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瘦弱的身躯颤抖着,明明平时是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可现在的禾野哭的像个小孩子。
眼眶微红,啜泣声一断一断的。
陆景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禾野被欺负了。
可是禾野把欺负了他的人统统打了一遍,在所有人离开了的时候,也是这样哭。
那个时候陆景文给他递了一条手帕,命运齿轮就此转动。
陆景文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神色温柔。
“阿野,我不是故意提这个的。”
地上的人似乎没听到陆景文的声音,依旧沉浸在自已的情绪里。
无奈之下,陆景文只能选择蹲下看着禾野的眼睛。
禾野脸上布满泪痕,鼻子微红,哭的有些狠了。
陆景文轻轻地用手帕擦拭着禾野的泪水,语气软和。
“阿野,我知道你记了他八年。可,你们终究无缘。”
禾野这次没再说话,只是抑制着自已的泪水。
指尖的温热,让陆景文心里有种异样:他想要得到禾野。
既然阿野喜欢男子,那自已为什么要隐藏呢?
流光身为圣子,不可能与阿野在一起。与其让阿野去一个未知的地方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人,为什么不能自已给他一个稳定的未来。
陆景文眼神暗沉,像是下定决心。
这次自已会让阿野明白并接受自已,自已才是真正关心阿野的人,而不是南疆的圣子。
陆景文轻轻搂上去,姿势亲密,看起来就像是在接吻。
陆景文看着门口。
一个身影站在门外。
正是刚刚离开的段临沂,他神色不明,看着眼前这一幕。
段临沂看出了陆景文的口型,他说的是:
圣子,提前恭祝圣子与圣女永结同心。
第69章 匆匆
寒风凛冽,满院的梅花盛开。
无数花瓣落在地上,像是一场大雪。
禾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伸手想要接住漫天的花瓣。
身上却多了一件狐裘大衣,将寒风遮挡的严严实实。
“阿野,怎么在这里?”陆景文细心地系好带子,拂去禾野头顶上的花瓣。
“小心冻着了。”
禾野看着眼前满是温柔的男子,觉得自已似乎忘了什么。
记忆的深处,好像也有个人这样的看着自已。
“流光。”
禾野脱口而出心里的话,让眼前的男子却是脸色一变。
可陆景文又重新换上温柔的笑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野,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该去宫里为子易庆生了,早些出发吧。”
禾野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明明自已从不认识什么流光的人。
大概是糊涂了吧。
禾野这样想着,也一起进了屋子。
这已经是他与陆景文成婚的第十年了,子易早就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皇帝。
这些年来,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安稳,一切都好的有些不真实。
禾野自嘲地笑笑,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已希望的东西,怎么会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呢?
大概是这几日没睡好吧。
看来陆哥为自已调的香失效了,得换一种了。
“陆哥。”
陆景文闻言停顿了脚步,回头看着禾野,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最近那个香似乎没效果了,叫小年再调一些吧。”
陆景文失神片刻,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那阿野又是不是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禾野摇摇头:“没有,只是睡不着而已。”
自已一直以来都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直到陆哥给自已专门研制了一种香料,这种情况才消失。
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些光陆怪离的梦境,自已去一个大漠,找到了一只蛊虫。
梦境的一切似乎能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可是代价是醒来之后会头痛无比。
因此,陆哥每夜都会点上香炉让自已安稳入睡。
-
和子易喝了一些酒,似乎是喝多了。头晕晕乎乎的,一个人抱着自已回了摄政王府。
应该是陆哥吧。
禾野昏昏沉沉的想着,闻到熟悉的香味,渐渐入睡了。
禾野再次睁眼,眼前的场景一切熟悉又陌生。
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陵墓,冰棺里躺着一个人。
禾野伸手触摸着冰棺,里面的人熟悉无比。
里面的男子躺在里面,容貌俊美,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男子手里似乎有一把剑,上面刻着几个字。
禾野凑近,想要看的仔细一些。
流光剑。
流光。
禾野口中念着这两个字,突然觉得自已头痛欲裂。
耳边好像有人在叫着自已的名字。
“禾野,醒醒。”
“阿野?”
“怎么还没醒?”
“不是说会醒的吗?”
“我怎么知道,是他自已不愿意醒的。我医术有限,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剩下靠他自已了,谁让他非要用那个什么续命蛊救人的。这下好了,搭了一个小子还不够。现在另一个也昏迷不醒的。”
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禾野有些迷糊了。
自已一直都在昏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