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沈言舌尖被他捏得发麻,蹙眉推他,没推开,只好含糊不清地给他解释灼吻的运作机制。
  瓦伦只顾着盯着沈言的舌尖,喉结微动,嗓子发哑,“那就只亲一下”
  说完,便自顾自地吻了上来。
  瓦伦的吻很轻,一开始只是缓慢地触碰沈言的唇瓣,发觉他的抗拒后,便惩罚似地压了上来,牙齿碾磨下唇,带着点细微的痛感。
  沈言放弃挣扎,老实呆着不做回应,甚至可以说肢体僵硬,非常担心擦枪走火。
  沈言昨天休息的卧室,在床头、床底、天花板的角落都发现了监控,堪称除了浴室之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
  这个房间估计也不例外。
  沈言实在费解,阮知闲为什么要玩这种他一不小心就会翻车的游戏。
  看着睡过的人和别人接吻,就算他们俩的关系顶多算炮友,多少得有点别扭吧?
  这算干嘛,自己给自己带帽子?就喜欢点清新健康的颜色?
  还是原著里没提及,也没机会说的诡异xp,被他开发出来了?
  沈言心烦气躁,被瓦伦亲得有点难受了,用了点力气咬他。
  瓦伦吃痛,就这还不愿意放开,又缠缠绵绵地吻了好几下,才结束了捎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餍足地又在沈言脸上蹭了蹭,“数字变了吗?”
  沈言让他看,瓦伦盯着那个红色的一,非常遗憾地放开他。
  瓦伦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听沈言的荤话热血沸腾,但真要做起来,恐怕连往哪进都不知道。
  幸亏如此,瓦伦也就是亲亲,不然沈言今天可能出不了这屋。
  可怕的赛博世界,恐怖的主角团。
  沈言暗自感慨。
  瓦伦不舍地放开他,去了浴室,不知道在干什么,水流声很大。
  沈言擦了擦嘴,正准备离开卧室,去其他地方探探情况,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回房。
  床头有装饰性的花束,玫瑰娇艳欲滴,藏在真玫瑰中的、玫瑰形状的摄像机,和房间里的其他镜头,忠诚地记录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沈言拿起那支花,散漫地落下一吻。
  单手插兜,唇角的笑意恶劣。
  “阮知闲,戏好看吗?”
  第32章 恨在屋檐下(六)
  当然没有回应。
  沈言看了一会那朵玫瑰花, 倒着把花插了回去。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瓦伦才一身冰冷水汽地从浴室出来。
  他洗得很匆忙,擦也没好好擦, 只是随便糊弄一把, 红发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沈言还得让他当自己保镖, 以免不小心被法尔森偷家, 很懂事地找了吹风筒,引着瓦伦坐床边, 自己站在他身前。
  热风徐徐吹过瓦伦的头发,沈言的手指在他发丝中轻缓穿过,指腹不轻不重地略过头皮。
  瓦伦舒服地闭眼,不自觉地抱住身前的人,将脸埋在他的腰腹中, 还深深地吸了口气。
  吹风机的质量很好,还做了降噪处理, 所以瓦伦能清晰地听到从头顶传来, 藏在吹风机的鼓风声中的轻笑。
  “好闻?”
  瓦伦声音闷闷的, “嗯。”
  沈言关了吹风机放到一边,慢条斯理地拽着瓦伦后脑的发丝, 拽得他不得不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看他, “昨天晚上是谁让我别喷香水,还说我很难闻?”
  瓦伦直勾勾地盯着沈言, 不出声, 沈言很记仇地拍了两下他的脸,“是谁?”
  瓦伦嗓子有点干,“是我。”
  沈言:“撒谎的是小狗, 老公,叫两声听听。”
  瓦伦呼吸加快,眼睛不能从沈言脸上离开哪怕半秒,小腿都没他胳膊粗、可以被他轻易捏死的自然人这样轻佻地羞辱他,按理来说,他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但他提不起力气。
  他甚至有点恍惚地想,如果他真是小狗就好了。
  和沈言之间就不会有人与人的勾心斗角算计筹谋,就算沈言骗他,他也听不出来,只会傻乎乎地摇着尾巴,开心地汪汪叫。
  瓦伦嘴巴微微张开,气流推挤着声带,刚要发出声音——
  不对!
  所剩无几的理智将他及时唤醒,他猛地回神,反手撑着床像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往后退,胸口飞快地上下起伏,“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东西。
  沈言本打算看看顶着“骗子爱人”的马甲能让他做到什么程度,于是刻意弄点暧昧的气氛,测测他的服从性。
  半服半不服,属于是在危险边缘能悬崖勒马的那种人。
  沈言假装无事发生,把吹风机收好,叫瓦伦陪他去探索别墅。
  瓦伦平复几秒后,跟了上去。
  楼下不见法尔森,法尔森和布雷兹的房间上锁打不开,沈言略过这两个屋子,从一楼查起,一直查到顶层。
  顶层有用来休息的小露台,从露台就能跳进花园,小三层的高度对于沈言这种跑酷爱好者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正撑着栏杆想往下跳,直接被瓦伦拽着胳膊给拉了回来。
  瓦伦皱眉,“你找死?”
  “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瓦伦扭头,露台小圆桌上有装饰性的花瓶,拿起来往外砸。
  花瓶在触及花园篱笆的瞬间被切割成整齐的碎片。
  “我们都出不去,阮知闲说要你和我们呆七天。”瓦伦想了下,又说:“如果你有一定要走的理由,说服我,我可以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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