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急得额头微微发汗,最后哭丧着脸看陆商,“解不开。”
  后者淡淡“嗯”一声,“宝宝在跟谁说话?”
  “跟……跟哥哥。”夏阅回答。
  “那应该怎么说?”陆商问。
  “哥哥解不开。”他垂着眼尾小声说。
  陆商伸手帮他解,指尖捻着绳头,轻松解开死结。他取下那朵太阳花,套在八宝粥脖子上,抱起夏阅往床边走,将他放在自己床上。
  脱掉了他的鞋袜,陆商停在床边道:“自己脱裤子。”
  夏阅低头坐在床上,很听话地脱掉长裤。
  男人在床边坐下,双臂从后方环上来,将他抱在自己怀里,手指勾开他的裤头。
  有凉风漏了进去,夏阅不习惯地动了动,接着就感知到,热意堵住风口,陆商宽大修长的手掌,从风口探进来,缓缓裹住了他。
  陆商常年拍打戏,需要握枪提刀剑,手掌触感粗砺偏硬,甚至覆着薄薄的茧。
  他被这粗糙的手感,摸得有些敏感不适,下意识去推对方手臂,嘴上囫囵不清抱怨:“手、手膜……”
  陆商听得很清楚,却当作没有听见,手中薄茧轻轻刮他,“宝宝说什么?”
  夏阅一个激灵,险些要哭出来。浑身汗毛战栗,他微微发抖道:“你先去敷张手膜。”
  陆商没有动,将他的脸转过来,抚平他眉间褶皱,“宝宝是成年人。”
  “……成年人。”夏阅耷垂着眉眼附和。
  “成年了不能太娇气。”陆商捧着他的脸教育。
  夏阅眼中怔忪,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忘了这是什么场合,闻言乖顺地点点头。
  陆商指尖力道微收,薄茧一遍遍地蹭他。
  夏阅思绪如过电般发麻,被他掌心的茧蹭红了眼。他极力隐忍地抿唇,背脊轻轻颤动之时,双手扣紧男人手臂。
  但他后背依旧挺直,始终不曾软下一分,如风雨中飘摇的草,上衣渐渐被汗浸湿,他红着眼睛摇摇欲坠,早已说不出完整的话。
  窗外再次下起雨来,窗帘早已完全拉上,但雨声依旧透过窗,落入整个房间里。最初淅淅沥沥的,就像小猫啜泣的声音。
  抱着夏阅听了一会,陆商抵着他肩胛骨,垂眸咬住了他的耳垂。
  没有任何的痛意,轻微的酥痒传来,像是带轻电流的箭,直直射穿他耳垂,麻意一路窜过血管,直抵他的胸腔中间。
  汗水淋湿了他的面颊,背脊软倒在陆商怀里,他忍不住张开了嘴,像呜呜咽咽的猫,从喉咙里发出哭音。
  混合着他发出的声音,窗外雨势渐渐变大了。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帘,雨珠一颗颗砸上窗框,发出密集的滴答脆响,盖过了窗外其他的声音,也盖过了夏阅的呜咽声。
  陆商眸中情意渐浓,手上动作叠着雨水砸窗声,踩上了雨珠子落下的节奏。
  夏阅抖动得愈发厉害,靠在陆商坏里,软得像一滩水。
  鼻尖的气味渐渐浓稠,男人呼吸中染上沉意,胸膛抵着夏阅脊背,有极为清晰的起伏。
  “还要敷手膜吗?”在滂沱的雨声中,贴着夏阅的耳朵,陆商声线微哑问。
  “不……不要了。”双腿蜷缩起来,膝盖抵着膝盖,像朵深夜盛放的花苞,汗水流过的皮肤毛孔,在空气中释放出浓烈的情动幽香,他声音湿漉漉地答。
  第68章 愤怒
  隔天早上醒来,窗外是大晴天。陆商已经出门了,八宝粥蹲在床头,歪着头乖乖看他。窗帘拉开了窄缝,阳光从缝隙中透入,迎着金色光芒抬眸,隐约能瞥见大朵的云,从缝隙外慢悠悠晃过。
  一切都很惬意美好,醉酒醒来后没有头痛,他甚至觉得神清气爽。他裹着被子蹭蹭脸,埋头往被子里轻嗅,上面没有陆商的气息,但依旧很干爽和好闻。
  他有短暂的记忆断片,朝着日光下伸出右手,擦碰着翻卷的尘埃,在光线里轻轻回握。右手丝毫不觉酸软,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没有残留。
  夏阅头歪进被子里,压着被子面露困惑,莫非他天赋异禀,很适合干这种事?眼角余光跟着一歪,他瞥到不远处茶几上,没有用的手膜与熏香。
  天赋异禀的念头被驳回,夏阅纳闷地从床上坐起,难不成昨晚他喝多了,直接醉得不省人事,所以陆商放过了他?
  这么想是极有可能的,他伸手去摸八宝粥的头。
  小猫从太阳花里仰起头,夏阅盯着那只防舔圈,记忆瞬间涌入回笼了。他最先记起来的,就是自己与猫争防舔圈,坐在地上哽咽流泪的事。
  夏阅脸上臊得厉害,只觉得丢脸丢大了,恨不能时光倒流,捂死自己的嘴巴。幸而陆商这时候不在,否则他真的抬不起头。
  随后想起来的,就是紧闭的窗帘外,那下到了深夜的雨,还有陆商那只手上,粗糙且微硬的薄茧。
  夏阅脸红了起来,抓起被边掀高,盖在自己头顶,遮住漏入的阳光。他弯腰藏在被子里,心跳声要击穿耳膜。
  怪不得他手不酸,脑子也毫不疲惫。陆商叫他来还债,债主都还没爽到,他自己先爽到了。
  夏阅心跳得厉害,捧着自己发热的脸,在被子下拱动起来。
  拱完以后意识到,这事情走向不对啊。他可是认真学习过,势必要让陆商爽到,并且对他食髓知味的。可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倒像是他被陆商给拿捏了,他成了回味无穷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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