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傅屹为都记不住,为什么傅辰知道这么多?
昨天除了我没人知道、今天猪银行。
“不重要就不必再提。”傅辰转身离开,“下来陪我吃饭。”
又是应酬不吃饭的一晚......
两人下楼恰好碰到阿姨们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其中一个礼貌问,“我还以为您要在房间用饭,请问傅先生还是在餐厅吃吗?”
电梯旁边就是诺大的客厅,几盏射灯微微亮着很温馨。
傅辰抬手指向客厅正中央的矮桌,“放那里去。”
阿姨们摆好餐盘离开,傅辰脱了外套坐上沙发,祝时宴坐在他旁边,跟着一起吃。
不太饿,他喝了几口汤就放下碗。
客厅没有电视机,等待过程无话可说也没有玩意儿打法时间。
一双神采斐然的双眸东瞟西瞟,结果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傅辰身上,那双拿筷子的手非常好看。
白衬衣挽在手臂处,流畅的小臂肌肉线条遇到凸起的腕骨倏地紧致收束,手背小幅度贲张着青色脉络。
伸长夹菜时,贴在筷子上的手指会微不可察地绷一下,收筷将菜送进口中时,手背会向内抬一下。
吃相优雅,细嚼慢咽。
无声偷瞄了片刻,祝时宴默默移开视线。
“祝时宴。”傅辰却开口叫他名字。
“嗯?”祝时宴没有转回脸,假装对放在落地窗旁边的斯坦威很感兴趣。
“陪我吃饭很无聊?”傅辰问。
“不无聊。”
“那你到处乱瞟什么?”傅辰说,“一分钟前想抢我筷子,现在恨不得钻弹琴里去。”
“在檀山我不是你的领导,想做什么就去做。”
张了张口,祝时宴欲言又止。
算了,在旁傻等不如对牛弹琴。
在琴凳规距坐下,祝时宴认真问,“现在弹会扰民吗?”
墙上艺术品挂钟显示十点一刻。
“我们没有邻居。”傅辰锐评,“除非乱弹惹我生气。”
乱弹就是有想听的呗?祝时宴听出了话中有话,吐槽吃饭还要点曲伴奏。
回家来摆董事长的架子。
“好吧哥哥,你想听什么。”
“随便。”
明明有想听的又不说,祝时宴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还是会错了意。
没考过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傅辰并不意属那首曲子,而是意属弹曲子的人。
他抬起双腕,经受多年钢琴专业教育的气质崭露头角。
想了想,祝时宴选择了首较为舒缓的《巴格达的星星》,傅辰要是临时点曲,那他就给傅辰砸首《命运》,让他心烦意乱吃不下饭!
等了两秒,傅辰没什么都没说。
祝时宴深吸口气,细长干净的指尖落上黑白键,渐渐地,悠扬清浅的琴音溢满客厅每个角落。
在这檀山即将入眠的秋日深夜,草坪微黄的落地窗内倒影出他弹奏的动作。
表情认真,动作娴雅,琴声动人。
背脊挺直地坐于琴凳之上,毓秀地像一株春日迎风招展的嫩竹。
那么惹人喜欢、侧目。
心无旁骛地弹完,祝时宴盖好盖子归位琴凳。
发现傅辰已经没有吃饭了,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瞧着他。
不知道这样被看了多久,祝时宴以为他在检查,略有底气地说,“我没有乱弹!”
“知道。”
祝时宴默默想你可能不知道,这曲子是“傅屹为”教我的。
“过来。”傅辰说。
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祝时宴离他远远地站定。
傅辰拍了拍身旁沙发,祝时宴才挪过去。
刚挪过去就被傅辰托着腰抱到腿上坐着。
这个姿势多多少少有些羞辱和掌控的味道,跟之前在总裁办休息间的姿势一模一样。
以为又要那样,所以祝时宴往后仰。
然而傅辰按住他的后心,看着他的眼睛问,“都记得么。”
“什么?”祝时宴隐隐觉得不对劲。
“滑梯、猪银行、巴格达的星星。”傅辰语气轻而缓地问,“还记得?”
老天爷真会阴差阳错,一个音的偏颇,便让整句话失去原色。
若重点落在“记得”上,那就在问是否记得。
若重点落在“还”上,那就是阴恻恻的警告。
至少在祝时宴耳朵里是这样的,在他这里原色是傅屹为。
所以祝时宴想,不管傅辰怎么这么清楚自己与傅屹为之间的细微末节。
如果在这个姿势上如实回答,那么很有可能又要痛苦体会一次先是后面疼,然后是小.鸡.鸡疼的□□经历。
所以祝时宴摇摇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昨天的不重要,今天的不记得。
傅辰点了下头,“好。”
背心掌力一懈,祝时宴立马起身站好。
“哥哥,我先上去了。”
“站住。”傅辰叫住他。
又要干什么?祝时宴一副不愿又不得不停留的模样。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傅辰玩弄他的指尖,轻佻地揉来揉去。
脸很快红了,身体也哆嗦起来,祝时宴蜷着手指,“哥哥......”
然而傅辰又瞬间失去兴致,离开扔下一句。
“上班的事我答应了。”
“但只能去集团,自己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