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夫人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婢女将门关上,谢蕴开门见山:“母亲,将二房从宗族除名!”
****
谢昭宁鲜少来酒肆,她不喜欢酒肆的氛围,二来,人多的地方,她也不喜欢,容易被人发现身份。
红韵看到眼前的人后,颇有些不解,“您这是又怎么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你那姑母的冰块脸。”
酒肆人不多,三两个客人吃饭。
谢昭宁走进柜台,与红韵并立,她挑眉,问道:“我娶你,如何?”
“娶我?不怕你的腿被打断?”红韵嗤笑一声,“谢大公子,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我如何配得上你。”
谢昭宁唇角含笑,温温淡淡,乌眸水波潋滟,看得红韵面色发红。
“你别闹。”红韵低头,不敢再看一眼。
谢昭宁认真说:“娶谁都是娶,不如娶你,你我各过各的,如何?”
娇羞的红韵怔忪,“你娶我回去当菩萨?”
“不然呢?”
“滚……”
恼羞成怒的红韵将人赶出酒肆,叉腰怒视着谢昭宁:“哪里来的滚哪里去,再不济去青楼,别来戏耍老娘。”
谢昭宁纳闷:“我给你钱啊,你过大夫人的日子,不好吗”
“好什么好,老娘要过好日子,自己没手啊,要你给什么钱。老娘要一个体贴的夫君,你算什么的东西,滚!”
谢昭宁被骂得睁不开眼,转头问小厮:“她为何不愿意?”
小厮也不知道,无奈摇头。
谢昭宁憋屈,牵着马往回走,她去哪里找一个永远不会同房的妻子呢。
走到半道上,遇见往日同窗裴暇,她停下来,裴暇下马,“谢兄。”
“裴兄。”谢昭宁回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你刚回来?我听闻你今年去下场?”
“不大想去,我这笔墨你也知道,不大成功。听闻你姑母回来了?”裴暇问道。
提及谢蕴,那可是江州的标杆,三元及第的人物,文曲星下凡。
“忙着呢。”谢昭宁会道。
裴暇颔首,说道:“听闻你今年成年就要接任家主之位了,我先恭喜你。走,我带你去玩儿?”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玩。”谢昭宁拽着缰绳就要跑。
裴暇拦住她:“慌什么,听曲儿罢了。”
“姑母回来了,我跟你去听曲儿,那可是要命。”资 源 扣 峮 82 3410 647
“怕什么,你二弟昨夜就去了。”
谢昭宁:“……”
两人在街头上拖拖拉拉,谢昭宁翻身上马就跑,裴暇气笑了,“你这个胆小鬼!”
谢昭宁打马回家,跑回府还喘气,可她刚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她转头看向门口。
门口的人换了!
门人是二夫人的陪嫁,来了十多年了,突然间就换了。
她出门不过半日的功夫罢了。
谢昭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常往府里走,走走停停,小厮谢含说道:“公子,你发现没,门房换了,一路走来,都不见什么人,府里出事了?”
“不必理会。”谢昭宁心里有数。
谢昭宁回到自己的院子,不出意外,大夫人在等她了。
她笑着上前,“母亲。”
“你二叔……”大夫人顿了顿,她不知该怎么说,顿了顿,“族长来了,将你二叔带走了。”
谢昭宁含笑,笑得无辜极了。
第015章 算计
谢昭宁等了数年,箱底的账簿信物都已经开始发黄了。
全部摆在谢蕴面前,就像是一道道惊雷劈在了她的头上。
恍若灭顶之灾。
若不及时制止,将会泛滥成灾。
谢蕴选择明哲保身,保住谢家。谢家可以没有她没有谢涵,但一族上千人,不可被牵连。
老夫人听到她的话后,愣住了,旋即站了起来,怒问谢蕴:“那是你的亲兄长。”
谢蕴淡然问:“母亲,是想要保全谢家还是想要一家包括我,锒铛入狱?”
“他、他做了什么?”老夫人结结巴巴地问出来了声,“你救不了他?”
“救不了,也不想救!”谢蕴摇首。
见她如此凉薄,老夫人压下去的怒气登时又冲了上来,“谢蕴,你大哥死了,难道你想看着我再失去一个儿子?”
“你失去这个儿子还有三子,你若不舍弃,你连谢家连三子都将失去了。他替旁人谋官,朝堂上几个敢这么做?你可知当今身上嫉恨贪官,他不是官都敢这么做。母亲,你救不了他。”
老夫人身子晃了晃,旋即求道:“那、那留下他的命呢。”
谢蕴耐着性子:“他不是谢家的人了,日后做了什么,与您与谢家无关。若不然,您让他去死,保全二房。”
“你……”老夫人心口起伏,又痛又惊:“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你是百官之首……”
“他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一旦被发现,我便要承担罪责。我为何要救他而毁了自己的名声。”谢蕴也露出几分怒色,“我不杀了他,已是我的忍让。”
老夫人身子瘫软下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谢蕴继续说:“他自己作死,我也救不得他。我信他,他却这样对我,母亲,我很失望。”
老夫人面色发青,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最后,喃喃其词:“我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难道还要失去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