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万幸，您安然无恙……”
  珠世说。
  五条悟观察着她的表情，顺势询问她关于无惨的情报。
  珠世斟酌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知道的部分：
  鬼舞辻无惨，本是人类。
  他生下来时，无呼吸无脉搏，被认作死胎。
  直到被放在木柴中焚化，发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声啼哭，才免于被烧死。
  长大后，在死亡边缘，摇摇欲坠的他，找到了一种药物，吃下后变成了不老不死，以人类为食的恶鬼。
  却有了致命的弱点——
  恐惧阳光。
  唯有再吃下“青色彼岸花”，才能消去这一弱点。
  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可以将人转化成鬼，于是他不断增殖鬼的数量，替他寻找青色彼岸花的下落。
  “……转化？！”
  虎杖悠仁的双眼豁然睁大，转头看向同伴，求证：
  “那个时候，[无惨]是想把家入转化成鬼吧？！”
  “肯定是。”
  抱着手臂的钉崎野蔷薇，蓦然开口道：“家入，我怀疑他转化你，是要圈养你。”
  虎杖/伏黑：“什么意思？”
  “家入第一次召唤他的时候，还是白天，也就是说，他变成了咒灵，唯一的弱点也没了，食欲就成了首位。”
  钉崎野蔷薇：“别忘了，他的食谱和宿傩是一样的。”
  “家入对他来说，是可以无限‘刷新’的汉堡。”
  “不，家入应该是加了双层芝士的汉堡，绝对更爱吃了。”
  沉默的家入裕树：“……”
  没想到这比喻如此生猛的伏黑惠：“……”
  发蒙的虎杖悠仁：“……”
  五条悟：“……”
  五条悟：“野蔷薇，答应老师一件事，好吗？”
  “以后不要用汉堡作这种比喻，好吗？因为老师我，还想未来能够心无旁骛地吃汉堡！”
  【哈哈哈】
  【钉姐的比喻真的很奇妙】
  【而且更神奇的是用这个逻辑去解释无惨的反复无常，似乎能解释得通】
  唯有珠世眉心轻蹙，担忧钉崎所说的会变成现实。
  在珠世看来，鬼舞辻无惨是罪恶的象征，是执迷不悟的堕落者。
  即便转生成了咒灵，也只会选择冥顽不灵地噬主。
  那样的存在……
  就该永坠地狱才对。
  可他偏偏，又爬了上来。成了咒灵。
  而现在式神使，就是他前路的障碍。他是决不愿屈于人下的。
  珠世低声道：“家入大人，请一定要小心他。”
  接着，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随即开口道： “家入大人，可以给我几只咒灵吗？”
  家入裕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五条悟，才点头答应：“当然可以。只是珠世小姐需要咒灵做什么？”
  “我想，解剖一下他们。”珠世说。
  虎杖眼睛一亮：“哇！”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也愣住了，还能这么做吗？
  珠世：“对咒灵这种生物更了解，或许能找到克制的方法。”
  这样一来，式神使也不会在面对鬼王时，没有底牌可用。
  【？！】
  【珠世小姐——！牛！】
  ……
  午夜降临。
  五条悟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用指尖敲了敲太阳穴。
  “咒灵是人类负面情绪的结合体，是虚无缥缈的能量，所以无法被人类研究，只能祓除。”
  “但珠世不同……”
  五条悟哂然一笑，“因为他们，可是同类呀。”
  她具备探究到底的条件。
  古往今来，这是第一次。
  【简单总结：人类做不到，但珠世小姐可以】
  【有了珠世小姐，咒术师在咒灵上的研究，绝对是跨出了意义非凡的一大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鸡皮疙瘩忽然就起来了，啊啊啊啊】
  白发教师炫耀地扭头去看和文件斗争的校长，大声道：
  “夜蛾，你看！我可爱的学生，又给了我一个惊喜哦！”
  夜蛾正道：“……”
  他也很惊喜，也习惯了五条这种不着调的态度。
  夜蛾正道揉了揉眉心，把文件递给五条悟。
  “看一眼？你选的那个神社任务，初步评级是二级咒灵。”
  五条悟：“二年级有谁不忙吗？”
  “你是想？”
  五条悟：“学生第一次出任务，总得有‘监护人’陪着呀。”
  翌日。
  五条宅门口，停着一辆黑车。
  名为伊地知洁高的辅助监督，站在黑车旁边。
  他竭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硬着头皮等人出来。
  伊地知是有点内向的，尤其又是在五条宅这种光是看着就会给人压力的高门大户前面等人。
  他感觉守卫的目光总在自己身上徘徊，阴恻恻的。
  没几分钟，他就汗流浃背了。
  终于——！
  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影。
  伊地知洁高如蒙大赦，立刻迎了上去，直接激动道：“家入同学，初次见面！”
  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了，但好在家入同学看起来并不觉得被冒犯，伊地知洁高松了一口气。
  等他想再和虎杖同学等人打招呼时，他们已经在和家入同学上演生离死别似的告别桥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