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小巴蒂·克劳奇想见你一面。”他说着,将有关庭审的一份抄录稿递到我面前,我看见他的罪名,有十几行,真是可怕,下方还有法官的签名。
“他们是准备把克劳奇关一辈子吗?我可以写信给法官,请愿直接杀了他吗?”
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我。
“好吧,好吧,说句实话,我真不想去见他。”我烦躁地抓起纸张,“他是个疯子,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乱说什么。”
说完,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之后问:“看样子我一定得去,不成,先生,神秘人现在想杀了我。”
“我会陪着你,派丽可。”我如愿以偿地听到邓布利多的保证,“至少在法庭上,你是安全的。”
“那需要我付出什么?只是见他一面?”我接着问。
邓布利多点点头。
说起来法庭,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参加审判。与上一次不同的是,我并非犯人,而是作为受害者之一出现在这里。
小巴蒂·克劳奇作为罪犯,在审判之前我是无权探望,毕竟我不像邓布利多那样有名望。即使克劳奇本人提出申请,人们也只会怀疑他要见我是为了使什么坏,或者我要见他是为了打击报复。
当日是一个十分炎热的晴天,柏树与棕榈被晒得几乎干了,空气中混着这两种植物将死的味道,传到我的口鼻里却变成玫瑰味。我站在邓布利多身边,不断擦着汗。
“基督啊,这真是一场灾难。”
邓布利多没有接我的话,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生气。我还拿着那份抄录稿,直到我们坐下,我将手写稿件放在膝盖上。
坐在我身边的那位女士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互相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周遭男人的皮鞋味与女巫的香水味混合,我觉得自己不是身处审判庭,而是在一间巨大的露天剧场中。
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上午十点钟。
--------------------
未成年人不要饮酒。
成年人如果选择尝试的话,不推荐文中提到的波特酒。它对于新手来说度数太高了,不过,如果酒量不错,比如说像我一样,大概三两下肚才能感受到热意才可以尝试。新手推荐摩泽尔(mosel)雷司令,酒庄什么的没啥好推荐的,我喝的都比较杂。
不过酒精伤身,如果没有特殊需求,还是不要尝试了。
第164章 指控
======================
看样子今天是个不吉利的日子。
法官彼拉多的眼皮疼痛发肿,这种诞生于神经末端的折磨伴随着近乎将地面熏烤出油渍的烈日,将他最为厌恶的玫瑰味传递进大脑皮层。
“梅林,为何惩罚的是我?”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匆匆往法庭赶。沿路的工作人员抬起眉毛盯着他身上从未脱下过的猩红色大衣,撇过脸莫名地笑了笑。
“不治之症......”法官抱怨着,“偏头痛,半个脑袋都在痛。”
阳光令他头晕目眩,本来他今日应该告假的,但是可敬的部长福吉先生下令今日必须审判那位正在看守中的犯人,“......为了所有人的仕途,梅林在上。”
靠近棕榈树荫的地方放着花园椅,彼拉多走过去,书记员立刻跟上。他将有彼拉多签名的那封文件放在头痛难忍的法官身边,法官的脸抽搐一下,眯着眼阅读上面的文字:
“巴蒂·克劳奇?报送给福吉部长了吗?”
“报送过了,大人。”
“真是灾难,可怜了老克劳奇,他还能称得上是我的一位朋友。福吉部长怎么说,要给他加刑吗?”
“他授予您绝对权力裁定此案。”
法官的脸又抽搐一下,这是一个老毛病了,从他父辈老彼拉多开始。
那时候的老彼拉多先生也是一个法官——这在英国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就像伯斯德、通贝里等等家族一样,子承父业不是什么稀罕事。若是一个不孝子,他的父亲是一名法律事务司的司长,而他自己却把自己搞到法庭上成为罪犯,那才是一等一的稀罕事。
好了,话说回来,老彼拉多先生还在任的时候,发生过一件怪事。那大概是1940年左右,可能多一年,也可能少一年。这位老先生正参加完宴会回家,当时已经是晚上了,宴会中喝了些酒的老彼拉多移形换影到某处不知名的水塘。
老彼拉多心想:唉,如果现在回去,妻子一定会嫌弃我喝多了。他苦闷地挨着芦苇坐下来,但是很快,另一种喜悦驱赶方才生出的一些不满。因为他即将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女人嘛,老彼拉多心想,怀孕的时候总是阴晴不定,不过我爱她。
他压塌一些芦苇,躺下来。湖岸边静悄悄的,老彼拉多就这样睡着了。
“醒醒,醒醒,先生!”书记员的声音吵醒他,老彼拉多醒了酒,晃晃脑袋,发现自己正睡在法庭前的花园椅上。
“咳咳!”他严肃地咳两声,满意地看着书记员安静下来,“把今天的日程给我,我记得今日的犯人是谁——哦,盗贼巴拉巴!”
“你在说什么呢,先生!”书记员又嚷嚷起来,这让老彼拉多皱着眉,“今天是为了那个谋杀里德尔一家的那个未成年巫师开庭,您看——派丽可·伯德!”
他的手指指着纸面上的文字,上面写着犯人的罪名:
杀害汤姆·里德尔在内麻瓜若干,以及一名未成年巫师汤姆·马沃罗·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