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魔法部领导下的巫师难道没有权利了解如此严重的自由权利侵害吗?
向您致敬!
我敲着桌子,大脑连动都不值得动,直接将这封信送到里德尔面前。回来的时候,我见到金斯莱正咬着面包匆匆往办公室赶,阿贝斯站在大厅里,他似乎看见我了,立刻停在雕像面前,掏出一枚硬币扔进水池,又装模作样地拉着一个职员摇头晃脑地叹息。
“我真担心她会剥掉我的皮。”
“等着吧,一个比多洛雷斯更糟糕的家伙。”
“我听说了,那件事......她总得赢吧,我是混血,我可不想......”
“别说了,她已经让我把那边得罪死了。”
他们的声音很小,以为我听不见。我也无意去计较这种小牢骚,而是在头脑里一字一句回忆早上的那封信。它是谁安排的?
诺特在对面叫住我。这个老家伙正是得意的时候,他的小儿子西奥多已经做好准备成为我的丈夫。然而,即使他将成为我名义上的长辈,诺特也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傲慢的神情。他与其他家族的话事人一样保持恭敬,沉默且小心翼翼。
“早上好。”我对他说,“大人今日再次收到一封‘合法性’邮件,劳驾您提前练习预言家日报与傲罗。”
“谢谢你,派丽可。”他在我面前站定。我熟练地接着问他:“西奥多近日如何?”
“他正在为订婚仪式做准备,从宾客到布置,”老人温和地朝我笑了一下,“他明天就能将请柬带过来。”
“西奥多是我最细心的同伴。”我说。
晚上,我们两个在核对宾客名单,我指着上面德拉科·马尔福和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问西奥多·诺特:“你觉得他们会收这个?”
“作为表演的一环,总不能让人空着手来。”他说着,又指向另一个名字:“布雷斯·扎比尼,你还记得他吗?这个人曾经说过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马尔福的室友?他愿意来?”
“他联系我了。”诺特说,“在假期之前,他又说了一次。”
是的,他又说了一次。
西奥多·诺特还记得一年多以前的那个下午,马尔福在争吵之后冲出礼堂,那是一场罕见的胜利。
“插曲”,他在心底得意地想着,人生总会遇到许多插曲,但是最主要的事件只有一个,主角也只有一个。总有一天,或早或晚,人们都会看清楚主角是谁。
【这个事件里,真正的男主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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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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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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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选择伴侣的过程都过度依赖于自我商品化。
在故事中的某一段,我牵起男主角的手。他的手指圆润柔软,指节光滑,皮肤像是抹上一层细细的粉。当我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情绪。
当然,我们的性格也完全不同。
对于我而言,男主角就像是一款百搭的百加得白朗姆,便宜,温和,放在酒柜里不起眼确有大用处。但是,如果我能够出得起价格,哪怕只多出十几块,我都不会去选择他。
从酒徒的角度来说,刺激感远比百搭更加重要。哪怕是只要加水的威士忌——酒徒们也可以为它创造出众多家族。
——家族!
说出来多么可笑呀,在这方面的表述中,所谓“家族”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才会选择货架上的白朗姆。
当我推着小车离开,我会去看着玻璃台子里的獭祭,去看装得四平八稳却能让人摇摇晃晃的那瓶威士忌。
我曾经伸手去拿出那瓶獭祭——很快地,我又将它放回去——我能买得起它,但是付出的代价令我感到不值。我也多次拿走那瓶威士忌,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直到它的泥煤味令我抱着垃圾桶吐出所有下酒小菜。
如今,我从货架上拿走那瓶白朗姆,给它系上缎带,把它放在房间的酒架上。
“派丽可。”朗姆——诺特的语气十分温柔,他的手指顺从地搭在我的手上,指腹不带任何主观意味地挤压在我的脸颊上。
我们面对面跪坐在地摊上,他的膝盖压着长长的宾客名单。骨头的棱角拧皱某个古老的姓氏,那个名字或许是某人的父亲、母亲,又或者是某人的儿子、女儿,某某的朋友。
某个瞬间,我无法再从他的眼中读取任何东西。
我朝他探出脸——我的脸比他要冷一些,但是,当脸颊互相贴合的时候,他的头发轻轻蹭在我的睫毛上,这让我的眼睛变得有点痒。
为此,我更加用力地抱紧他,不让他察觉到我眼睛因为不适而流出泪水。
实际上,白朗姆也没有那么差,对吧。
我的皮肤贴着他的,脸贴着脸,隔着一层,我能够感受到我们口腔中的那块静脉在两人的皮肤下缓慢跳动。
突然间,我想要挣扎一下。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长久待着不动——某人令我感到我正停下脚步——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事情。
西奥多·诺特,故事的男主角笨拙地把手搭在我的后背。
不算太差。
不算太差。
我有很多选择,这个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