子他们言语羞辱吧,可时岁实在想不到好法子。
  他歪头想了会,突然抬头对萧寂野道:夫君,你的腿正是治疗的关键期,去皇宫路途遥远,我怕你的腿受不了颠簸,不如你留在家中,我去宫里,若是圣上问起,我就说...我就说......
  时岁停顿了好一会,萧寂野接过话头道:你就说什么?
  要不我就说你生病了,在家养病去不了。时岁灵感一闪,像是想到了不得了的法子,他对上萧寂野的眼眸急切道。
  萧寂野没有应声,他盯着时岁晶亮的双眸沉声道:夫人,欺君可是大罪。
  话语中的寒意不禁让时岁打了寒颤,这一瞬间时岁陡然觉得这十几天与萧寂野的和平相处是一场梦。
  他原以为萧寂野已经对他没了芥蒂,所以他说话开始变得口无遮拦,方才他的那番话完全是怕萧寂野被折辱。
  虽然他存着私心,但却绝无害萧寂野之心,更没想到装病是犯了欺君大罪。
  萧寂野本就不得当今圣上萧崇待见,若真被萧崇抓了把柄,定不会让他好过。
  啊,抱歉,我没想过这个。萧寂野的眼眸泛着寒光,时岁只觉头皮发麻,他忙移开视线道。
  萧寂野轻哼一声,他把手里的书放在一遍,不打算再念。
  时岁也不敢再听,他拿起书转身往偏房走去。
  躺在坐榻上盖好被子,时岁心中才稍微安下心,他早知道萧寂野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说话就该谨慎些,不然他哪日心情不好,再杀了他泄愤。
  时岁伸手摸了下床头的书,只是可惜了他的人肉播音机,以后只怕没法再听书了。
  卧房内烛灯突然熄灭,时岁知道这是萧寂野准备睡觉了,他心有余悸地攥了攥胸口的被子,而后才闭着眼睡觉。
  这一夜,时岁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个梦。
  梦中萧寂野腿痊愈后便去了边关,在边关,萧寂野战战得胜,后来带兵谋反做了皇帝,并未取他的命,也没有把他的头割下来喂狗。
  可萧寂野却把他软禁在一个地方,日日折磨,甚至还做了那种事。
  时岁活了二十多年,还未牵过女孩子的手,说来也怪,他对和女孩子谈恋爱并没兴趣,倒是很喜欢书里的纸片人,而且还都是男人。
  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奈何生活中却从未遇到过让他动心的男人。
  因此,在时岁梦见他与萧寂野做那种事时,立马被吓醒了。
  时岁猛然从榻上坐起,他洁白透亮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也变得通红。
  他摸了摸胸口变得急促的心跳声,心里竟然没有觉得排斥。
  可他为何会做被萧寂野囚禁的梦?
  过了好一会,时岁才平复好心情,他看了眼窗外,此刻天色微亮,估摸着还未到卯时。
  因为要去皇宫的缘故,时岁索性便从榻上起来。
  此刻萧寂野还未醒,借着月光,时岁看着他的脸不免有些出神。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萧寂野最后没杀了他,他待在北都城也不会好过,最好的法子就是在萧寂野去了边关后,他顺势离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如果能有幸回到现代则皆大欢喜,如若不能他也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即使是在古代,他也不能为了别人而活。
  天色又亮了些,卯时一过,萧寂野睁开眼睛,他的表情淡漠,与时岁梦中动情的模样一点对不上号。
  想到这个的时岁脸色又是一红,他忙移开视线,打开卧房的门,让外头候着的青竹进来。
  此次去皇宫面见太后,衣着要求甚高,昨晚已然来不及去都城成衣铺现买,时岁只能在现成的衣物里找一身比较得体的衣服。
  青竹拿着熨烫过的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服侍时岁洁面洗牙之后,便把衣服抖开给时岁穿上。
  这是一件淡蓝色的衣袍,由丝绸做成,衣摆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穿在时岁身上,衬的他非凡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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