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燎好久才回复:【谢过了。】
  江燎:【废了一条腿。】
  白开心:【?】
  白开心:【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盛云客从浴室出来。
  “你终于洗完了!”白挽放下手机,“洗这么久,我都要以为你出事了,喝了酒本来就不适合洗太长时间的澡。”
  他眼里的关怀不掺一丝虚假,至少盛云客分辨不出。
  盛云客自认喝过酒的他情绪控制不如平时,在洗手间对白挽有点凶,可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回来还为他泡蜂蜜水,关心他洗澡时间太长。
  毛巾搭在他肩上,盛云客执起一角擦了擦额间发丝滴下的水。
  “白挽,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结婚?”
  白挽不理解地歪头,“因为爱?”
  盛云客:“我向你求过两次婚,你第一次拒绝了。”
  白挽回忆说:“是有这么回事。”
  盛云客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答应?”
  他这话问得好奇怪,多少人想嫁给盛云客,盛云客这个名字就代表地位与财富,哪会有人不愿和他结婚。
  “因为……”白挽唇角含笑,“你为我实现了一个许多年的愿望。”
  -
  水珠从男人的发梢滴落地面。
  许多年的愿望。
  盛云客心中重复这几个字,不知信还是不信,他从不是爱问为什么的人,比起问,他更会自己寻找答案。
  “既然这样。”盛云客上前掀开白挽的被子,一只长腿屈膝跪上床,“我再实现你一个愿望。”
  白挽愣愣抬头,心跳猛地加快。
  “什、什么,我没什么愿望了啊……”
  盛云客的手碰了碰他,“你有。”
  “……”白挽脸红到爆。
  谁会把这种事当成愿望啊!
  “脸红成这样?”盛云客用另一只手碰他的脸,酒气混合着沐浴露的淡香,“你不应该习惯了么?脖子也红了。”
  白挽眼睛湿漉漉的,咬着唇说:“……你真是喝多了。”
  身前的男人居高临下,与婚内三年的盛云客相似又不相似,白挽本来该习惯了,这时又习惯不了。
  除了喝多了,他找不到别的解释。
  喝酒后的盛云客就是会做平常不会做的事。
  盛云客不置可否。
  等他洗完手再从洗手间出来,白挽已经裹在被子里,不露一根头发丝儿。
  “小心缺氧。”
  盛云客强行将他从被子里扒出来,白挽脸上的热尚未消下去,发丝贴在脸颊,眸子潮湿未干,整个人热气腾腾。
  他看笑了,“你这真不是结婚三年该有的反应。”
  白挽揉脸,“我们出轨的人心虚都这样的。”
  盛云客:“?”
  白挽倏然正经起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不能背叛我老公,错犯一次就够了。”
  盛云客把被子给他盖回去,冷冷道:“睡你的觉。”
  深夜,白挽发了一条朋友圈。
  白开心:【有的错,只能犯一次,我有我的家庭,抱歉不能和你继续错下去/心碎/枯萎。】
  第17章 真夫妻就该避嫌
  清晨醒来收获数个点赞与评论。
  江燎:【你老公半夜抢你被子了?】
  池俞:【没关系小白挽咱们背着点你老公不让他发现/亲亲。】
  简令沅:【豪门果然没有爱情。】
  盛云客:【……】
  白挽翻评论时不时乐一声。
  旁边没人,偌大的床他想怎么滚怎么滚。
  出轨的人都容易心虚,房间分明只有香薰的味道,他总感觉还残留着什么。
  江燎今早才回复的他:【你想的哪样?我特么被踹了。】
  白开心:【你们进展这么快?刚开始就被踹了?】
  江燎:【??物理意义上的踹!】
  江燎:【他踹了我一脚!!】
  白开心:【可怜。】
  许是他反应太平淡,江燎邪火没处发,发了老长一条语音。
  江燎:“你不觉得他踹我的行为很莫名其妙吗?好好的干嘛踹我,我腿现在还痛!”
  白开心:“他踹你干什么?”
  江燎:“不知道啊,我和他道谢来着,还以为我们关系能有缓和做个兄弟啥的,他说踹就踹,踹了就算了,他哭哪样!疼的是我又不是他!”
  白挽悠悠叹了口气。
  有时朋友太直也是一种烦恼。当然,最烦恼的不是他。
  “有没有可能,他不想和你做兄弟?”
  “不是吧,难道他想做我爹?!”
  “。”
  算了,让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起床不见盛云客已是常态,白挽洗漱时照镜子,脸上的红都消下去了。
  好没出息。
  该发生的早发生过不少次,他红个什么劲。
  盛云客都没红呢!
  -
  晚饭期间。
  白挽没再挨着盛云客坐,端庄坐在餐桌对面。
  盛云客:“坐那么远,怕我抢你菜?”
  白挽优雅进餐,“避嫌。”
  白小乖:“真夫妻就该避嫌,小主英明!”
  盛云客唤来厨师,“把这机器狗炖了,给白挽补补脑子。”
  厨师为难地看向白小乖,白小乖一声“救命啊吃狗了”跑出去八百米。
  “我昨晚认真思考过了。”白挽严肃地说,“你严格来讲不算我亲老公,在你记忆恢复前我和你亲密算出轨行为,这种道德与法律层面的错我不想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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