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他活着将是一个污点,一个随时会让人踩进去的陷阱。莫尔索心想。
德拉科·马尔福背叛了我们,背叛了派丽可,背叛了所有给予他帮助的人。他的存在已经踩在所有人的底线上,杀死他是众望所归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就又开始去听法国人的电台。那是一个小城市的广播,男主持人正在祝福一个叫做林吉的男孩,他们正在为他庆生。
女儿随时都面临死亡,而她的父亲却在法国逍遥自在!
听到这里,莫尔索的胃开始冒酸水。他拨通电话,奶奶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来。
他没有去管她,而是对那头的电台说:“林吉先生与小林吉先生,阿兹卡班在向您问好。”
“我听见了阿兹卡班?”奶奶的声音在餐厅那边——她应该在泡茶。
“你们又想把谁送进去?”
“最近不会有人进去了,奶奶。”莫尔索平静地说,“阿兹卡班已经失效了。”
“是的,那里早就不是监狱了。”老太太说,“成了那些人表忠心的工具,对吗?”
他没有去和奶奶解释自己的想法。老太太盯着他,叹了口气:“你也掺和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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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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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黎明时分,多米尼克带着赛弗林回到这个已经变得危险的国家。火车站上的泥土黏在他的鞋底,被头发灰白的男人踮起脚在台阶上蹭掉。
他的妻子路易莎——这是个糟糕透了的名字,在英国,巫师们现在可不敢叫这个名字——独自留在法国,待在她与老路易莎曾经共同居住过的小别墅里。
自从派丽可·博克上台,可怜的老路易莎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或许博克本人并不在乎那个下毒的老太太,那些试图讨好她的英国佬早就像鬣狗一样围在老路易莎的尸/体于罪状身边,将她扯得粉碎来获得朝上晋升的机会。
只要派丽可·博克不死,林吉就将永远处在这种尴尬的境地里。如今,已经衰老的多米尼克还想为他的野心拼上一把。他有一个巫师儿子,一个古老家族后裔的身份,还有一个同样起源古老的巫师妻子。
当然了,他原来还有个女儿,只可惜......
而赛弗林并不这样想,他几乎被收音机里的威胁吓破了胆。他认出那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的跟班,那个找过他几次麻烦的莫尔索的声音。
“你们可真是让我等得够久。”
站在他们面前的食死徒跺跺靴子,他的袍子袖口很窄,魔杖就直接捏在手里。他们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在庄园门口,赛弗林突然站住。
“怎么了?”多米尼克问他。
“爸爸,我的鞋底破了。”他说。
“真是的,路易莎不是前几天才给你的鞋子钉了一层新底吗?”
“您记错了,那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父子俩就修鞋子的事情又在门口聊了一会,带他们过来的食死徒也不阻拦,就站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这样说话。
老多米尼克也不知道究竟是让儿子穿着破了的鞋底继续去找黑魔王,还是应该想办法借一双鞋。灰色的鸽子就这样停在栅栏上,它扭动蛇的身体,弯曲重新生长的脊柱。
这就是派丽可·博克的亲生父亲,平庸的“白鸟”多米尼克·林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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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吉被神秘人接走了。”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无聊地将摆在桌子上的铭牌拨来拨去。莫尔索坐在我对面,而我们斜对角站着的是新上任的情报员。
莫尔索应该知道他,很久之前,这个家伙就在魔法部任职了。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受青睐,整天像个影子一样在大楼里飘来飘去。
或许,就这是个多活了十几年的通贝里,莫尔索之前这样和我说过,有一个好出生,家里帮扶着,人又在某个时间段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莫尔索与几乎所有沉思会的小孩一样,看见这位穿着整洁、身材肥胖的情报员都种发自内心的警惕和战栗感。
尽管这群小孩只是会在聚会的时候私底下抱怨两句,但是人人都讨厌他,因为他是个不忠诚的家伙。对待工作不忠诚,对待人也是一样。
但是我需要这样的一个人。
阿古斯的兄长曾经作为凤凰社的成员与食死徒对战,他的舅舅如今藏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小地方替神秘人效忠,至于他本人——这个从不在水盆里洗手的家伙遵循家族的指示站在我面前,为我送上一些模棱两可的情报。
他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在此时此刻,在我还未露出衰败迹象之前,此人会将最大程度的真诚奉上。当然,他的舅舅面对神秘人也一样。他们的眼睛和耳朵是巫师化的录像带,嘴巴是最古老的传声筒。
“赛弗林·林吉的外祖母是个精通诅咒的女巫,或许她的女儿也能够学到几分本事。”我对面前的两人说,“但是,那个女人——路易莎对吗?她留在法国。”
“是叫路易莎,她们母女用了同一个名字。”阿古斯鼓动他与斗鸡极为相似的下巴,脸上剃得像戏剧演员同款的胡子一动一动,“不过林吉家如今败了,我听说,他儿子连一双好鞋都没有。”
听到这里,我能够感觉到莫尔索的视线又放在我身上。他想得到什么样的反应?
我面色不变,温声说:“实在可惜,穿着破了的鞋子跑来跑去。阿古斯,替我去街上买一双新鞋送给小林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