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戴司雲听到欲望的声音,在暗中怂恿,令他介于最危险的边缘。
  符忱热得浑身难受,耳鸣似的,搁在底下的手机在响,全然听不见,半推半就地搂着戴司雲不放。
  专属s级alpha的信息素,是上回冰激凌尝到的红酒味,还隐隐带着花香,可惜符忱分辨不出来。
  他只是觉得特别好闻,又羞耻于靠太近,装模作样地矜持很假,连他自己也在心里这么想。
  或许……
  仅有的理智让他害怕失控带来的后果。
  他怕戴司雲清醒后,责备易感期的到来是因他的问题,那个奇怪的信息素疾病所致,所有的意外将由他作为引导者。
  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要继续沉溺下去。
  比起使用抑制剂,针头扎入血管的疼痛感,每回都疼得飙泪,全靠咬牙强忍,他只觉得闻着戴司雲的信息素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符忱如枕着云朵,身体漂浮上空,笼罩着身体的也是柔软云霭,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不自觉说出煽动的话,贴着戴司雲的耳朵,呼出热气:“腺体有点痒。”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勾引,alpha少年忘了羞耻怎么写,在红酒味信息素的影响下,本能地渴求更多。
  戴司雲竭力克制着,修长的食指,碰到红肿的腺体,分明很轻,却明显感觉到符忱的身体抖了抖。
  “很疼?”他问。
  符忱的睡衣早就凌乱不堪,说话颠三倒四,以为戴司雲是问注射抑制剂会不会疼,承认道,“特别疼。”
  谁知戴司雲问道:“怕疼吗?”
  “不……”
  符忱点头又摇头,胡乱地摸他身体薄薄的肌肉,道,“不知道。”
  一声极为明显的喘气声。
  戴司雲眸光暗沉,露出尖尖的标记牙,在白皙的颈侧抵了抵,呼吸滚烫而凌乱:“那要是咬疼了怎么办。”
  符忱猛地倒吸口气。
  戴司雲牙尖往后流连,几乎附在腺体上,动作有多危险,说话就有多么绅士:“不想咬疼你。”
  “……”
  符忱彻底沦陷,仅有的理智荡然无存,改口道,“不怕疼。”
  戴司雲往下压了压,引得他一阵瑟缩,又哄道:“那我轻点。”
  “嗯。”
  符忱甚至抓着他的手臂,主动偏过脸,嗓音暗哑地追问,“那以后呢。”
  戴司雲等着他说以后是什么意思。
  尖锐的标记牙往里压,带着一丝刺痛,符忱夸张地仰起颈,喘着气问:“以后还会帮我治病吗?”
  治病吗?
  被易感期搞得几乎溃散,戴司雲俯下身,用力咬破皮肤表层,标记牙深深扎进后颈的腺体,注射信息素,温热的液体流入其中。
  伴随着符忱的抽搐,压抑着啜泣声,两种信息素的混合,来自alpha对另一个alpha的临时标记完成了。
  他想说不是治病,而是:“标记你了。”
  第22章
  晨间的曦光照亮地面。
  戴司雲头痛欲裂, 翻了个身,感到床架晃动的动静,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仅一瞬。
  昨夜的记忆上涌,全然浮现在眼前,符忱被他压在身下,薄唇凑得离人家腺体很近, 好闻的海盐柠檬味信息素,怎么闻也嫌不够。
  然后,他竟然露出标记牙, 对着同为alpha的符忱, 咬住后颈的腺体,狠狠往下刺, 临时标记了人家。
  “……”
  戴司雲承认易感期是很可怕的东西。
  床尾放了干净衣物, 叠得整洁,留着小纸条, 字写得说丑也不丑, 说好看倒也算不上:店里发的衣服, xxl码, 都洗过的。
  他没什么好挑剔的, 换上衣服, 下楼梯, 整个安静的室内响彻脚步声。
  还是那扇窗户, 半开着, 时不时传来车流声,以及楼下餐饮店铺的营业动静,充斥着市井里的人间烟火气息。
  戴司雲并不讨厌, 甚至感到别样的惬意,驻足多看了两眼。
  咔嚓——
  钥匙转动,铁门被从外打开,回过头,戴司雲与走进家门的符忱对上视线,明显是这个家的主人比他更愣怔了会儿。
  “你醒了。”
  符忱有些尴尬,反手关门,低头翻找手里的塑料袋:“我给你带了早餐。”
  “谢谢。”戴司雲问他出门做什么,“去医院了?”
  符忱:“……”
  他发现自己在alpha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见他又开始手忙脚乱,戴司雲走过去,替他接过袋子,有新鲜的包子、油条和豆浆,还有另外的小袋子,装有医院拿的特殊抑制剂。
  他微蹙起眉:“医生开的吗?”
  外边升温,符忱赶路太急,额头淌了薄汗,难受地拨开额发,露出精致好看的白净脸蛋:“昨晚开的……”
  “我去检查身体,就顺便拿回来备用了。”
  戴司雲盯着他,用那双黑而深沉的眼眸,明白是他俩搞标记那会儿,电话打爆了也没人接,抑制剂只能送回医院,回想起来就挺疯狂的。
  同时。
  符忱应该是大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标记了,可怜兮兮地去医院检查身体。
  戴司雲将袋子搁在台面,很轻地叹气:“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
  符忱抿唇:“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什么事都麻烦你。”
  戴司雲:“可我应该陪你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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