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池靳予接收到她探究的眼光,笑了笑,牵住她的手往前院走。
随着他们靠近的脚步,鱼池和湖边,假山上,郁郁葱葱的银杏树冠上,翘角屋檐,桌椅浮桥,全都亮起粉红色的灯。
假山上最漂亮,灯光勾勒出起伏连绵的山尖,往下呈现出渐变的颜色。
院门右侧的八角亭和下沉广场也换了格局。
亭前多了她喜欢的紫藤花架,下沉广场中央原本放茶桌的位置,竖着一大颗灯光闪烁的爱心。
走近细看,才发现灯光只圈出外层轮廓,里面全都是新鲜饱满的海洋之歌玫瑰,一朵挨一朵,像在争相热情地绽放。
“我只会这些俗套的东西,不要嫌弃。”男人侧头看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润,“老婆,520快乐。”
南惜吸了吸酸胀的鼻子,憋下眼眶一阵热意,转过来抱住他腰:“不俗套,我很喜欢。”
喑哑气声压下来:“给点儿奖励?”
南惜“噗嗤”一笑,仰起头,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浓郁的玫瑰香散在鼻息,温热蒸腾在唇齿间。
满院粉色的氛围灯也照不亮什么,反而烘托出别样的气氛。
失控只需要一个呼吸的时间。
他现在真的会随身携带,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摸出来一盒。
南惜羞恼嗔怪,又啼笑皆非,咬着唇缓缓坐好,眯眼再睁开,眸子里瞬间泛水光。
他没有给她调整的时间,紫藤花架被晚风吹着,花叶发出规律的响声,为院子里的流水潺潺轻柔伴奏。
满眼玫瑰色灯光在晃动。
京城晚高峰,院外车声不停,隔墙偶尔经过陌生人聊天,南惜搂着他肩膀求他:“去屋里好不好……”
他贴近她耳朵:“叫我。”
“老公,我想进屋。”
他抱着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肩膀被咬得更深,背后逐渐划出更多血痕。
穿过客厅,到电梯间的走廊中央,池靳予停下脚步。
一切都短暂停下,时间也好像静止了。
南惜暂时平复了呼吸,松开咬紧他的牙齿,空旷走廊里只有一道低醇喑哑的嗓音,像魔咒绕到她耳边:“bb,睁眼,抬头看。”
南惜睁开雾气迷蒙的眼,看过去。
原本靠在墙边的博古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占满整面墙的照片。
照片上女孩纵马驰骋,正听见爱人的呼唤,回眸一笑,万物失色。
“喜欢吗?”他轻声问着,往上,一动。
南惜眼眶瞬间更红,眼底雾气更浓郁,又感动又骂他:“喜欢……坏蛋。”
他抱着她走过去,没有进电梯,而是停在她自己的巨幅照片前。
“喜欢就好。”手掌垫着她的背,贴在墙上,为她预热那块新的阵地,嗓音像夹着细小砂砾,低哑,温润,却磨人,“我特意做了防水的。”
第51章 第 51 章
手掌预热过的照片墙, 还远达不到温暖的程度,她被挤压在微凉和滚烫两抹坚硬之间,软得挂不住, 全靠一股股力道向上, 顶着,才不会掉下来。
力道太绵密, 他甚至不需要用手抱她,掌心护在她脑后,另一只手,随意落到任何他想的地方。
她咬着他肩膀软软地哼,没一会就变了调。
可她不说话, 他也能听懂:“难受?”
南惜松开牙齿:“背不舒服。”
然后故意咬了他一口。
男人低笑着,让她的重量再落回自己身上,温柔地哄:“转过去?”
“……嗯。”
她用手枕着额头,贴在墙上。
蹭红的后背由他呼吸掠过,安抚, 虽然并不怎么疼。
“乖乖,看你自己。”他扶起她腰, 嗓音贴着她耳朵,“不要看脚。”
头顶是她自己的照片, 骑在白马上穿着美拉德复古裙的女孩,美丽又飒爽。而此刻的她趴在蒂卡波约翰山脚下的草坪上, 那时远远叫她回眸的男人,一下一下急促地撞着她心脏。
后来回到房间, 门口, 梳妆台,落地窗, 再到浴室的洗手台,心脏的频率依旧急促,没有慢下过一刻。
淋浴间落下的热水,和她的哭声一起浇了他满身。
过后,整个京城万籁俱寂,在卧室窗前,南惜才发现今晚这个院子最大的秘密。
俯视的角度下,那些粉色灯光的痕迹串联成一行数字:1314520。
南惜用手指对着玻璃描摹灯影轮廓,不禁“噗嗤”笑了。
这样的仪式感实在很土,但她竟然会喜欢。
温热从背后袭来,两人一模一样的袍角和袖口缠在一起,她感觉到手背碰到的冰凉,低头看,池靳予手里拿着两块手表。
一块是那天回娘家,他送给她的道歉礼物,另一块是男表。
他把属于她的那块戴到她手上,另一块放她手里。
南惜似乎发现了什么,抬起自己的表盘贴在一起观察,除了大小区别,和男款少了那一圈紫钻,两块表极为相似。
她惊讶:“是一对吗?”
“嗯。”男人双手环紧她腰,“帮我戴上?”
南惜笑了笑,把他的左手握起来,手表圈在他骨骼分明的冷白手腕,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