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这种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如此良好,在拥有身之前,牧睢淮先拥有了他的心。
纯粹而美好。
是他的。
牧睢淮想独享。
他觉得他完全可以独享,甚至不用他特地去说这件事,蔺招肯定只会是他的。
他自信非常。
谁知道只是二十多天没见,这个小没心肝儿张口闭口就是另一个男人了。
说不定再过些日子,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依恋就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牧睢淮生气,在看到他们蹲在一处相视而笑时怒火中烧。
他以为他是唯一,是不可取代的。
现实是,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蔺招就可以再次找到一个好朋友,好的每句话都离开这个人,仿佛离开韩冬帆三个字就不会遣词造句了。
几个月前,他在度假村无助的给他打电话,他出现带走了他,他该是蔺招的白月光。
他帮他出气,要来资源,为他续命,他该是他的朱砂痣。
都应该是他。
才二十三天。
短短二十三天。
这小野鬼简直没有心!
“我只是拿他当朋友而已。”蔺招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他还能怎么说,只道:“我没有。”
他凑上去吻他,学着牧睢淮的样子吮吻,轻轻含住他的唇,可牧睢淮一动不动,最后还别开脸,咬住了烟。
蔺招有些难堪,也有些生气了,再次道:“我没有。”
“你之前有那么多情人我都没怀疑过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拇指指腹蛮横的贴上牧睢淮拧起的眉心,说出的话骄矜可爱,“你不许生气,也不许抽烟了,你得长命百岁!”
牧睢淮头次觉得他这么会闹人,见他还要抢自已的烟,太高了手臂。
动作间烟灰落在了蔺招的肩膀上,烫的蔺招当即缩了下身子,牧睢淮愣了下,随即将烟扔到了窗外。
烦躁的心更燥了,他拿过短袖想重新套在对方身上,蔺招却配合的不肯穿,火气越来越旺时,蔺招嘴巴堵住了他的唇。
牧睢淮没配合,像上次一样扭头。
都不许他亲了。
蔺招生气又心慌,“不亲不能走。”
架势像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实际上亲过来时,耳朵一摸烫的惊人。
磨人的紧,乱舔乱咬,偏偏力道都那么轻,探进来的也那么浅。
牧睢淮被招惹的无法,按住他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横冲乱撞弄的蔺招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心脏砰砰直跳,去抓牧睢淮的手。
“牧睢淮,不行。”
牧睢淮没问为什么不行,这里当然不行。
他害羞,他会哭。
旁边还有人,又是在这种不太愉快的情绪下,他是要恨他的。
牧睢淮克制着失控的情绪,把脱轨的事情努力拉到正路上。
牧睢淮埋在他锁骨上,平息着心情,最终仍是不解气,恶狠狠的咬了下,听见人带着哭腔嚷疼才算善罢甘休。
重新把衣物套在人身上,按下车窗,粗声粗气道:“回去。”
“好的,牧总。”司机连忙回到车上,低眉顺眼的决不往后面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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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蔺招都趴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已下来了,牧睢淮丢脸,也怕自已一扭,他更难受。
他想解释,可司机还在,万一解释不好牧睢淮也没办法扒他衣服,到时候岂不是更难哄。
他无辜,委屈,觉得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到了酒店房间,他注意到牧睢淮眼下一片青黑。
“你没睡好啊。”他想换个话题,聊些别的。
“是。”要是没韩冬帆的存在,牧睢淮或许会睡一觉,用最佳的状态来看望蔺招,可现在他十分生气,故意问他,“韩冬帆有什么建议?以后早睡早起永葆青春?”
蔺招抬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下,胸口气闷的不断起伏着。
牧睢淮瞧着他眼睛开始隐隐发红,似怒似怨的瞪他,问道:“要哭吗?”
“不要。”蔺招闷声闷气道。
“可是我想看你因为我哭。”牧睢淮道。
“你变态!”蔺招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他被冤枉就算了,偏偏干出这种事的是牧睢淮,“你还污蔑我!”
他朝他大吼,“你不许这样!”
牧睢淮瞧着他的红眼睛,问他,“怎么还不哭?”
蔺招骂他“混蛋。”
“我想看你哭就混蛋了?”牧睢淮道。
“这不是你自已承认的!”蔺招翻起旧账来,“《迷藏》的时候,你趁着我睡着干了什么你自已心里清楚!”
牧睢淮愣了下,“你知道了?”
“你真当我是傻子啊!”其实蔺招是最后一次才感觉到不对的,他睡的不算沉,大概也是牧睢淮得手的太顺利了,所以那次颇有些肆无忌惮了。
他挣了两下,就听见背后的人喊着他心肝儿哄他。
很困。
可蔺招知道这不是梦。
他原本打算睡起来就找牧睢淮算账的,谁知等他起床对方已经离开了。
后面他需要《青梅糖》这部戏,牧睢淮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什么要求也没提,蔺招索性也没再说。
牧睢淮其实也有想和他聊聊这件事的意思,他们的进度早就是时候往前推推了,听蔺招提起,说道:“知道还装睡?不知道主动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