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c组长体谅地笑道:“工作压力大时,难免会有抱怨上司的情况,这些都很正常。记住,今天你我的面谈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好了,你该返回岗位工作了。 ”
黎白安不再追问,她明白组长之间不会互相揭露对方了,再问下去没意义。
两人均起身,走向门口。
黎白安忽然道:“哦对了,组长,昨天下班后我问您的那件事,还照常吗?”
c组长回想了一下,目光严肃起来,“公司喜欢守纪律的员工,希望你懂得分寸。”
“了解。”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c组长去了电梯间,他要去操作间叫其他人去面谈。
黎白安独自回到工位,她要复盘一下刚才的面谈。
她现在能确定昨晚被她斩首的不是c组长。
人皮可以脱了再穿,但皮下异种的记忆无法改变。
昨天晚上在宿舍门口,她问过c组长“熄灯之后员工可以返回公司吗”,当时其他三位组长都站在不远处,都有可能听到这番对话。
除了替代被斩首的那位。
c组长清楚她刚才语意不明的提问,证明他知道昨晚她问过的问题。
虽然c组长的回答有些万能,但内容关键的“守纪律”与她提问的内容是呼应的。
她觉得c组长是确实记得她昨晚的提问。
这次面谈c组长问了她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执念。
黎白安尚且不知道c组长为什么这么问,不过c组长的回答很精彩。
他渴望运用知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欲望。
单纯有实践的想法不奇怪,例如学了许久围棋的规则,总要自己下一盘,感受真正的对决,但把它作为执念就很特别了,尤其是他没有强调具体是哪一项知识。
他列举了种植、建筑、制药,这三项很分散,越分散越难以成为执念。
他这种情感如果换作另一个场景,黎白安倒是可以理解。
那就是久病在床的人对行动的渴望。
那些生了重病、困在床上、终日只能生活在狭小的斗室的人,你问他想做什么,他说想成为运动员;问他想做哪些运动的运动员,他说哪种都可以。
他不真的在意那些运动,他想要的是打破现状。
也就是说,c组长想要的“亲力亲为”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是一个介质。
知识不是他行为和思考的动力,而是困住他的东西。
c组长在进入副本之前,到底处于何种境地?
难道她是在一个植物人的精神世界里吗?
那么副本的场景应该是医院才对。
还差一点,她觉得快要知道答案了,但是还差一点。
有人从电梯间走来。
黎白安即使背对通道还是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去,是a组副组长廉恶。
他大半天都不在办公区,是被指派了特别任务吗?朱蒂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廉恶挑着嘴角,摆出一副介于胸有成竹和得意洋洋的笑容,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黎白安,而后不无挑衅地收回视线,回到a区。
黎白安沉思着,廉恶的神情看上去是找到了关键或者完成了一件重要任务。
他已经知道脱离副本的方法了吗,还是说他就是利用副本捣乱的那一个。
黎白安的眼神锐利起来,很好,该来的慢慢都来了。
c组成员在晚饭前返回18层,罗剑刚摸到椅子,身子都还没坐正,下班的广播就响了。
大家准备去食堂吃晚饭。
电梯间里有组长陪同,大家不方便交谈。
打饭排队时,罗剑排在黎白安之后,在她耳边小声说:“老大,我发现这栋大厦有地下。”
这她知道,他们平时都是从负2层上来的。
只听罗剑继续说:“比货梯能到的负2层还要深,大约是负5或负6层的样子,具体我也不清楚,组长在电梯里没有按了一个不显示楼层的按键。我是数着秒数计算出来了的。”
罗剑计算过电梯从负2层到18层,一共20层的运输时间,折合每一层大约1秒。
今天他想起来要判断操作间具体在几层,便也默默数了一下,当他发现时间超过20秒时暗自奇怪,一走神计数的节奏就乱了,大概又过了几秒电梯停下了,他只能估算出大致的距离。
这倒是新鲜事。
黎白安以为他们会去3层至15层的工厂,没想到地下车库之下还有空间。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罗剑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单独问组长现在是不是在地下车库之下,组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了一条重要线索。”
罗剑复述道:“组长对我说'你担心客梯骤停吗,公司设置了手动开启方式。如果你被困在某个楼层,客梯无法打开,只需要三个人一起拉动客梯外的红色闸门,客梯就能打开,前往任意楼层。'”
继而激动地对黎白安说:“这是线索对吧,我问对了正确的问题。”
黎白安点头道:“没错,你做得很好。”
如此看来,观察每组在工作中都能发现一些细节,如果问对了问题就能获得相应的线索。
打饭之后,黎白安和朱蒂、罗剑坐下不久,蓝珀还有其他组员都围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午饭时表示要听从黎白安的安排,与她一起离开副本的盟友? ”有人问。
<a href="https:///zuozhe/pwv.html" title="苏津渡"target="_blank">苏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