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云岁压抑不住要溢出喉间的喘声,只能求于这里隔音最好是好点,不然光是仔细深想就脸颊发烫。
隔着一块不厚的门板,云岁在被楚嘉熠吻到难以呼吸时,仿佛能听见身后有其他人在经过,还调笑着什么。
这下云岁更觉得羞耻了。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尖同楚嘉熠交缠时发出的水声,每一位过路人都听得见。
突然,身后又走过一群人,随之传来模糊不清的话语,听得云岁愣了几秒。
很快,隔壁传开尖锐刺耳的开门声才让云岁证实了某一个想法。
这里真的不隔音!
楚嘉熠深邃的凤眸看着他被吻到靡艳的唇瓣,像熟透的果实鲜红欲滴。
他掐着少主的下颌,强迫云岁抬起脸。
云岁圆润饱满的眼尾微微弯起,嘉熠哥哥,你想不想知道,隔壁这间房的客人,是何人?
楚嘉熠看着他,没有说话。
云岁小声说了两个字:稷翎。
第0099章 听得还挺起劲?
云岁觉得,也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稷翎的声音。
那夜苗寨惨遭稷翎灭门,被迫背上谋反的罪名,如同淬了毒的话让云岁深深刻在心底。
对他的恨,哪怕将对方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还清。
因此,无论方才那话是否模糊,云岁都能听出是出自稷翎的嗓音。
楚嘉熠揽着云岁的腰环在怀里,轻轻捻过他的眼尾,正色问:岁岁,你确定没听错?
云岁眨了眨眼,是不是听错,我们也可以多听听就是了。
话音刚落的同时,叩门声响起。
云岁和楚嘉熠同时往后看去,却并未发现门前有人影站着。
稷公子,你们要的棠花酒来了。
浑厚讨好的嗓音从旁边清晰传入两人耳中,楚嘉熠忽得反应过来,这间房真的不隔音。
紧接着,稷翎的声音仿佛就在他们旁边,轻悠悠响起,还带着懒散的惬意:送进来吧。
云岁捕捉到重要的字眼,凑近去边用指腹摸着楚嘉熠的喉结,边压低声音问:嘉熠哥哥,你想听听吗?
偷听这词,怎么说都不像是好话。
腰上环得紧的手松开,楚嘉熠替云岁好衣裳后,低声笑道:原来岁岁喜欢玩这样的。
云岁:?
这样是哪样?
云岁还认真思索过楚嘉熠那话,最后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他们中原话了。
从刚才的声音远近来猜,稷翎在屋内的位置应当离他们旁边这堵墙近得很。
趁着侍人送酒的动静,云岁屈起指骨,不轻不重敲了敲墙面。
很快,少主眉心蹙起。
居然只是一块木板。
怪不得隔壁动静这么清楚。
云岁余光瞥见楚嘉熠在身旁随自己半跪在地,忍不住对他说了个无声的口型:
堂堂俞城最大的花酒楼,客房居然差成这样。
楚嘉熠笑的很好看,凤眸微挑地瞧着他,薄薄的唇瓣刚动,想回应云岁什么。
然后,就隔着一块木板,他们听见稷翎跟侍人漫不经心吩咐道:对了,等会儿你出去后,麻烦记得替我提醒隔壁屋那两位
动作小声点,喜欢叫可以,但我可没那兴趣听。
云岁:
少主覆在木板上的五指无意识收紧,沉默了。
侍人忙不迭答应:公子说得是,我这就去。
去你个头。
云岁气的咬牙,暗忖等会儿他要是敢来敲门,就别怪他不客气。
也许是云岁暗自腹诽的模样有些可爱,楚嘉熠唇角无声勾起,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那侍人听话是真的,在门外极其委婉的提醒了一番,却迟迟没得到屋内回应。
他再次试探地问:公子?
嗯。楚嘉熠在门后,嗓音模糊的应了一声。
直至那脚步声远去,捂着云岁的掌心才缓缓松开。
云岁推开楚嘉熠,继续半跪于墙后,没跟这个小骗子计较。
楚嘉熠知道云岁在很多方面都纵许他。
他从背后抱住云岁,将脸埋进对方颈间,闻着少主身上那丝苗疆特有的熏香。
另一边,花酒碰撞杯声的清脆声音潺潺传来。
甜涩的酒香几乎溢满整屋内。
良久寂静后,稷翎淡淡瞥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连说出的话也冰冰凉凉:公主殿下不肯说话,是怕隔壁那屋的人听了去?
岑婉抿了抿被脂膏抹得艳红的唇瓣,闻言倾身向前,抢过稷翎手中的酒,嗓音细软:阿凌,在这种地方议事,难免要堤防隔墙有耳。
云岁莫名心一颤。
你怕什么,今夜宫中人都被那皇帝带去放祈愿灯了,本王早就查过这酒楼的所有客人。
稷翎的语气过于笃定,还带着骨子里的自傲与掌握全局的肆意:平日来这儿喝酒的,除了是些嗜酒的公子爷,就是像隔壁那般滚床上的
说到这,稷翎还特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不屑地笑了一声:都顾着听叫声了,若真有找死的敢来听,等会儿本王命人将他们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