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一夜连玦多了几分生涩的迎合,但就这几分也足够让陈行间尽兴。
  情到浓时,陈行间扣着连玦的腰肢,喑哑着嗓子发问。
  “我是谁?是不是只有我能这样对你?”
  连玦不管怎么说陈行间都不满意,两人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下。
  第二天早晨,陈行间意气风发,神清气爽,连玦像是被采干了精力的小书生,瘫倒在床上睡的神志不清。
  陈行间穿好衣服,正对着镜子打领结,目光落在昨夜哄着连玦在他身上落下的吻痕时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
  他走出门道:“王妈,我记得之前我有件淡灰色的羊绒毛衣,低领的,帮我找出来,我今天穿那件。”
  “少爷今天去过寿,不穿正式一点吗?”王妈疑惑。
  平日里少爷总是正装不离身,今天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陈行间拖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懒懒应答:“家宴而已,穿那么正式倒显得生分。”
  如愿换上一套休闲装之后,陈行间出了门,临走前还叮嘱厨房的厨子给连玦多做一点清淡的食物。
  老爷子从政坛隐退之后影响力还在,前来祝寿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口的礼单写了长长一大串。
  陈行间进门时,管家已经忙的脚不沾地,分不出来手招呼他了。
  “少爷,您先进门,老爷子就等着您呢。”管家一边招呼着人落座,一边对着陈行间说道。
  管家好不容易匀出来空档,瞥见了陈行间,紧张的说话都磕巴了起来:“少,少爷,您怎么就穿这一身呢?”
  老爷子上了年纪,这几年最是注重传统,宴请要严格按着规矩来自是不必多说,就连下面子孙的衣着都要有讲究,放眼望去谁不是穿的正经,再不济也要穿件西装。
  少爷一身毛衣就算了,那领口还这么低,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看见了。
  陈行间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随口道:“老爷子前几年不还说让我放松?”
  “那也不能这么放松”
  管家话还没说完,陈行间便抬脚进了门。
  一进门,整个院子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但是一张好样貌就足够让人移不开眼,更不必提这些年来陈行间在商场上打下来的成就。
  只是他脖子上的吻痕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展示了出来,倒是让原本热闹的院子寂静了一瞬,纷纷把目光看向白宜舒。
  秦兆瞟见陈行间脖颈上的痕迹,捏着茶碗的手紧了紧,指关节都攥的发白。
  “行间,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就进门了?”
  到底有长辈看不过眼,直接问了两句。
  陈行间道:“昨晚有应酬,今天早晨又赶着来,衣服没来得及换。”
  “放他妈的屁。”秦兆低声暗骂。
  这位哪里是来不及换衣服,分明就是专程露着领子来给他看。
  给他看他和连玦伉俪情深,你侬我侬。
  “你说什么?”一边的秦夫人垂头,询问道。
  秦兆坐直身子:“我说哥做生意还真是辛苦,一路着急上火,连脖子都发红了。”
  秦夫人眉头一皱,隔着桌子死命踩了秦兆一脚。
  这死孩子,当全院子就只他一个人看见了?
  秦兆一脸无辜:“妈,我又没说错,哥就是辛苦,我以后还准备跟他多学习呢。”
  “秦兆,你想挨打不是?”秦夫人一瞪眼,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桌。
  眼见势头不对,白宜舒开始打起了圆场,哄着两人往外走。
  “行间,你这衣服趁早换了,要不一会老爷子可要训你了。”
  “刚好原先你住的别院里还放着衣服,秦兆,你陪着你哥一起去换一身。”
  两人起身往外走,一起去了别院,一路走过去气氛怎么看怎么别扭。
  两人面上的表情都懒得再装,尤其是秦兆,脸色黑的像是跟杀父仇人一起走一样,引的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进了别院,床上已经放好了一件唐装,丝绸质感细腻柔滑,玉质盘扣端庄整齐,袖口处绣着祥云纹样。
  “到了,哥哥,应该不至于让我伺候你换衣服吧?”秦兆语气讥讽,对着陈行间扬扬下巴。
  陈行间倒是也不恼,开口时语气自然:“是有点不习惯,在家都是小玦替我换。”
  秦兆方才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任谁都能听出来陈行间口中明晃晃的炫耀,偏偏他还找不到地方反驳。
  “妈的”
  算了,等到连玦一张飞机票跑了,他倒是要看看陈行间跑哪里哭去。
  陈行间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的动作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开口。
  “对了,前些日子小玦倒是给我提了件新鲜事,他说有人给他塞了张机票,就今天上午起飞。”
  “小玦胆子小,吓的哭哭啼啼往我怀里钻。不过也多少能理解。随便一个陌生人缠着你塞给你机票,说要带你出国,不害怕才会有问题吧?”
  【
  第47章 谁朝他伸爪子,我断谁的胳膊
  秦兆浑身僵硬,一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逆流,气血倒涌。
  他一把揪住陈行间的领口,低声逼问,身上的戾气几乎能化成实质:“不可能!小玦不可能主动告诉你,你怎么对他了?”
  “怎么不可能?”
  相较于风度尽失、理智残缺的秦兆,陈行间在这个时候便显得镇定许多,脸上始终挂着令人胆寒的笑,慢条斯理将秦兆的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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