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你说什么?”众人哗然,纷纷逼近她。
韩玉娇感觉着一道道目光犹如利箭,恨不能将她射出无数个窟窿,她埋下头,眼尾的余光还能瞥见那一抹鲜红,紧闭上眼,逼着自己说道:“是驸马要杀宁娘子,宁娘子只是失手……而已。”
第179章
“不可能。”韩玉娇话音落下,平宁公主声嘶力竭地叫喊出声,一口气猛提起,堵在候头,面色霎时通红。
漪兰忙忧心地为她顺气,“殿下,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虞钦使与杨刺史都在,您何必费心。”
她的口吻甚是轻松,浑然不在意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
冯昭现在生死未知,瞧那个架势……最好是死了,省得她日后还要想法子将他除去,殿下日后还得经受一次打击。
她拖着公主在就近的蒲团上坐下,转头看了看杨德,又看向虞循,两人会意,视线交汇间暗藏锋芒。
杨德率先开口,顺着平宁公主的话向韩玉娇质问:“你既说是驸马心生歹意,宁娘子失手,那你再解释清楚,驸马与宁娘子素素往来,也无仇怨,他为何要杀宁娘子?”
闻言,韩玉娇微微抬头怯怯觑了一眼宁知越,冰凉冷漠的视线直直射向她,韩玉娇立时咬紧下唇,不肯再开口。
“这话如数奉还给杨刺史,敏敏又有何理由杀驸马?”宁知容总算找到一个何时的时机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再者,杨刺史与我们几人都是一路从县衙赶来的,到寺中时,并未听闻凶案发生,一个时辰前在县衙报信的僧人是如何未卜先知,知道寺里会发生凶案……不我说错了,他当时说的是寺里发生了凶案。
杨德拧眉沉默下来,宁知容又道:“杨刺史何不将那个僧人找来,当面问个清楚?”
“寺里没有这个人。”
虞循突然接过话,“方才我已在寺内打听过,住持和寺监对此都不知情,也坚定并未派人离寺。并且今日寺中有许多一异常之处,只在初一、十五出现在观音殿解签的慧远法师,今日被请到殿中,藏经楼与两座菩萨殿一片区域的僧人都被调走,寺监声称……”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公主,向漪兰说:“寺监说殿下今日要到藏经楼来,未免被寺中香客冲撞,故而今日寺里只开放到大雄宝殿,后面这一进不许外人靠近。”
“这怎么可能,昨日、今日,殿下都未说过这样的话。”
漪兰错愕地看向住持求证,若真有这样的事,那韩玉娇说的便无从质疑,此事就是冯昭所为,目的……难道是发现宁娘子察觉他们在殿下身边,要提前杀人灭口了?
这是极有可能的。
漪兰的心怦怦地跳着,现在是宁娘子,接下来会是谁?
察觉拥着的殿下身子又颤抖起来,漪兰既恨又心疼,这个冯昭,谋害利用过殿下所少次,竟还敢打着公主的名头布局杀人。
住持道了声阿弥陀佛,重重叹息道:“确有此事。”
“那你方才不说。”姚琡凑到虞循跟前,视线却是恨恨地盯着住持,“今日的事明摆着有蹊跷,你方才不言不语,若没有韩娘子的解释,方才大伙都以为敏敏故意杀人了。”
他抬肘撞了撞虞循,对他一脸赞许,“我说你方才怎么不见人,原来是去找线索了,差一点就让他得逞了,还有其他线索吗?”
当然有……但虞循只是看向一直静默着的宁知越,无声叹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宁知容大喜过望,“那这足以证明敏敏确是遭人算计。”
杨德似不肯就此揭过,仍道:“驸马与宁娘子之间有何冤仇尚未理清,宁娘子也亲口承认杀了驸马……”
姚琡打断他的话,“你没看见敏敏也吓坏了吗?韩娘子也说了,那一刀的确是敏敏下的手,但她是失手。”
杨德坚持道:“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命案,都和宁娘子脱不了关系,今日的事虽有蹊跷,却也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除了将他们都带回县衙,我看没有更好的办法。”
姚琡气得跳脚,“说来说去你就是私心作祟要将她当做犯人关进大牢,韩娘子我就不说,这件事驸马的嫌疑最重,你怎么不将驸马也带回县衙?”
“不行。”公主突然推开漪兰,慌张中带着一点凛然,“不行,阿昭受了重伤,他不能被关进大牢。”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宁知越如何了。
“殿下……”漪兰有意为宁知越说两句,但平宁公主推开她虚扶着的手,站起身来,看着杨德,不容反驳地说:“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驸马,我绝不会让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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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越还是被杨德带回县衙。
没有了公主的庇护,他根本不再理会姚琡、宁知容的如何与他争辩。
而在虞循对送宁知越去县衙大牢也没有再置喙过一句。
宁知越听之任之,不肯说话也就罢了。
虞循对此也没有再与杨德尽力分辩,姚琡气得恨不得就这么将人直接带走,瞧着虞循也颇气闷,亏得他先前还以为虞循对敏敏的事上心,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虞循一眼就看出他心里不知如何在咒骂自己,但他没有辩驳,只是劝他:也许宁知越在县衙里待着更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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