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谢蕴没说话了,转身走了,去书房见幕僚。
  整理好行囊,吩咐门房准备好远行的快马,周周转转,亥时才歇下。
  脑子放松后,谢昭宁坐在坐榻上,神色呆呆的,谢蕴也回来了,本想说上两句不高兴的话,可见到她这副模样,又不忍心了。
  “累着了?”谢蕴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脸,“累了就歇着,那么急做什么呢。”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伸手抱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呼出一口气,她说:“我走了,别收美人,你收一个,我回来弄死一个。”
  谢蕴:“……”挺横呀。
  “那你别走了,我一个都不收,我晚上都陪你。”
  语气婉转,最后一句话拖着尾音,带了一股酥麻,听得谢昭宁当即松开她,“当真?”
  她这么一高兴,谢蕴自然哄着她:“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本该温馨的画面,被谢蕴一句话就破坏了。
  何时骗过你?
  谢昭宁冷笑,“你连个失忆的人都骗,丧心病狂了,还说什么何时骗过你。”
  一时间,谢蕴尴尬极了,恨不得找到地洞钻进去。
  她好脾气地说:“我保证,这回不骗你。”
  第062章 新娘
  在美色面前, 谢昭宁坚定自心不动摇,翌日清晨,城门一开就跑了, 气得谢蕴一整日都没有好脸色。
  谢蕴心情不好, 下面的人提心吊胆, 就连刚升官的祝云见到面色不好的谢相都要退两步。
  祝云纳闷, 拉着人就问:“你家谢相怎么了?”
  “大概又吵架了。”
  祝云好奇:“和谁吵架?”
  “谁敢和她吵架?”
  祝云琢磨了会儿,以前秦思安是敢惹谢相的, 但是自己不敢啊,自己都不敢了, 下面的人更没这个单子。
  琢磨了会儿,她明白过来,悄悄问道:“是家里那位?”
  前些时日, 谢家小娘子逛望云阁的事情刚过去呢,谢相气得整顿风气,不是刚闹结束吗?
  祝云说道:“美色在前, 谢相都不是谢相了。也是个爱吃醋的女人。”
  “祝云。”
  一声呼唤, 祝云没出息的抖了抖, 扭头就笑了起来, 冲着谢蕴笑开了花, “谢相,您有吩咐?”
  “在嚼舌头?”谢蕴三步并两步走来, 上上下下地将人打量一番, 冷笑道:“你比秦思安的单子大多了。”
  冷冷的嘲讽,吓得门口一众人话都不敢说, 忙揖首请罪。
  祝云心里悔恨极了,招惹谁不好, 招惹谢相做什么。
  谢蕴依旧看着她:“你很闲吗?”
  “不不不,我是来找他们的,马上就走。”祝云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可没有秦思安的能力,不敢与谢蕴针锋相对。
  得了没趣后,祝云跑得飞快。谢蕴凝眸,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一日间,一帮子人苦叫连连,谢相骂人都不带重复的,听着里面的声音,一个个都缩着脑袋。
  “我三日前就与你说了,你的脑袋留在家里了吗?”
  “我嘱咐你几回,不要与互户部起冲突,你耳朵给了刑部的人了?”
  “内廷司那里的人不要得罪、她们日日跟着陛下,你觉得你可以比她们红?不要以为自己皮肤红,就以为自己是个红人。”
  众人:“……”
  “谢小娘子八成又去青楼了。”
  其他人点点头,若不然,谢相怎么会反过来找他们的茬。
  有人甚至提醒谢御史,管好女儿,莫要祸及朝堂。
  谢御史听后,半晌没有明白,自己女儿不入朝,日日忙着做生意,东跑西跑是真的,抛头露面也是真的。不过如今风气改了,女子都可参加科举,也可做生意,自己女儿做的都不算出格呀。
  谢御史以三寸不烂之舌骂了回去,什么人,见不得人家好,做生意怎么了,又没上你家门口抢。
  骂了一通后,对面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你家女儿去青楼玩,惹了谢相不高兴,我们就挨骂。”
  谢御史:“……”原是这么个‘祸及朝堂’法。
  他摆摆手,“我管不住,我一管,她就哭,谢相过来找我茬,不值当不值当。”
  一连闹了三日,下面的朝臣吃不消了,谢相这回晚上都不带回家的,下面的人只好跟着,熬出了黑眼圈。
  这时,谢昭宁到了县衙,见到了裴暇。
  裴暇惊讶,少女风尘仆仆,面色染了灰尘,依旧难掩丽色。
  谢昭宁说:“日前谢家大夫人来过,想必你也知晓了,我来,还有一件事。陛下欲招你为驸马,京城正在查你的过往。你究竟是想做裴家子,还是谢家嫡长孙。”
  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激得裴暇不知所措,他沉默了会,不得不问;“陛下选我,是因为我是谢相的侄子吗?”
  “多半是有这个想法,不瞒你,太女对谢相有感情。你想想,该怎么做。”谢昭宁喘了口气,眸色湛亮,“若是做了驸马,你怕是不能入朝了。”
  我朝驸马,不可干预朝政。
  裴暇皱眉,摆在面前的路,都不好走。
  “谢相有何想法?”
  谢昭宁笑了笑,说道:“自然是谢家嫡长孙,仅仅是谢家嫡长孙。”
  女帝这么做,一是想断了太女的心思,二是想让谢蕴认真辅佐太女,好好做个纯臣,而不是‘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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