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浑身冷汗直冒,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老子说什么你都可以往你的脑回路里面拐,那我还能说啥?
  我定了定神,直视公子玦的双目:“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已经让我爹帮寻一门亲事,从此以后,我只想过舒心平常的日子,你我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此话一出,公子玦果然被镇住了,眼中波光闪闪,只不过闪了两秒钟后,就换我闪了。
  一个不盯防,我就被他拉进了怀里,温润的唇贴了上来,急切又炽热,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螺旋一样窜上了天。
  而且,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屈云笙的壳子真的对身体上的事情有记忆,这壳子在公子玦的强烈攻势下,产生了微妙的反应~~
  临门一刹车,我猛地推开公子玦,踉踉跄跄跑到门边,很没种的摔门跑了。
  第5章 茂密的树叶间一个浅蓝色身……
  有句老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恨不得把脖子伸出去让谁给痛快来上一刀。
  老子是真心实意的怂了~~~
  宝藏什么的不要也罢,这个福气我觉得自己担不起。
  公子玦身份贵重,就算今天躲过了,还能躲过下一次?
  封建社会的官老爷抢谁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突然有些恨屈云笙的这张脸,都说红颜祸水,其实俊俏的公子也一样是祸水。
  我一路跌跌撞撞寻路而出,幸好刚才进来时留了个心眼,偷摸记了一下路,如今还能记个囫囵。路过的侍女纷纷向我行礼,我也没那个心情去瞅瞅这些这个朝代的侍女长啥样,生怕公子玦派人把老子给捆回去,脚底生风赶紧溜了,我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活了二十几年从没窝囊成这样。
  快到宫门时,远远望见四五个人往这边走,一个个都穿的相当正式,头戴束冠,腰佩玉玦,而且清一色宽肩细腰,年轻恣意。
  他们一看见老子,脸上既惊又喜,纷纷向我奔了过来,片刻之间,就把我围在了中间。
  “云笙,太好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原来你真的没死。”说这话的人看起来颇为和善,像个谦谦君子。
  “笙弟,你此番的做法也太让人敬佩了,你说你,哎,让我说什么好。”
  “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不仅你没事,公子玦也没事,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叽叽喳喳说的老子头晕,我估摸着这些人都是笙哥的好机油,看他们的打扮和气质,应该都是这郢都城里的公子哥。
  我假装咳嗽几声,干笑道:“上苍护佑,得以侥幸捞回一条命,让诸君担心了。”
  其中一个眉目含笑的青年围着我转了一圈,笑道:“云笙,你一身薄衫,是去哪儿了?这才刚活过来,就这么急不可耐?”
  “谦谦君子”朝他挤挤眼,道:“薳兄,不是明知故问么,此处是王宫,慎言。”
  那个“薳兄”果然很识时务地止住了,又笑道:“行,今日我等要去面见大王,等我们忙完正事,就去屈府看你,和你好好说说话。”
  我急忙应道:“那云笙就在府中等候诸位。”
  我好不容易同他们告别以后,就快步走出了王宫,大口喘了几下气,才把心里的气顺过来,脑子才渐渐恢复了运转。
  当初怎么不多问问屈云笙关于这边的情况,那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个个人精,指不定哪天就穿帮了。
  我离开王宫,走入街市。郢都的街市十分繁华,此时时辰尚早,就已经有服饰各异的人们拿着各色货物在街上做交易,我不知道屈府该怎么走,又觉得顶着笙哥这张脸在郢都城里挨个打听不太合适,灵机一动,便找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带我去屈府。
  那马车车夫四肢壮实,长着满脸的大胡子,看上去不太面善,时不时侧转头觑老子。
  我琢磨着是自己穿衣太轻薄的原因,也没多想,谁知那车夫七弯八拐将我带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见四周无人,便从车下抽出一把大刀,明晃晃的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这才知道坏了,敢情这丫不是车夫是个劫匪!
  万恶的封建奴隶社会~~~连劫匪都这么胆大~~~敢在天子脚下打劫!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我觉得自己真该去庙里上一注豪华套餐香了。
  劫匪恶向胆边生,龇牙咧嘴向我吼道:“要命?还是要钱?”
  老子也不是没混过社会的,赶紧正色回道:“刀剑无眼,钱不是问题,要多少给多少,但是,你如果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保管你走不出这郢都城。”
  若我还是以往那个社畜屌丝,自然说不出这么硬气的话,银行卡里四位数存款就决定了老子骨气的天花板。
  但我如今已然不是底层苦逼小青年,而是这郢都城里的世家公子,宫里面还有个大后台,别说你一个小小劫匪,就算是通天大盗站在老子面前,我也能问一声:“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劫匪在老子的威严和霸气下,果然愣了一瞬,随即冷笑道:“我只求财,有财好商量。”
  说完,便从衣袍中掏出一个竹简,一支笔,扔到地上,喝道:“好好给你家里人写封信,若你不好好写,我就把你的指头剁下来,直接送上贵府大门!”
  我蹲在地上,铺开竹简,提笔的瞬间手和腿都止不住发抖:“他娘的,老子怎么会写古字!!!别说这还是远古竹简时代,就是繁体字时代,老子也只能勉强看个囫囵,要我写,不就是要我直接告诉所有人,老子是魂穿过来的,是个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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