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祝时宴和傅辰两人匆匆赶到的时候,楼下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姜琴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站在七楼阳台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消防员在楼下放了一个垫子,其中一人站在离姜琴不远处的地方苦口婆心地劝她。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今年第几次了都,动不动闹一场。”
  “疯疯癫癫的,不如死了算了。”
  “她儿子也是可怜,摊上这样一个妈。”
  甜美的梦因寸照丢失而就此断掉,光怪陆离地扭转了阵,变成被绑架的那三天。
  檀山其实是傅家老宅,不过傅明喆傅政希傅颖文成年后早早搬了出去,只有傅承亦愿意和傅越泽住在一起。
  gk这份家业,最初傅越泽也是要交给傅承亦的,所以连带着跟傅承亦有关系的司韵祝时宴也住在这里。
  后来傅承亦和司韵死亡,也没人让祝时宴搬出去。
  在祝时宴映像里,傅越泽面相虽威严,但其实是个很和善的老爷爷。
  那天檀山气氛异常凝重,因为傅越泽身体不行了,所有人都在走廊的会客区焦急等待。
  就连一生洒脱爱自由的傅颖文都回来了。
  在这关键又敏感的时刻,傅辰和四名律师被傅越泽叫到房间。
  没过多久傅辰拿着厚厚一沓文件出来,去到自己房间,再出来时手上没有任何东西,紧接着又去了傅越泽房间。
  足足等到正午时分,其中一名律师出来告知说傅越泽已经去世,大家这才得到允许进入病房。
  房间里,傅越泽面容安详地躺在床上,刚满18岁的傅辰坐在床边。
  大家来不及悲伤,律师当众宣布遗嘱。
  遗嘱内容最开始是一些古玩珍藏、房产林地,直到律师念出重头戏。
  傅越泽将gk38%的股份全部转给傅辰时,整个房间都静下来。
  傅明喆当即道,“这不可能!”
  傅政希“沉浸”在悲痛中。
  傅屹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傅颖文抱着手远远靠在门边,看这一出好戏。
  脸也没有当场撕破,檀山有条不紊地准备丧事。
  下午五点,静安区某国际小学下学。
  十岁的祝时宴从校园出来,前往往日司机来接的上车地点,途中碰到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小男孩来问路,祝时宴解释了遍他不听懂,祝时宴只好带着他去。
  跟着进了弄堂后祝时宴就再没出来,司机等了许久不见人,一边打电话通知傅辰傅屹为,一边进学校找。
  噩耗接踵而至,保险柜丢失。
  傅屹为找过傅明喆,先礼后兵让他把祝时宴交出来。
  傅明喆问他什么意思。
  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却也没任何证据。
  而在郊区某间破厂房中,一群地痞流氓正在喝酒打牌,祝时宴在这时苏醒过来。
  没有被绑,但书包已经不在身上,校服到处都是泥巴。
  “哟,小萝卜头醒了。”叼烟的大汉发现他行了,抖着肩膀靠近,手上来回掂着一把长长的砍刀。
  其他几个人哄笑,笑骂别给孩子吓出病来。
  为首的起身正正皮带,来到祝时宴面前哐哐拍他脸,向后一指,“去把那个箱子打开。”
  回头,祝时宴看见了那个傅屹为与傅辰共同使用的保险箱。
  “我要回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祝时宴只敢这样说。
  “把箱子打开马上让你回家。”
  “不,我要回家。”
  10岁大的孩子能保持理智已非常不容易,祝时宴不停强调我要回家。
  于是理皮带男的,抽出皮带开始打他。
  疼痛招呼在身上简直无处可躲,祝时宴很快被打得遍体鳞伤,哇哇大哭。
  最后被这群人按在椅子里,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用尽了恐吓手段。
  第一天,他们把祝时宴独自扔在厂房,不给水也不饭吃。
  这群人甚至懒得绑他,因为清楚他压根逃不出去。
  漆黑晚上,狂风从高处破损的窗户吹进,呜呜地鬼叫。
  没有灯光食物水源,祝时宴蜷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承受着无法回避的精神折磨。
  第二天,祝时宴很恹,轻微脱水地让他神智不清。
  这群人收着力打了他半小时,打到哭声微弱方才收手。
  “老大,还是给他喂点东西吧,箱子还没开要是先把他弄死,上头恐怕要怪罪。”
  他们给祝时宴塞了最劣质的小面包和水,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这群人临走前聊天说,“不说的话杀不杀。”
  “你小子活腻了吧,他把我们脸都见光了,不杀干嘛?”
  “老早让你把水泥铁通准备好,到时候往黄浦江一丢,咱哥几个拿着钱逍遥快活。”
  “谁他妈还管那江底的桶子。”
  第三天,祝时宴恢复了丁点体力,但是这群人不会让他再拖延。
  他们又把祝时宴按进生锈的铁椅子里,这一次却蒙上了眼睛。
  祝时宴意识溃散,却感觉到厂房有除了绑架自己之外的人进来。
  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他们每一个行动都是滞怠的,他们在听谁指挥。
  后知后觉,祝时宴感觉到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疼痛。
  为首的抓住他头发,问他最后一遍保险箱要旋转几圈指针输入什么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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