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这个可能性很低,没有任何人提过这两人有什么交集,反倒是有零星的几个人告诉我,文木理沙在当时,和一位实习的牧师走得很近。有少数人注意到他们之间似乎存在某些暧昧。”
“那个牧师现在在哪里?”
诸伏高明说:“他已经死了。十年前,这个小区发生过一起耸人听闻的案件,这个案子,又和发生的东京的某个案子有关,我想,在座的各位,无论当时是已经在工作了,还是在警校,都会对这桩惨案有印象。”
“你说的是那个邪教案?”马上就有人回忆起来了。
“没错,就是那起案子。”诸伏高明回头在黑板上把刚才说的人名一一列出,停顿了一秒,才在空出来的最中间,写上了一个名字。
——月桥。
“这是当年案件的一些照片。”
大片大片的血腥被放大,在场不少看管了现场的警察都蹙起了眉头。
“这个邪教认为献祭的孩子拥有魔力,许多孩子被他们拐卖,然后残忍杀害。”
“远在东京的月桥教授夫妇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案子,之后,随着警方的深入调查,长野这边的分支,也就是这个小区里的一对夫妇,也被逮捕归案。但在他们投案时,曾经说过外面还有人继承了他们的理想。”
“当时的警方将信将疑,随即便有人匿名举报小区的某个实习牧师就是他们的同伙,之后,警方就在对方家里挖出尸体。尽管牧师一直都在喊冤,但他还是被关进了监狱。而和文木理沙有暧昧的,正是这位年轻牧师——文月瞬。”
会议室里立马响起了嗡嗡嗡的议论声。
“我去问了曾经多次去看望文月牧师的藤木老牧师,根据他的证词,文月牧师一直强调,会有人帮他伸冤。”
“但他的自信没能等到最后一刻。我这里有藤木牧师十年前的日记。”
手写的日记内容被放大投射到在场每个警察的眼眸中。
‘11月9日,晴。’
‘我又去看了那个孩子。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这是他做的,并请求我替他向警局,法院起诉。’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我觉得很愧疚。如果我一开始就严厉喝止他和那对罪恶的夫妇来往,这些事情,也不会落到他身上,更不会到今天这样百口莫辩的地步。但文月说,他在外面,有一个帮手,是会帮他的。’
‘这句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这次,听说了远在东京的月桥夫妇的噩耗,我不得不打破他的幻想,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在帮他寻找什么线索,也许答应他的人,是在耍他,但文月却信以为真了。’
‘那么厉害的一对侦探都因为调查这件事而死于非命,又怎么还有人有这个胆量去调查这些呢。最近,小区里又开始人心惶惶了,我告诉文月,我最近都不能再来看他。’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最近,小区有人失踪了,是看管档案的文木小姐。小区里的人,因为我和你走得近,怀疑到了我头上。’’
‘他愣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直白的话语伤透了他的心时,他突然开口了。’
‘‘别来了。’他说,‘老师,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藤木牧师以为他在生闷气,但万万没想到,在这之后不久,他的学生就在监狱里选择了自杀。”
“他一直以为是他过于直白的话让学生再也没有了希望。但我们用旁观者的视线,再度看这些事情,就会发现,这些并不是什么巧合。”
“文月瞬拜托他的恋人文木理沙帮忙寻找证据,反倒害了文木理沙。当他从自己老师口中得到消息后,原本觉得自己一定会清白出狱的年轻牧师,最终选择了自杀结局。”
“在证据确凿之前,我不能妄言这件事就一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请你们看一下这两张对比图。”
诸伏高明调出了两幅图片,左边的一张有明显的年代感,“这是从文月牧师家中挖出的残骸,这是出现在地牢里的残骸。”
“大家都是刑侦这一方面的高手,其中的异同点,想必不需要我赘述了。”
片冈警部第一个点头:“骨头上的伤口的确很像。”
接着,陆续有人赞成:“我听我老师说过,当年的这个案件,一直没有找到凶器。”
“当年的尸骨还在吗?应该请鉴识科重新鉴定一下骨头上的伤痕。如果能判定出两边痕迹一致的话,那个文月牧师无疑是被人陷害的,而他的恋人也是因为发现了这点,才被人关进了精神病院里。”
也有人想得更多:“但是……仲泊惠是个女的,她的力气,应该无法造成这样的伤口。而她的家属……我之前看过她的有关报道,媒体都说,她家除了她和她儿子以外,其他人都死于之后的投毒案里。可现在在地下牢房找到的那些尸骨,可不止有十年前的残骸。”
“她能把文木理沙送进精神病院,我不否认她是知情人,可她这样是为了袒护谁呢?大中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啊……”
诸伏高明听到了这个议论,“大中家没有,不代表她身边没有。那个精神病院接待的客人也不止是文木理沙。还有一开始的那个人,岩立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