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易允支起一条手臂撑着脑袋,好笑地看着怀里还未完全清醒的妻子,“睡饱了?”
  他往上提了提被子,盖住女孩的颈部。
  蓝嘉伸手挡在眼前,缓了两秒,正要爬起来,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易允就看着她僵住。
  “怎么了?”他故意道。
  蓝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易允揉了揉她立马白下去的脸色,“至于吓成这样吗?”
  他低头去亲她的嘴。
  蓝嘉躲开,推他,发哑的声音有些崩溃:“出去!”
  昨夜,易允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还有更过分的。
  她真的觉得他很变态,气得拿枕头砸人。
  易允任她撒气,反正他爽了一晚没出去,餍足后,这会认错的态度很不错,“别生气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诸如此类的誓言,他说了很多遍,早就得心应手。蓝嘉咬着腮帮,感受到他退出的力度和存在感,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易允已经出去了,伸手去抱蓝嘉,还想再哄哄。蓝嘉抗拒地避开,垂下眼睫半晌,抬手抹了抹眼睛。
  “阿嘉。”
  蓝嘉能感觉到底下流出来,那是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一想到整宿呆在里面,而她最怕的就是怀孕。
  女孩整颗心沉到谷底,四肢百骸发寒。她不喜欢吃药,从小到大吃了数不尽的药,阿糖以前会问苦不苦,因为她总是没什么反应地吃了。
  不苦吗?
  怎么会不苦呢?
  她只是吃多了,味蕾麻木了。
  蓝嘉捡起旁边的衣服,沉默地穿上,那些醒目的污白汇聚,深深刺痛女孩的眼睛。
  蓦然间,鼻尖开始发酸。
  易允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大吵大闹,“阿嘉?”
  他拨开女孩垂在脸庞的发丝,指尖触到一抹湿润的凉意。
  男人一怔,看了看手指。
  某人哭了。
  为什么哭?是因为放了一整晚,还是他弄进去了?
  易允不喜欢猜来猜去,把人掰过来,不由分说抱住。蓝嘉一闻到他的气息就心慌难受,拼命推拒,嫌恶道:“你别碰我!”
  “不会怀孕。”他的掌心锢着女孩的脸颊,揉了揉,搓了搓,又耐着性子去吻她的眼皮和眼泪,“我结扎了,没事的,别担心。”
  蓝嘉被迫挨着他的脸,易允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像只体型庞大的狼狗,卯足劲想哄她。她哽咽着听见男人在自己耳边温声细语,结扎两个字钻进耳膜时,她啜泣的声音顿了半秒。
  易允摸着蓝嘉的脑袋,他发誓,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说话这么轻柔。
  “你也不用吃药,我不会让你吃药,还要哭吗?那下次不弄在里面了可以吗?”
  蓝嘉忽然想到易允前两天说的话——他做了术后检查。当时她因为阿爹的事对他心怀愧疚,所以多关心了两句,可他并没有说。
  她不想怀孕,一是会加剧身体负担,二是不想跟易允有太深的纠葛。
  婚姻、杏关系、孩子,每一道都是枷锁。
  “别生气了行不行?”易允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打我出出气。”
  他说了这么多话,蓝嘉还是不肯搭理。人肯定是要想办法哄好,一顿饱和顿顿饱,易允还是分得清,更重要的是让她舒心。
  蓝嘉眼眸湿润地看着他,就盯着他。
  易允嘴角微扬,捧着女孩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轻轻扇自己的脸。
  手是软绵绵的,力道也更像调情。
  “这样呢?好点了吗?”
  “阿嘉,笑一笑,嗯?”
  “左手给我。”
  “两只手一起,行不行?”
  易允玩着她的手扇自己的脸,举止滑稽,偶尔掀起细细的风,递到男人鼻翼间是舒爽的香气。
  他捏着女孩的手,掀起眼皮瞧她,像变态一样亲她的指尖。
  蓝嘉眼皮一跳,抽回手,骂人也文明:“你有病。”
  易允先一愣,旋即失笑,顺着她点点头:“嗯,我有病,易生有病。”
  蓝嘉不想再理会他,那里黏糊糊,很不舒服。她掀开被子,要去浴室。易允以前结束后都会抱她去浴室清洗,这次没有,一来是折腾得太晚,二来他想试试整宿呆在里面是什么滋味,三来做完结扎后,他可以无所顾忌,蓝嘉也不用吃药,他病态地想让她揣点东西。
  蓝嘉不知道,昨晚她晕过去后,易允有多兴奋,给她塞了枕头垫高,不许漏半点,后面闹够了又堵着。
  他高兴得双眼猩红,手指发抖。
  所以蓝嘉骂得没错,他确实有病。
  这会,易允还想给她清理,但蓝嘉害怕,说什么都不肯,腿脚发软地进了浴室,防贼般锁了门。
  …
  那些东西又多又深,蓝嘉弄了好久,清理干净后洗完澡,换了身睡衣出去。
  卧室里,女佣正在更换床单被套,那些弄脏的裹起丢进脏衣篓。蓝嘉的脑海里闪过昨夜的零星片段,模糊昏黄的光线伴随着暧昧的口耑息和呻口今,顿时羞耻感爆棚,直冲颅顶。
  而某个当事人,此刻正站在窗前打电话,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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