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迎上别的虫眼中的主人。
  赫越轻笑,身心的双重愉快点燃了兴奋的火花,挥鞭的力气再也没有一点怜悯。
  他的哥哥是第一回在古堡犯错,无论是在穿越前还是在穿越后,这都是第一次。他不是个能耐疼的,至少从来没有经过调养的身体第一次接受如此狠厉的疼痛。
  即使他在心里尝试了一万遍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当赫越的马丁靴踩着地面,从他的身后绕到面前,他垂头时,入眼就是赫越的鞋尖时,所有的心防线还是不可避免地土崩瓦解。
  “抬头,哥哥,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
  莫利飞顿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头。躬身的姿态下被迫挺直腰,昂首挺胸,那一道伤疤在这个动作时拧在一起。
  他的表情更加狰狞一些。
  “不准闭眼,看着我。”
  赫越说着,扬起手。玩世不恭的微笑配上恶劣的低睨,他目之所及的虫不再是他的哥哥,而是一只臣服于他脚边的狗。
  狠厉的惩鞭没有间断地落下,纷飞的鞭身在聚光灯下只剩残影。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过,很快就看不清到底落下了几鞭。偶尔破皮的伤口将鲜血落在漆黑的皮鞭上,又在挥动时飞溅出血珠散在空中。
  不少有血珠出现在赫越的脸颊上,顺着被聚光灯照得更加白皙乃至反光的皮肤,往下滴落,如同一滴滴血泪。
  他紧绷着脸,目光平静淡然,沉静得与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一般。
  发力时手臂薄薄的一层肌肉形成流畅的线条,在黑色的紧身衣下形成明显的轮廓。他极具爆发,但不失优雅,紧绷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弛。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逐渐被疼痛包裹,不禁下手更狠了些。
  那是哥哥啊……
  是看着他长大,情同亲生的哥哥;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年上者。
  这个世界上,年上者屈膝、上位者臣服……背/德但是不放弃坚持,纠缠抵抗并逐渐沦陷……
  没有什么比这更兴奋了。
  赫越的笑意更深,停下手中的惩鞭,手臂自然下垂,将柔韧的惩鞭末端堆叠在地上。
  “多少了?”
  莫利飞喘着气,疼痛已然让面前麻木。他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脸颊上分不清汗水和眼泪。
  “十……十七……”他已经无法通过看到的虚影判断惩鞭的数量,只能通过落在身上的疼痛来判断。
  赫越绕了绕自己的手腕,将惩鞭折过来捏在手里,“很好,休息一下。”
  他的控制技巧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算是间歇极短且发狠地落鞭,都没有一处真正落在了致命的地方。
  全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对于穿越前的古堡里,赫越经常因为其他承受者瘫痪和人命跑医院,他自己倒是从来没有出过一回事故。
  莫利飞拖着浑身的血往前挪,直到膝盖几乎抵在了赫越的脚尖。
  他比赫越高出很长一截距离,但是他现在跪着,目光所及也只有赫越的一半。
  浑身是伤的莫利飞艰难地扬起下巴,逆光中更加深情地往着赫越的脸,将这个朝思暮想了无数年的脸庞再次细细描摹。
  舞台上白色的聚光灯打在赫越的长发上,生生给他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增添了一抹神性。在这个场景里说圣洁实在违和但是莫利飞就是觉得,他深爱的弟弟、臣服的主人,像个手拿嗜血凶器的神明。
  “看了这么多年,哥哥还没把我这张脸看够?”赫越腾出来的手摸了摸哥哥的头顶,像是在摸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没有……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
  莫利飞侧过脸,轻轻蹭了蹭赫越的身上,高度正合适的位置。
  脸颊被硌得明显,比先前肉眼所看的更加明显。
  “呼……哥你干什么!”
  赫越搭在莫利飞头顶的手转而抓住他的头发,脸上瞬时的惊慌失措,又迅速被强大的心素质覆盖,藏在优雅从容的外壳下。
  唯有眼下的点点粉色暴露了他的内心。
  这个疯子……
  赫越抓着哥哥的头发,避免他继续为非作歹。
  这可是在台上,他们按照古堡的规则行事,一点没有越规的必要。
  那些虫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看着两只雄虫在台上如此亲昵,已经有不少闲言碎语。他哥还不知疼痛地往前凑,纵使被扯着头发丝丝刺痛,还是坚持用脸亲昵地蹭赫越.,眼见其更加明显。
  “哥!”赫越推了一把他的额头,生生将他拨开。
  皮裤本就紧身,现在更是不太体面地贴在赫越的身上。他紧皱着眉,轻轻喘息时嘴唇微张。
  他带着薄怒和嗔怪盯着他哥,手中的惩鞭越发用力地握紧。
  但他的眼眸微润,点点粉色在眼尾晕染开,盯得莫利飞更加心动。他不悦地颦眉,嘴唇轻抿,与小时候生气时向他哥讨要说法时一模一样。
  许是莫利飞的滤镜太厚了,他现在眼中的赫越是一款可爱与x感共存的主人。
  莫利飞头顶的数字闪了闪。
  “主人,您兴奋了。”
  的确如此,赫越不会在公事公办的惩罚中,对一个从来没有经过他手的陌生虫兴奋。但是,如果这虫是他甚似亲缘的哥哥,那就会完全不一样。
  赫越空余的手扬起,作势要给这只挑衅他的狗一个狠狠的巴掌,又想起自己刚说的公事公办,生生将手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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