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婚 第66节

  “好。”温呈礼喉结动了动。
  他不会在她没有允许时做出格的行为,亲吻不在此之列,因为她当时没有厌恶。
  祝从唯小声嗯了下,正好一直被他捏着手玩,慢慢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答应得痛快,真做了却紧张不已。
  就在这时,祝从唯发觉了问题所在,声音几不可闻:“……我穿的是睡裙。”
  一整条的,如果要撩起,所有的布料都会堆到腰间。
  温呈礼意识到,并未开口,交由她自己选择。
  他的手被松开,耳边是被子底下细细碎碎的声音,他闭着眼眸,似乎能浮现她此时的动作。
  她在撩起裙摆。
  距离越来越近,快要接近腰上了。
  温呈礼的气息乱了乱,从未如此清醒。
  他记得她只带了两条睡裙来温园,所以这段时间都能记得每条睡裙上的花纹。
  “好了。”
  祝从唯呼出一口气,脸颊发烫,还好谁也看不见谁,他们的身体也没有接触到,所以她胆子才大了一点。
  “嗯。”他声音很低。
  温呈礼的手被她牵住,十分安静,没有过多僭越的动作,以示她不用担心他反悔。
  即使想要触碰的已经尽在咫尺。
  他依旧能控制住情绪,嗓音克制又沉稳:“如果有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告诉我。”
  祝从唯不吱声。
  与之前被他摸脸不同,当时注意力多在唇上,关注不到别处,此时感官全在相触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体温对比太过强烈,就算是指腹那么小的范围,也能让她察觉到灼人的温度。
  祝从唯知道他手上有薄茧,但从不知道只是薄薄得几乎看不见的粗粝也能在此刻变得异常明显。
  他每每动时,划过肌肤,她就会酥到起小鸡皮疙瘩。
  一定很明显,他肯定能发现,祝从唯懊恼,很想把他的手拿开。
  幸好没有开灯。
  祝从唯整个人热得要命,感觉在冒烟,又不想掀开被子,怕被旁边的人发现。
  刚刚还怪他太敏感,她自己也不承让。
  温呈礼只在女孩小腹与腰间轻轻拂过,指下柔软如云朵,她的腰很细,他轻而易举就探到尽头。
  繁复的睡裙布料因为没有被主人一直收拢,所以很快松散开,把他的手与臂都覆盖住。
  这与绒被的遮盖不同。
  祝从唯心跳得飞快。
  直至他的手掌全部附下,祝从唯刚才的想法烟消云散,因为有更让她受不了的地方。
  “温呈礼……”
  她忽然轻轻地叫他,寂静的夜色里,声音飘忽忽的柔软,“你掌心怎么这么烫啊。”
  温呈礼动作一顿。
  似抱怨的话此时入耳,更似娇嗔勾引。
  他沉了沉眸色,并没有回应,感觉到掌心下的细腰有因为本能躲开的意思。
  “祝从唯。”温呈礼低声也叫她的名字。
  “你不能躲。”他提醒。
  他的手掌微微转动方向,长指在她的后腰上缓缓按了按,更像捏。
  祝从唯被他按得“唔”了一声,微微弓起背。
  温呈礼从未看过她露过自己的身体,但仅仅凭借这一短时间的触碰,就能感觉到她的背是什么样。
  指尖正好落在她背沟下陷处,他知道只需再向下一指,就能触碰到微微翘起的臀顶。
  温呈礼止住手,掌心在她腰侧画圆似的轻揉。
  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揉腰。
  祝从唯的呼吸微微屏住,拉过被子挡在下半张脸上,气息也闷在被子里。
  她腰上有痒痒肉,被碰到会痒,但又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声音,抿唇就当吞没。
  不知道刚才她摸他腹肌时,他是不是也这样?如果不是,那她应该多摸摸的!
  祝从唯察觉到他停了揉腰的动作。
  那几根长指微微屈起,点在了她的腰窝上。
  男人似乎是刚刚才发现,掌心从她的腰下挤着床铺往里探,因为重力,两人的肌肤接触得更紧密。
  另一个腰窝也被他碰到,他轻轻按了一下,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上面刮过,小小的凹陷像梨涡一般。
  忽然,他感觉到她在他手掌上蹭了蹭。
  祝从唯没忍住动了动身体,让他手上的压力轻了几分,“你不要乱摸……”
  “好像还在腰的范围。”
  温呈礼睁着眼,黑暗幽静里,他的眼底也深邃无底。
  唯独他清楚自己的生理性冲动无可避免。
  祝从唯知道他没有出格,只觉得时间过去了好久,她刚刚有摸这么久吗,明明很短,都没怎么停留。
  停在腰上的手被她压在床笫下,明明寸步难行,却依旧能灵活地动指。
  房间里寂静无声,就连床笫间也安安静静。
  安静到好像下一刻就会出现什么变故。
  温呈礼的手臂被她抓住,她的指甲掐在皮肤里,也许是无意的,只是想要推开。
  他鼻息哼了下,抽回手。
  方才手上的压力与柔软消失殆尽,只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温呈礼指间漫不经心地摩挲,耳边响起她将睡裙回归原位的细碎动静。
  “睡觉了。”祝从唯强制结束“菩萨”的话题。
  今晚的事已经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他是揉得很舒服,可是也太亲密。
  温呈礼轻笑:“好像不太能睡着。”
  祝从唯抿唇不语。
  睡不着也得睡,她又没有让人迅速入睡的办法。
  祝从唯本来以为自己也很难睡着,未料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
  天还未亮,温呈礼先醒。
  他睁开眼,没有动弹,因为此时她的小腿抵着他的大腿,光洁,没有布料的隔层。
  也许就如昨晚一样,卷了上去,只是那时是她特意,现在是无意。
  温呈礼稍稍一侧脸,发觉她近在咫尺,瓷白的脸恬静温柔,头发有几缕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这里压住。
  近到呼吸似乎都能落到她脸上。
  他低首,只是在香味里嗅了一口,分明是淡香,到他这里却甜腻得过分。
  昨晚的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第一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竟然是从触摸开始,有些荒唐,但又真实地发生了。
  过去了一夜,温呈礼依旧记得她腰与腹的柔软。
  还有她最后不想让他继续,指甲掐在手臂上的感觉。
  温呈礼在格窗透进的天色里起床,又缓缓被子压住,免得凌晨的冷气钻进去。
  他转过屏风进了浴室。
  家居服脱下后,镜面照出优越的身材机理,温呈礼掠过突兀的生理冲动,目光停留在腹肌,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
  正如祝从唯没觉得自己的腰哪里好摸。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
  温景佑今天难得起早,因为他下周要带球队和别的国家队与打友谊赛,他想去打一场。
  于是这段时间不能摆烂,得开始锻炼。
  温家有专门的健身房,器材很多,分男女区域,都是专门让人安置的。
  温景佑这会儿正和哥哥一起锻炼,温景深比他有自制力,晨跑、健身从未断过。
  “欸,是小叔。”
  看到温呈礼进来,温景佑眼前一亮。
  “小叔,您今天又起这么早?”
  温呈礼本不想搭理思维跳跃的侄子,从他们身旁经过时,扫过二人。
  他们俩都健身专用紧身背心,年轻蓬勃。
  他随口问:“景佑,你有几块腹肌?”
  温景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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