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名字。
  赫越知道他不会出事,克纳什也知道自己不会出事,再疼再伤都经历过……
  以往从未有声音告诉他,他有权利出声喊停。
  他不是工具,至少在赫越眼里不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主人。”
  赫越一句话便让胡思乱想的狐狸双眸含泪。他无奈地笑笑,柔和的神韵沁入他的眼眸。
  “不准乱喊,多一下都受不了的时候再喊。”
  “是,主人,我明白。”
  要不要喊的结局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克纳什而言,赫越的名字有了更多更深重的意义。
  木棍的声音在画室里呼啸而过,落下的伤痕在克纳什的身上深浅不一,有的新鲜着,有的已经开始愈合。
  除了狐狸好听的低呜和被疼得生性哭声,赫越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就算的木棍落在脆弱的.让狐狸浑身一抖哭出声,赫越也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
  最后五棍的时候,赫越停住了手。
  “还能受得住?”
  冷汗、热汗和眼泪横飞,克纳什哭都哭不出声,只得不住点头。他死死攥着脚踝一动不动,尽可能地将自己呈现在赫越的面前,让他能够更好下手。
  “很乖,最后五下了。”
  赫越说着,扬手打了下去。
  他能感受到不同。
  比起因为害怕而不敢反抗,他更想看到自己的奴.因为想要获得他的满意,不让他失望而不愿意反抗。
  顺从和臣服,比一个沙包好玩多了。
  狐狸再乖赫越都没有手下留情,三十棍一个不少地赏给了他。
  “今天很乖啊,想通了?”
  克纳什频频点头。那些事他都想明白了,要做主人的狐狸,而不仅是一个.工具。
  “要用思维和想法服务主人,回应主人的期待和命令,而不只是麻木的工具。”
  主人满意的轻笑成为了克纳什获得的最香甜的奖励。
  “主人,今天有糖吃吗?”克纳什看得出赫越的心情不错,也因此轻松地泛起调皮的心思。
  赫越向他伸了手,手指因为捏紧木棍下了重力而泛红,手心微微出汗,在画室的灯光下快反了光。
  “跟主人出去吃糖,狐狸。”
  克纳什按捺住抖,比刚刚挨打的还要兴奋。他伸手去握赫越的手,在手心快要盖上去的时候停住了动作。
  他把自己的尾巴捞过来放了上去。
  赫越虽然疑惑,但也被他逗笑,“干什么?”
  克纳什轻轻地用尾巴抹过赫越的手心,一下又一下地将蓬松的尾巴毛扫过去。
  “给主人擦汗。”
  克纳什小心地用白净的尾巴毛给赫越擦汗,让赫越感觉手心暖暖痒痒的。
  “已经很干净了。”赫越靠过去,反过来拍拍他的尾巴。
  “这里还有。”
  克纳什趁赫越微微倾身,跪起来,拽着尾巴尖蹭上了赫越的下巴。他在给自己的主人擦汗,给这个刚刚因为用木棍罚他而生起薄汗的人擦汗。
  流畅的下巴、修长的脖颈,还有因为运动后发粉的脸颊。
  赫越鲜有没有拒绝,大概是软毛的触感当真不错,贴上皮肤的时候松软舒适,比毛巾好用。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形同镜子,完完全全只有赫越的倒影。
  只有赫越。
  尾巴搭上赫越的脖子,更加肆意妄为一些。克纳什悄悄往赫越的方向靠,快要贴上赫越的脸,尾巴的末端也碰到了脖子后面的腺体。
  赫越轻哼一声,一把拽住了调皮的尾巴。
  “你这尾巴里,不会藏了针吧?”
  说起来狐狸已经有一点时间没有吃到雄虫腺体血了,全靠意志力和赫越有技巧的棍打压制本能的躁动。现在,克纳什靠近了赫越,依稀能够闻到一点淡淡的花香,控制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咬赫越的一口。
  “没有……没有针。”
  狐狸尾巴落入赫越手里,不管怎么样都挣脱不开。
  赫越松开他的尾巴,站直身,“去穿件衣服,然后到我房间来。”
  克纳什搭了一件衬衫,久违地穿上衣服,竟然还有点不太适应。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动物性过多了一些。
  敲门进到赫越房间的时候,床上有一个打开的医药箱。
  赫越换了件宽松的睡袍,看起来就是上次狐狸通过摄像头偷看他的那一件。
  旧事重现,克纳什的目光总是很有意地扫过赫越的腰际,好像很看透贴身丝绸材质下白皙的皮肤。
  “怎么,很熟悉?”赫越敛着笑,不用想也知道狐狸在用什么样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转。
  克纳什将耳朵扯下来,欲盖弥彰地盖住眼睛,“我没有。主人好看,所以多看几眼。”
  “别废话,过来。”
  赫越从医药箱里拿了盒酒精棉球和一支取血的针管,丢给克纳什,“取腺体血这件事情,没少做吧?速战速决。”
  “主,主人……?”
  克纳什紧攥着手中的针管,不可置信地看着赫越,试图辨别真假。
  在虫族,往雄虫的腺体上扎针取血,和往他们的.吧上取.一样严重。克纳什知道自己一直在犯重罪,但是当这事落在赫越的身上,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穿越来的赫越没有受到这套规则的规训,全当是脖子上挨了一针,一点不觉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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