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秦思安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置信,“你带来就成亲了?”
  谢蕴说:“她会做生意,我正好缺钱,正好。”
  “原是这样,我还当你对她真心喜欢,矢志不渝呢,原来是把人家当银库使。多大喂药的。”秦思安放心了,她还以为是谢蕴捣鬼的。
  谢蕴说:“我大嫂说是五岁,你说,能解吗?”
  “解不了,发烧失忆或许就会好了,药物的不好解,又过去十几年了,看运气。”秦思安也惋惜,谢昭宁那张脸,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惊艳。
  她又说:“买卖的多是犯错的,查一查,或许还能查到。”
  “这点该问你,当年殿下生产之际,你可在。”谢蕴停下步子,开门见山就问了。
  秦思安惊愕地停下来,“我又不是皇室公主,怎么敢近身,且我当年不过十余岁,那么大的事情会让我晓得?”
  “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
  “风声是有些,我还见到巴邑王抱着孩子出宫去了。不过先帝大怒下,谁都不敢过问,你问我,不如去问殿下。她最清楚。”秦思安也是一头雾水,“当年先帝瞒得太过严实了,瞒着所有人,多半是不想要那个孩子。”
  谢蕴说:“殿下疯了多年,还能指望什么。”
  秦思安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一个疯了,一个被喂药了,这叫什么事啊,我们这些正常人怎么查。”
  谢蕴凝眸,“你觉得殿下是真疯了吗?”
  秦思安回她:“你家小娘子是真的被喂药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谢蕴说道:“我家小娘子是真的被喂药了,我大嫂亲自喂的。”
  秦思安说道:“殿下疯了十多年了,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你瞧今日,疯得连命都不要了。”
  两人忽而又同时沉默,都不说话了。
  “陛下清楚当年的事情吗?”谢蕴不甘心地追问一句。
  秦思安摇头:“不清楚,先帝当年就是要瞒着她。”
  谢蕴纳闷:“瞒着她做什么?”
  秦思安瞥她一眼,道:“你说呢,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想到了吗?若是留下,陛下指不定就立为储君了。”
  谢蕴脚步一顿,“不是要杀吗?”
  “杀了做甚?”秦思安眄视她,语气倨傲,“你以为太女是她的孩子吗?”
  “不是吗?”谢蕴故意装傻充愣。
  秦思安止步,悄悄伏在她的耳畔,低语一句:“非陛下骨肉,但依旧是皇室血脉。”
  女帝不敢混淆皇室血脉。
  谢蕴轻轻笑了,“你的意思是若找到了殿下骨肉,陛下会立为太女。”
  秦思安点头。
  谢蕴不信她的鬼话,冷冷看了一眼,抬脚就走了。
  秦思安吃瘪,追上她说道:“谢相,我说的都是真的。”
  谢蕴加快脚步,跑得飞快。
  ****
  谢昭宁听话,没出门,躺在谢蕴的躺椅上听婢女说话本子。
  文辞晦涩,听得人昏昏欲睡,谢昭宁昨夜没睡好,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待醒来,夕阳西去,谢蕴拿着话本子,婢女不知哪里去了。
  她坐起身,道:“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累了就回来了。”谢蕴将话本子递给谢昭宁,“你也睡好了,你读,我听。”
  谢昭宁不理她,站起身,伸了懒腰,“走,我请你去吃好吃的。”
  谢蕴没动,眼下带着淡淡青色,话本子丢给她:“不去,我累了。”
  谢昭宁撇嘴,上前打量她:“今日又出什么事了?”
  “累了。”谢蕴不言语,转身进屋去了。
  谢昭宁将话本子带上,屁颠屁颠地跟上谢蕴的脚步,“西凉又闹了吗?”
  西凉没闹,陛下殿下闹了,两人闹着殉情。
  谢蕴没敢说,累得在美人榻上躺下了,谢昭宁顺势躺下。
  两人躺着有些挤,谢蕴起身,去床上躺着,谢昭宁跟上,掀开被子,并肩躺下。
  “我累着呢。”谢蕴阖眸,推了推谢昭宁。
  谢昭宁伸手抱住她的腰,自己没脸没皮地凑上前,谢蕴轻叹一声,拍开她的手,“你别闹。”
  谢昭宁不言语,直接吻上她的唇角。
  谢蕴:“……”
  谢蕴被迫睁开眼睛,她怎么那么自觉呀。
  谢昭宁的自觉,让她招架不住了。
  第039章 真累
  灯火摇曳, 明月初上,星辰璀璨,庭院内漾过一阵风。
  屋内寂静, 一簇灯火摇曳而上, 照亮了屋内。
  榻上的谢蕴睁开眼睛, 眸色漾着水泽, “殿下今日跳城楼了。”
  “哪个殿下?”谢昭宁没有反应过来。
  少女赤脚站在地上,一袭柔软的寝衣包裹着身子, 一袭长发垂下,她愣住了, “废太女吗?”
  谢蕴起身,被衾滑下,露出脖颈间的红痕, 雪白的肌肤上的红印很明显。
  “是她,陛下去救她了,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了。”谢蕴靠在柔软的迎枕上, 乌黑长发落在肩后, 柔弱无骨般伸手去拉了拉被子。
  谢昭宁歪头打量着她, 有些纳闷:“你说、你说陛下不顾自己的性命?那、那陛下为何要囚禁她?”
  按理来说, 废去的太女可以封为公主, 搬去公主府,像陛下这般软禁着, 倒是罕见一件事。
  到底是爱, 还是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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