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九零] 第244节

  叶辞不想过去。
  穆昔说:“如果你的好大哥知道你尿床……”
  叶辞转身飞奔而来。
  应时安好奇地看着二人。
  叶辞他认识,胡同里最能“混”的人,一心想做“枭雄”,但认的大哥不靠谱,一群混混办起公司来,越搞越正规。
  公司赚的钱还真算不少。
  可惜叶辞不在乎金钱,只想“名留青史”做个坏人。
  穆昔拍着叶辞的肩膀问:“叶辞,想不想为老百姓们做点儿好事?”
  “开什么玩笑!”叶辞反应激烈,“拜托,我是地痞流氓,是混社会的!我做的都是坏事,你让我做好事?!”
  穆昔看向应时安,“抓他,他做坏事。”
  叶辞:“……”
  应时安上前一步,叶辞躲到穆昔身后,“你老公可是刑警,别太狠!”
  穆昔笑笑,“听话吗?”
  叶辞:“?”
  “姐姐今天受气了,有事拜托你。”
  叶辞:“什么?有人欺负你?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去买瓶酒庆祝庆祝。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向他好好请教请教!”
  穆昔揪住叶辞的耳朵,笑嘻嘻道:“如果胡同里其他人知道你抢劫不成反被抢,如果你妈知道你还想做坏事……”
  叶辞义正言辞:“姐姐,我真为你不平,我能为你做什么?”
  穆昔说:“我,以理服人。”
  第119章
  穆昔和叶辞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应时安礼貌的没偷听,但大体能猜到内容。
  交代完,叶辞面带微笑,目送穆昔离开。
  穆昔说:“做好事,不能做坏事。”
  叶辞点头表示答应。
  等穆昔和应时安走进家门,叶辞收起笑容,冲着穆昔低骂道:“我是要混社会的,我会做好事?!不让我做坏事,我偏要去做,气死你!你等着!”
  叶辞气势汹汹地四处看,他盯上一户人家。
  叶辞咧嘴邪笑,他带着阴森森的笑容走过去,念道:“可别怪我,要怪就怪穆昔,是她欺人太甚,逼我走上这条路!”
  他走到那户人家前,缓缓伸出手。
  因为穆昔一番要他做好人的话,他终于把罪恶之手伸向邻居。
  叶辞的笑容瘆人又古怪。
  他……
  将邻居晾在门前忘记收走的衣服全都翻到反面,仰天长啸,扬长而去。
  看穆昔还敢不敢再招惹他!
  *
  沈砚和尚婕果然在应家留宿。
  应老爷子到现在都没睡,和尚婕一起坐在围棋前琢磨该下哪个子,连穆昔和应时安回来都没注意到。
  两人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为该棋局投入大量心血。
  穆昔惊叹道:“爷爷和尚奶奶下得这么好?”
  应时安问:“怎么看出来好的。”
  “走一步都要考虑五分钟,应该是在心中往后推演吧?”
  两人走到应老爷子身边仔细观察。
  察着察着,穆昔发现不论是黑色棋子还是白色棋子,大多是三个或四个连成一条线。
  穆昔:“……”
  “你们用围棋盘下五子棋?”
  尚婕说:“嘘,这是我和老应的决战。”
  穆昔:“……”
  她已不忍再看激烈的对局。
  应时安的心思不在棋局,他一直向四周看,尤其是看二楼。
  一分钟后,沈砚从二楼往下走,笑盈盈地走到穆昔和应时安面前,“穆昔,回来啦。师父,你也在。”
  应时安淡笑,反应冷淡。
  沈砚不在意应时安的态度,对穆昔热情道:“累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什么,今天的晚饭是我和阿姨一起做的。”
  穆昔摆摆手,“我得赶紧洗漱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我还想去看看项雪莲。”
  沈砚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沈砚是刑警,穆昔早就习惯往刑警队跑,沈砚这话似乎没什么不妥。她应付两句话,跑回房间去洗漱。
  应时安没走,还在看沈砚。
  沈砚笑道:“师父,你不休息吗?”
  应时安问:“为什么留下。”
  “陪奶奶几天,应爷爷邀请我,我就留下了,师父是不太高兴吗?”
  沈砚的声音很温柔,而且笑意十分到位。
  应老爷子听了一耳朵,说道:“序秋,沈砚是你徒弟,你得多照顾,住在家里热闹,你还不高兴?”
  沈砚笑道:“爷爷,我和师父说玩笑话呢,师父对我特别好,不会不高兴,他还邀请我多住几晚。”
  应老爷子道:“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我还不知道他?一肚子坏水。”
  沈砚的笑容更是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看向应时安,说:“我能再这里多住几天吗?”
  应时安看向应老爷子。
  若他敢说一个“不”字,应老爷子就敢拿拐杖把他打出去。
  沈砚的笑容中带着胜利的意味。
  应时安做了“请”的手势,沈砚随他往二楼走。
  应时安道:“想做什么就直说,你现在的样子……”
  有点儿像穆昔提过的样子,应时安忘了那个词叫什么。
  沈砚好像不懂应时安的意思,“我是来陪奶奶的呀。”
  应时安问:“你喜欢穆昔?”
  沈砚道:“师父,你们两个是假的,我应该还有机会吧?”
  应时安看了沈砚片刻,说:“请便。”
  沈砚挑眉,“我还以为师父也喜欢穆昔,原来无所谓?可以告诉穆昔吗。”
  应时安不为所动:“你的嘴,当然随你。”
  沈砚慢慢收起笑容。
  他以为应时安喜欢穆昔,才会特意来陪奶奶,没想到应时安竟毫不在意。
  沈砚的挑衅打在棉花上,力气只有出没有回,反倒让人不适。
  应时安却没有和沈砚多废话,他转身上楼。
  沈砚拧眉看着他。
  沈砚住的客房也在二楼,他跟在应时安身后上楼。
  恰好穆昔从二楼的洗手间出来,正要和应时安打招呼,应时安便单手揽住她,拉到怀里。
  沈砚一怔。
  穆昔没怔,她一靠近应时安,就下意识往腹部看,应时安的流氓行径做了一半,穆昔比他更像流氓。
  应时安神情不太自然,他轻咳后说道:“一会儿先别睡,进去等我。”
  沈砚拧眉看着应时安和穆昔。
  应时安停下,转身看着沈砚,笑容和沈砚刚刚的笑容如出一辙,“徒弟,回客房睡吧,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们是夫妻,得一起。”
  沈砚:“……”
  应时安说:“徒弟二十多岁了,一个人睡觉不会害怕吧?其实我还真有点儿怕黑,不过还好,我不是一个人睡。”
  沈砚:“……”
  “徒弟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你一个人轻松自在,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我是真羡慕。估计我还得当牛做马给人家按按摩,这种苦我做师父的来就好。”
  沈砚笑不出来了。
  穆昔甩了甩耳朵才敢确定这话是应时安说出来的。
  这口气,这表情,这笑容……怎么茶里茶气的??
  虽然茶里茶气,但穆昔喜欢。
  穆昔拍拍应时安的脸,“你卖卖色相,就能早点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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