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说道这里，志村新八顿了顿，笑着看向坂田银时，“但那只是极个别的人，而我们能作战的人却是那‘极个别’的数倍，你觉得是为什么？”
  数倍？
  坂田银时有一瞬怔怔。
  这句话不难理解，无外乎普通人也参与了战斗。
  但是，普通人为什么可以？又不是无咒力者就能拥有天与咒缚的加持。
  所以只可能是普通人通过另一种方式也得到了能祓除咒灵的能力。
  “为什么？”坂田银时问道。
  志村新八没急着解释，只是微微抬头，望向只有钢筋混杂、带着霓虹灯的天花板，沉默了大概三四秒才缓缓开口：“人类啊，是一种胆小、自私、阴暗、生性恶劣……的地球寄生虫，是诞生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
  放慢的语速和懒散的语调似乎是在模仿着记忆中的谁。
  “但就是这样的生物，能一次次战胜天灾、战胜人为，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他们可不是需要被所谓的强者保护的那一方……为了活着，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是生物的本能，是他们的缺点也是优点……”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他顿了顿，朝坂田银时眯了眯眼：“哦，这不是我说的，是某个喜欢躺在沙发上边摆烂边说些没什么用的大道理的madao说的。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去寻找人类自救的方法了。”
  “然后他找到了？”坂田银时下意识询问。
  “不，他没有。”志村新八直截了当道。
  坂田银时：“……”
  那铺垫那么多做什么？水字吗？
  真是的，害得他自作多情了一下。
  怪尴尬的。
  “那是谁找到了？”
  “是那个宇宙最强战斗佣兵星海坊主。”
  哦，那个秃子啊。
  想想也是，毕竟在宇宙间混迹这么多年，什么大灾大难没见过。
  “他从发生过类似情况的星球找到了一种可行性。不过那种方法可行性不高，因为那个星球最后的结局是成了荒星，他也是从从那个星球移居走的人那里打听到的。
  就是用某种方法让普通人自己掌握会异变成咒灵的那股诅咒。掌握后基本上就能和术师一样将其化作战斗能力的一部分，这也是这个地底虽然有那么多普通人，但几乎不会滋生咒灵的原因之一。”
  听志村新八说了这个，坂田银时有些恍悟，他原来还以为那些咒灵会有点‘本土特色’，不会在地底出现，所以地下才能成为庇护所，原来是被‘消化’了。
  “那和术师不就一样了？”坂田银时问道。
  “不一样。”志村新八摇摇头，“术师可以使用术式，将自身形成的咒力作为术式发动的能源，没什么负面影响。但普通人不可以，普通人用的‘咒力’严格意义上只是由负面情绪堆积起来的诅咒，如果不加以控制好，会被反噬，会出现失控现象。
  失控现象分三种。
  第一种是轻度失控。只是短暂性激发人的恶欲，也就是原本善良的人会被体内本身的恶驱使做一些和原来并不相符的行为，依照反噬的程度或是人本身的恶念大小，每个人受影响程度不同。
  第二种是中度失控，会失去理智，展开无差别攻击，不过加以引导就能让其恢正常。
  第三种则是彻底失控，变成咒灵一般的怪物，很少有人能从这种程度中恢复过来，结局只能被杀死。
  因为这种不等价的付出和‘与恶魔签订契约换取力量’有点像，所以出现失控时的状态就用‘恶周期’指代。想要降低恶周期出现的概率，释放压力很重要……”
  “所以你们就有了篮球这种娱乐项目？”
  虽然能解释得通，但不觉得很牵强吗？
  志村新八听出了言外之意，笑了笑：“差不多，除了篮球外还有其他释放压力的活动，只不过团体类的娱乐活动可以促进一同战斗的人之间的默契……嗯，这也是那个废柴大叔提出来的。”
  听到这话，坂田银时抱着刀往后面的障子门一瘫，有点好笑的开口：“所以那家伙只起到了一个娱乐活动的作用啊。”
  “某种意义上，是的。”志村新八秒答。
  坂田银时：“……”
  他还期待能被反驳一样呢。
  人死后难道不应该在缅怀时多美化一下吗？
  都是死人了，让让呗。
  只能说这几年的成长确实
  让志村新八多了点腹黑属性，见坂田银时这幅样子他嘴角又上扬了几分，不过他没接着逗弄，而是道：“或许‘娱乐活动’可以用‘精神支柱’来代替。在寻找的那两年中，他用他那些没什么用的大道理和jum男主必备的嘴炮技能‘救’了很多人。”
  志村新八说着，抬手食指朝上，“这个庇护所就是他促成的。这里很多人也是他救来的……”
  还有……他也是。
  尽管那家伙总是说自己没那么好心，没有救人，所谓的救人只是路边捡来的、觉得聊得投机顺手拉来的、自己擅自跟过来的……
  那种话，如果身上没带伤的话可信度或许会高一点。
  想着，志村新八又道：“抵御怪物的方法确实不是他找到的，但那些年他教给大家‘活着’的方法，有好好传递下去。毕竟只有精神不死，人类才不会真正灭亡，对吧？”
  另一个星球会自卫失败，和‘精神死亡’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