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体委看了下时间,确认时间还早时,果断点了头:“行,我们借了场地整整一个月,你们别着急,时间会证明一切。”
  酣畅淋漓的一场下来后,队友们这次躺平的比上一次还要快。
  苏鹤确实谨遵体委的要求,这次在场上,根本没跟他们夺过球,哪怕有几次球传到他手上后,停留不到半分钟,又回归了他们的手上。
  这一次他们倒是拿到球了,但投篮的准确率从原先苏鹤投篮的百分之百,直直降到了百分之七十。
  团队默契是有了些,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让其他几人觉得自己的存在更多余了。
  还不如直接交给苏鹤一个人投。
  最后在解散时,一个队友挠着头发走过来对苏鹤道:“要不你只在队伍里等着我们传球给你,你只负责投篮就行。”
  无论怎样,百分之百的准确率是保定了。
  谢迁本想跟过来,与苏鹤一起走回宿舍,但中途接到了一通电话,先他们几分钟提前离开了。
  苏鹤进入宿舍只看到了一片狼藉,自己走时还好好煮着草药的锅被打翻在地,粘稠汤汁混合着草药什么的,淌了一地。
  姜仓拿了拖把正拖着,白宏将袖子挽起,扫了一部分进了垃圾桶。
  苏鹤一进来,他们俩人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骂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脏。
  姜仓说:“苏哥,你是不知道刚刚谢临来时的疯癫样,脸色苍白的跟被人吸光了精气似的,冲进宿舍就将锅整个掀了。”
  白宏将垃圾桶往一边踢了下,眉头皱得死紧:“那锅热得我都不敢轻易去碰,结果他倒好,被烫掉了一层皮跟无知无觉似的,不置一词,狂笑着甩门离开了。”
  “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
  “他哪一天不是在发疯?”
  俩人一唱一和,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们不由加快了手下速度。
  “今天刚好是学生会一周一次的查寝,死手死腿快动起来啊,再扣就成负分了。”
  但有时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门被敲响了。
  “学生会检查。”
  姜仓最先甩了拖把:“完了完了。”
  苏鹤开了门,谢迁肩膀上戴了个“值日”的红袖套,拿着名单长腿跨了进来。
  姜仓想对地上的脏乱解释一下,许是屋里冲天的药味儿太过浓烈,谢迁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揉了太阳穴无果后,鼻孔里冒出两股温热,一滴血滴在了手中的名单上。
  在全寝室的人担忧的目光注视下,他人一栽,倒在了苏鹤怀里。
  第23章
  若说这打翻在地的汤实在有与众不同之处的话,基于两位室友的情况着想,不仅大补,还补的猛猛的。
  谢迁总不能是补的太过,补晕过去了吧?
  苏鹤扶着谢迁躺下时,屋外跟着谢迁一起值日的人还懵着:“需要我拨打一下急救电话吗?”
  姜仓跑过来查看时,没留意到脚下的拖把,当即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地上。
  “我靠我靠我靠,谢哥他不够义气啊?在身患绝症的情况下,都不知道给兄弟们说一声?”
  他说着伸出手指在谢迁鼻子前探了一下,感受到有呼吸后,心有余辜道:“人还活着。”
  谢迁没睁眼,是用气音回的他:“你咒你爹呢?”
  再重的病气都阻挡不了他想骂人的冲动。
  如果不是头脑一阵针扎般刺痛,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他恨不得动用一下武力。
  白宏出门时还不忘打个响指唤醒一下门外同学神游天外的思绪。
  “还没到医务室的关门时间,我下去找一下医师,你自个也能查好寝吧?”
  男生拿过名单:“麻烦你了。”
  苏鹤冲床上的黑蛇使了个眼色,黑蛇小心谨慎的爬下来,挪动身子跑到谢迁身上。
  姜仓还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这倒的一点征兆也无,该不会是虚吧?”
  谢迁说:“你想好自己葬在哪了吗?”
  姜仓:……
  我这贱得慌的嘴啊,实在不行就地捐了吧?
  他突然余光扫见了地上的草药碎屑:“苏哥,以你的能力,治疗一下谢哥没问题吧?”
  苏鹤看着随着黑蛇的爬动,谢迁脸上不断涌现上来的潮红,甚至下面一直沉寂的东西,已经有了蠢蠢欲动之势,他道:“挺会玩啊。”
  可能是他熬夜熬出幻觉来了,他居然看到有一条黑色的长条状东西从谢迁的手边探出头来。
  看着这个头好像是……蛇?
  假……的吧?
  他还想着在宿舍里养两只仓鼠来着,不会被当成口粮造了吧?
  姜仓闭眼揉了下太阳穴,猛然睁眼时却听到有铃铛声在耳边不住的晃动。
  铃铛一声比一声清脆,但他就跟中了蒙汗药似的,眼皮愈发沉重,没等甩甩脑袋,强撑着走上两步,左脚绊右脚,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闭眼前一秒,一片重影交叠到宛如打马赛克的世界里,有一抹极其翠绿的颜色从苏鹤那里,百米冲刺般眨眼到了眼前。
  他的脑袋结结实实挨了青蛇一尾巴,催眠的效果过于显著,姜仓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显然已经睡死过去。
  苏鹤收回铃铛,将手摁到了黑蛇追逐着溜了一圈,最终挺在谢迁锁骨处的包裹着蛊虫的鼓包上。
  谢迁脑袋奇迹般的不再疼痛,他刚打算用手撑着床沿坐起身子,就被苏鹤强硬的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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