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哎……”我默默心累,“笙哥以往的人设凹的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了,看来我要为自己正名的漫漫长路还有的走啊。”
  三个哥哥很识时务地上前帮腔,最后她看了屈云池一眼,屈云池点点头,这位屈夫人才终于相信了,喜极而泣,又把我摁在怀里揉搓半晌。
  终于揉搓完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坐于堂中饮茶聊天。
  我在他们的谈话中终于分清了大哥屈云天,二哥屈云毅,三个屈云庸。敢情这一家子都爱用“云”字取名字,我以前只知道每个辈分都有一个专有字,这家子倒好,父辈子辈都是同一个字,看来朝代不同,风俗爱好也不尽相同。
  那三个哥哥虽然都是生的俊朗,但还是差别较大的。屈云天比较庄重沉稳,屈云毅一片自在风流之貌,屈云庸看上去比较莽撞直冲。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也大概弄清了事情始末。原来屈云笙是跑到氏族祭台服药自杀的,祭台的守卫发现后急忙报给屈云池,屈云池拉着大夫和巫师去做急救,大夫不顶用,巫师倒是弄了个乱七八糟的偏方,把他的小命给救回来了。
  此后屈云笙一直昏迷了十天,屈云池和他的三个儿子就在祭台边搭帐篷守了他十天,巫师说女子属阴不能靠近,于是屈夫人就在这个屈家属地的小城中等待他回转过来。
  看来那个巫师就是屈云笙的师父,什么抢救,都是演戏罢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师父现在何处,儿子想当面谢他的救命之恩。”
  屈夫人擦擦眼泪:“他救了你就回郢都去了,大王召他回去准备祭祀大典,等我们回郢都之后,你再谢他也不迟。”
  郢都???
  这又是什么地方!
  对了,老子之前还一直没问过屈云笙是从什么朝代穿过去的,我一直学理,脑袋里面关于朝代的概念只有那么几个,更别说什么都城了。
  不过这个问题还是只能问那个巫师,而不能问别人。
  正说话间,门口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一个传讯兵跌下马背跑了进来,他一看见屈云笙,脸上又惊又喜:“屈公子你醒啦,简直太好了,大巫说你应该今日醒转,果然不错。”
  屈云池和其他人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是从宫里来的?可是大王有急召?”
  传讯兵急忙点头,从腰兜里拿出一个竹简,双手奉于屈云池:“请屈大夫过目。”
  屈云池展开竹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屈夫人急忙拉住他胳膊:“大人,可是何处军情紧急?”
  屈云池摇摇头,以一种微妙的目光看着我,艰难地说道:“公子玦回来了。”
  众人一并怔住,屈云毅急忙问道:“公子玦不是已经被百濮人斩杀了吗?百濮人还将他的尸首挂于阵前宣示胜利,到底怎么回事?”
  屈云池看着我又说道:“他在战场上中了一箭,士兵为了掩人耳目便将他的衣物和一个面目全非的死尸对换,所以之前那群百濮人以为杀的是公子玦,士兵将他藏了五六日等百濮人都散尽了,才送回了王宫。”
  大家静默片刻,心情复杂。还是屈云天脑子活泛,立即长叹道:“实在是太好了,公子玦没事,实乃我大楚之幸。”
  大家听了这话反应过来,急忙点头附和,我也苦笑着点头附和,看来这公子玦是王宫里的人。
  屈云池斜眼瞧我:“公子玦指名要见你,大王听大巫说你今晚会醒过来,所以特地让人传你入宫,既然是大王之命,你速速随传讯官入宫觐见罢。”
  屈夫人双手捏着屈云池的手臂,幽幽喊道:“大人~~”
  屈云池双眼一闭,冲我摆摆手:“去吧去吧。”
  我就跟被雷劈了一般,双手发抖,双脚也发颤,这见了要说什么,这见了还能说什么……
  屈云笙,你挖的坑为什么要让老子去跳!
  第4章 温润的唇贴了上来,急切又……
  我还想着至少能给我换套衣裳搓个澡的时间,这样老子能趁机开溜。
  没想到屈云池让我立刻出发,我只好被传递信简的哥们儿领着,颠颠的又跨上马背,往黑黢黢的大道奔驰而去。
  回头一望,那些“家人”看着我离去的眼神,都有些一言难尽的意味。
  我其实还是能理解一二的,以前看戏的时候,皇帝或者皇帝的儿子点名要某大臣的闺女,怎么办,能不给么?只能泪水涟涟的把闺女往宫里送。
  但是,可是,重点是,老子是个男人!如今却搞得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娘们儿似的,太特么憋屈了。
  我跟着传命官摸黑奔了一夜才终于进了郢都城,天色尚早,看不分明,只觉得城墙的气势相当能唬人,而且这里的城门开放时间也比较早,这个点就有稀稀拉拉的居民进进出出,开始吆喝做买卖。
  在大街上转了七八道弯以后,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王宫,跟故宫相比,这个王宫造型真的有些古朴的意境美。
  高高的木柱子,古朴大气的装修风格,上面画了一些花啊鸟啊的,我趁着传命官摸腰牌做登记的空当,对着那些柱子上的画瞪了半天眼,才终于认出来,上面画的,约莫大概应该是一只凤凰。
  中国式的写意画,虽然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但对我这种审美废来说,确实有点不太友好,让人难以领会其中的精髓。
  传命官登记完,就领着我往前走,走到一个月门处,又换成了另一个上了岁数的宫人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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