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伴随着太乙掌门下达的指令,众人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妥当,搬进了凌霄峰。
  当晚,谢怀舟心怀愧疚之情——绝没有其他任何杂念,谢怀舟不断给自己暗示,随即,缓缓走向了沈砚初的房间。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瓶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些什么。
  当他踏入房间时,屋内仅有的一盏烛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昏黄而朦胧。借着这点光亮,可以看到谢怀舟高大的身影被拉长并投射到墙壁之上,随着他的移动,那影子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轻轻地摇曳着。
  此刻,他那双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握住了药膏瓶身,目光更是一刻也未曾从沈砚初身上移开。那眼神之中,既包含着专注与认真,更有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情。
  沈砚初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低垂,不敢直视谢怀舟炽热的目光。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那份异于平常的温柔。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令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速度,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横冲直撞。
  只见谢怀舟慢慢地俯下身去,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弄疼了眼前之人。他用指尖蘸取了些许药膏,然后极其小心地涂抹在沈砚初受伤的部位。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犹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使得沈砚初的肌肤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沈砚初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尽管他拼命想要抑制住内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感波动,但那两团淡淡的红晕仍旧不受控制地悄然爬上了他白皙的脸颊,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谢怀舟的动作愈发缓慢,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在沈砚初的伤口周围徘徊,似乎在享受这种亲密的接触。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沈砚初的内心深处。
  沈砚初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吸引,他不敢直视谢怀舟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靠,我在紧张个什么鬼?”沈砚初完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疼吗?”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他的气息轻轻拂过沈砚初的耳边,让沈砚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不...不疼。”沈砚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心跳如鼓,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谢怀舟的靠近。
  谢怀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戏谑,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在为沈砚初的敏感而感到无奈。他故意放慢了动作,直到沈砚初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温柔的海中。
  “好了。”谢怀舟终于完成了上药,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保持着贴近沈砚初的姿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沈砚初感觉自己像是被施了魔法,动弹不得,他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谢怀舟的体温和那股淡淡的药香。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两人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的目光在烛光下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
  突然,窗户被推开,江思妄和纪延澈一前一后闯了进来。谢怀舟的动作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冷冷地看着两人,而沈砚初则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思妄推窗而入,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名的药水,一脸认真地说:“等一下,我也要参加这场‘上药大会’!这是我特制的‘灵丹妙药’,保证让伤口好得更快!”他的表情严肃,却让人忍俊不禁。
  纪延澈紧随其后,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边扇边说:“你们这是在上药,还是在上演情感大戏?我也来凑个热闹。”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戏谑。
  霁禾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真是够了,这几个男人是小孩子吗?”
  苏容与则在一旁偷笑,他拍着手说:“这场面,比看戏还精彩!沈砚初,你这是要成为凌霄峰的‘药王’啊!”
  屋内,谢怀舟、纪延澈、江思妄三人互相瞪眼,谁也不让谁。谢怀舟故意加大了上药的力度,沈砚初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江思妄见状,急忙说:“看我的,我的药绝对无痛!”说着,就要往沈砚初的伤口上倒药。
  纪延澈一把抢过药瓶,冷冷地说:“别乱来,万一你的药有副作用怎么办?”三人你争我抢,沈砚初的伤口反而成了争夺的焦点。
  沈砚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无奈,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这三位“药王”争抢。他试图开口制止,但声音却被三人的争论声淹没。
  “喂,你们三个,这是在治疗我还是在比赛啊?”沈砚初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但三人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竞争中,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抗议。
  谢怀舟皱着眉头,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江思妄和纪延澈的“攻击”,一边坚持自己的上药手法。“我是最先来的,你们这是不尊重我先来的原则!”他严肃地说,仿佛在维护某种神圣的秩序。
  江思妄不甘示弱,跳着脚反驳:“先来后到也要看药效好不好!我的‘灵丹妙药’可是有奇效的!”说着,他做出一副要往沈砚初伤口上倒药的夸张动作。
  纪延澈眼疾手快,用扇子一挡,阻止了江思妄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奇效?我看是‘奇毒’吧?别把沈砚初的伤势搞得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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