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三哥我呀,就想让大哥天天来县城送货。看着眼前的东西卖光,心情舒畅。”
柳承面色古怪:“三哥?你确定不是因为大把的铜钱声好听?”
堂远:“我……那也可以这么说。”
“你确定不是懒得砍柴,让大哥天天出去帮咱俩干活?”
“兄弟你诛心了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我?”
“哦~那就是嫉妒。谢奶奶对大哥和颜悦色,天天跟你拌嘴皮子,心里不平衡。”
“嘿~你这小子,是不是找打了?我是你三哥!”
“行了吧,咱俩不一定谁大呢!”
俩人好到穿同一条裤子,哪里还记得初见时,一个看另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呢?
过了腊八之后,时光就像那梭子一样,嗖的一下就是一天。
县城的兄弟俩想要给家中省钱,小小的大湾村,篱笆院里的小姑娘们也不舍得兄弟受苦。
剥下的兔皮都被清洗干净,鞣制的过程需要大力气,这种活只有交给菱角。
山上那边基本都是长久和福禄在跑。
盼儿和雅儿除了供应熏鸡熏兔,还要照看小兔子。
盼儿做了酸菜馅的菜团子,酱萝卜,酸芹菜。蒸熟的菜团子放到后院地窖口,只需要一宿就能冻成石头一样的硬球。
第一次在燕北过冬,小姑娘没太多经验。大湾这边会用糜子磨面,类似她们在南边用糯米做吃食一样。
黄色富有粘性的面皮,里边裹上蒸熟的红豆陷,或者是酸菜、白菜这样的也可。
叶家既没有准备黏黄米,又没来得及种红豆。菜团子经常冻裂开,再上锅热的时候总是露馅儿。
为此盼儿不知后悔了多少次,总说自己没管好家。
换来的不是大家的宽慰,比如叶青竹啊,就会让她明年记得做足准备。
再或者菱角,总算能抓到盼儿这呆丫头的把柄,还不得用这个好好嘲笑她?
“盼儿,你说糜子长啥样?该不会像咱们南边的梅子一样树上结吧?”
“盼儿,家里没磨,该不会是菜团子都吃不上了吧?”
“盼儿,要不让大哥买点黏黄米回来?你先练练手。”
“盼儿……”
这副小人得志幸灾乐祸的样子连福禄都看不下去了。
“二姐,上山呐?”
菱角是闲不住,但是每天都不空手,家中天天飘着肉香。再说上山,菱角已经过了新鲜劲儿。
原来的兴奋,好玩,现在是任务,还不如在家干点别的。
“不去不去,连个新鲜的猎物都看不见。”
福禄暗戳戳想:看见了你也打不着,不眼馋吗?
不过对于盼儿的一点点小失误,福禄也没有放过就是了。
“五姐,听说黏黄米更顶饱。”
盼儿单手掐腰,另一手用木勺子当当敲锅沿。
“叶福禄,我饿着你了?”
“没有啊五姐,我就是听说。”
“听谁说的?谁这么不安好心?”
万长久在福禄身边探出半个头道:
“是我呀五姐,嘿嘿,黏米面做的菜团子就是顶饱嘛。你不能不讲道理呀。”
“你……你们俩给我出去!”
福禄腼腆一笑,在盼儿的哄赶中,跟着长久出门剥兔皮。
做饭的盼儿喃喃自语:“一个个没良心的,还好有小七。”
结果这话都没超过一顿饭的功夫,打脸来得有点快。
雅儿也是被逼的。三哥四哥不在家,她总要跟上哥哥姐姐的步伐吧?要不然,头可能会秃耶……
“五姐,你说是糯米香还是黄米香呢?唉……”
盼儿:我……
看着盼儿气急败坏,总能换的家中一片欢声。这丫头平时太稳了,干活认真仔细,真是难得见她犯错啊。
甚至就连叶青竹,往返于家中和县城那么累,那么冷,都挡不住逗妹妹的心情。
谁又真的差那么一口吃的?是觉得盼儿累了,乏了。心疼她里里外外照顾家中吃穿。
旁人家都在欢喜的准备过年,他们勒紧裤腰带,也不需要愁眉苦脸的嘛!
富有宅田心提防,不敌柴门一碗糠。
他们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再啃两年树皮也无惧尔!
只是叶青竹想起了家中的一点点土地,恐怕明年他的小五妹会很纠结,种小麦呢,还是种糜子好?呵呵~
第184章 堂远又生新招儿
县城那边,兄弟俩有大哥分担杂活,全身心都投入到熏肉买卖上。
人越来越多,买卖自然越来越好。
再说叶家的熏兔做得味道不错,虽酒楼饭馆中也有野味能尝鲜,不过多少年下来,做法也就那样。
农市小摊上的价格对于那些富裕之家不算什么,卖出去的不是半只也是一整只。
这可苦了聚闲帮的病虎。
他算一个,还有堂远的房东老太太,俩人也不知是什么癖好,专爱吃兔头。
谢老太太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牙不太牢固,兔头上的肉不多,但是最能咂摸味儿。
另一位病虎大哥,就真不知是为啥了。
隔三差五的,都是聚闲帮的刀头过来买,每次都要先问上一嘴,有没有兔头单卖。
开始的一两次还心里纳闷呢,这么多摊位交什么保护费,那病虎大哥也不像缺银子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