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正爱女扮男装的祝英台:“……”
  “恩公,你,诶,姑娘,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想起来了,你有个兄弟那天也在,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祝家兄妹面面相觑,爆笑。
  “大哥,那天的男子就是我这小妹,她顽皮而已。话说,你爹的病好了吗?”
  “好了好了,幸亏找回来那笔钱,他后来还骂我,说我没问恩公的名号。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对了,恩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祝英宁道:“这是我家的店铺,祝敬文是我堂哥。”
  “这……”
  “但我们早就分家了,你们要钱的话就去找他们,我们分文不给。”
  壮汉一听,冲小弟们道:“都听到了吗?找错人了!”
  “听到了。”
  “大点声!没吃饭吗?”
  “听到了!”
  壮汉转过身又道:“恩公,我六子代表我的兄弟们向你们说句对不起,实在是因为这个祝敬文实在太狡猾,我们才会闹到这里来。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以后不会再来这里闹事了。”
  祝英宁又一想,说道:“六子哥,我有点事想问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可以。你们先走罢,去祝敬文那儿守着。”
  小弟们领命,一哄而散,那个调戏过祝英宁的二把手临走前还不断冲祝英宁鞠躬。祝英宁瞥他一眼,带妹妹和六子往内堂去。
  “小兄弟,劳烦你倒杯茶来。”祝英宁对站得最近的伙计说。
  那伙计哆哆嗦嗦上完茶,一下子就跑了,六子有点别扭地坐着,问道:“恩公,你是想问什么事啊?”
  他块头大,这内堂的凳子坐得不大牢靠,大半身子都还在外头。
  祝英宁道:“六子哥,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事,这祝敬文是自己一个人去赌的吗?”
  “当然不是,他每次来都带着好几个人,我记得他过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美女,听说是个歌女。”
  “歌女?”
  六子点头,“哦,对,想起来了,叫玉瑶。”
  “确定吗?”
  “我有小弟常去那些地方催债,见过她好几次。”
  祝英台道:“这个玉瑶是哪个地方来的?不是有那种能听曲喝酒的地方吗?”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听弦楼。”
  祝英宁暗暗记下,从口袋里取出一锭银子,“六子哥,一点心意还请你笑纳。”
  “恩公,这可使不得!”
  “这点钱就当是我请大家喝酒,你们每天东奔西跑的也不容易。”
  六子哥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号,问过之后,说道:“英宁公子,英台小姐,你们跟祝敬文真就不像是一路人。你们就是天上的云,他就是地上的泥巴。”
  兄妹俩轻笑,送六子出门,后祝英宁对掌柜道:“今晚您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公子当真神人也!”
  “谬赞了,顶多是认识的人稍微多了点,运气也好。掌柜的,要是没旁的事,我就想和英台回去了。”
  “好好好,我送公子和小姐姐。”
  “您留步,铺子接下来还得麻烦你们了。”
  “公子哪里的话,要不是有公子和小姐坐镇,只怕我们都要被吓走半条命了。”
  兄妹俩与他拱手道别,往街上走去。走出好一段路,祝英台道:“哥,你是觉得堂哥这事有古怪吗?”
  “你也发现了?”
  “他平时虽说挥霍无度,但嫖和赌从来不沾,突然大变样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引导。”
  “马家姨娘。”
  祝英宁愣住,“你怎么知道?”
  “听弦楼是她娘家。”他补充一句,“文才说的。”
  第31章 赌坊。
  听弦楼不在上虞,在离上虞约摸半个时辰车程的地方。
  对于这儿,祝英宁了解得不多,只听马文才提过他那个姨娘曾经就是这儿的头牌歌女,后因前往刺史家中弹奏,被赴宴的马太守相中。
  那时,马父已是太守,马夫人还在病中,照他自己对儿子的解释是,他当时不过是想排解心中烦郁,加之那是自己长官的邀请,自己不能不去。
  “实际上,哪怕我娘当时病重,他照去不误。”马文才说这话时,眸光如刀,险些把祝英宁都给片了。
  这样的故事,祝英宁听过不少,他以前还看过一篇故事,说的是个卖货郎的。
  卖货郎与一位姑娘看对眼,姑娘勤劳能干,为他生儿育女,结果积劳成疾,生了场大病。大病之后,妻子瘫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卖货郎起初还愿意看护,可看护不过三天,他就卷走家里所有的钱款跑路。
  那时他们年幼的大女儿见着自家老爹,还一个劲儿喊他,越喊他越跑,大女儿就跟着追他,最后跌了个跤,额头上留下一道永久的疤。
  几个月后,卖货郎把钱花完,又从外头回来,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问孩子,自己老婆身体怎么样,一听还瘫着,拔腿就跑。
  故事里写,他那个妻子躺了六七年才去世,孩子长大之后,天天出门就死盯着街上的卖货郎看,就想找到自己那个没担当的爹,只可惜遍寻无果,故事也就这样走到尾声。
  这个故事,祝英宁在听完马家的事后也分享给马文才听,马文才听到,素日冷静不已的脸上腾腾直冒怒火。
  “马太守做的事不也和这个卖货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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